世界賽在七月份舉行,現在已經四月底了,馬上就要到賀枝生日。好在常湫知道最近肯定忙不過來,所以在比賽之前就偷偷幫賀枝準備好了禮物。
這把是海島地圖,航線規規矩矩自東向西給到了最中間,賀枝決定跳傘核電站,于是剛起飛幾秒鐘的時間就少了一部分人。
訓練時間争分奪秒,常湫借着跳傘的空隙偷偷瞟向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電子時鐘的數字一點點變化着,還有三分鐘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而新的一天,正是賀枝的生日。
常湫想着,又重新低下頭看手機屏幕,尤清音跳傘速度快,短短幾秒鐘已經快要落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航線最前端的原因,沒有隊伍來跟他們搶地盤,開局即養老。
一行人探索完核電站,馬不停蹄地開着兩輛車前往M城,中間的野點房區常湫不樂意去搜,于是坐在駕駛位置上守車架點位。
直到淩晨兩點出頭,蘇霁才叫停訓練,接着針對所有人複盤了一個小時。
平常的訓練對手基本都是路匹,好在每周周末各個戰隊之間有房間賽訓練。之前因為獵鷹杯和聯賽,這幾個戰隊一直沒有參加訓練賽,不過現在可以補上了。
臨近四點,訓練室的大門被推開,蘇霁第一個走出,緊跟着的是尤清音和傅語。一瞬間偌大的房間裡隻剩下賀枝和常湫。
賀枝坐在位置上揉了揉眉心,這幾天的睡眠狀态不是很好,他明顯察覺到了身體的吃力。常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一邊穿上一邊走到賀枝的身邊,他彎下腰摸了摸賀枝的碎發,輕聲問:“你還好麼?”
對方點點頭應了聲。
賀枝實在是感覺眼前有些發黑,像是老舊電視機冒出雪花白屏一樣難受,他快速抹了把眼睛,睜眼時候刻意把眼睛瞪大試圖看清楚些。
“走吧,好好休息。”賀枝起身摟過常湫的肩,兩個人并排走出訓練室。
今晚他們都很默契的走向了常湫的房間,沒有任何交流的前後腳走進去并關上門。
常湫洗完澡出來賀枝已經抱着雙臂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屋子裡隻有床頭燈亮着淡淡的暖光,男人上半身有些歪,腦袋更是垂到了一邊,額前的碎發擋住半張臉。他平穩地呼吸着,睡得很熟。
月光透過玻璃撒在賀枝身上,一片柔和。
常湫放慢腳步走過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吵醒對方,手指緩慢撥弄開賀枝的劉海,手掌輕輕蓋在額頭上。
還好,賀枝沒有發燒。
常湫松口氣,在賀枝面前蹲下身,他捉過男人兩條胳膊交疊環在自己的脖頸上,背脊貼上賀枝的胸膛,兩個人的臉挨得很近,接着常湫雙手向後攬過賀枝的雙腿,想要把他背起來。
誰知道剛碰上賀枝的腿這人就醒了。賀枝的臉貼在常湫頸部,他睜開眼歪歪頭看着眼前常湫的側臉,嗓子發幹嗓音微微啞:“乖寶。”
常湫動作一頓,呆滞的慢半拍回過頭,四目相對時候他竟沒來由的心虛。賀枝也不是傻的,看到自己的雙臂搭在少年身上,腿還被抓着自然明白他要做什麼。
賀枝輕笑出聲,氣息盡數撲在少年脖頸,惹得他縮縮脖子:“下次你叫我就好了。”說完他就要擡起身子,誰知道常湫缺一把按住了他的腿。
“......”常湫吞咽下口水,他能感覺到賀枝的心髒在自己身後的每一下跳動,“我想試試。”
話音剛落下,賀枝的手指在他腦門上輕彈:“下次再說。”
“為什麼?”
賀枝沒有回答,他從常湫身上起來,并把少年從地上拉起來,他把常湫按在床上,溫熱的手掌蓋在眼前人的腦後,低下頭啄啄常湫的兩片薄唇。
他沒有回答常湫的話,接完吻後慢悠悠走向衛生間準備沖澡。明明水聲并不擾人,可常湫此刻卻覺得格外刺耳,常湫哂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被賀枝騙了。
常湫猛地起身按下衛生間的把手,門絲毫不動,常湫再次意思到自己被耍了。常湫徹底被氣笑,他靠在門框上一動不動,就這麼盯着衛生間的門等着賀枝從裡面走出來。
好在賀枝隻是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與常湫臉對臉,看着少年一臉冷意,賀枝挑起半邊眉走過去用手指撚了撚他的發梢。
頭發半幹不幹的,賀枝抽出一條新的毛巾罩在常湫頭上,手下沒個輕重的幫他擦頭發。
常湫的頭發被一頓揉搓,等毛巾被掀開他的臉已經微微泛紅。賀枝捏了把他的臉頰,低笑出聲:“寶寶,你好像一隻炸毛的小貓。”
常湫不搭理他,他趁賀枝轉過身放毛巾的空當擡起腿對着賀枝的屁股就是一腳。玩鬧的一腳力氣并不算大,賀枝配合地悶哼一聲,一副被重傷的樣子。
兩個人小打小鬧一會兒後,常湫打開書桌櫃門,裡面除了幾本書以外,還有一個長條形的盒子。賀枝在他身後看的一清二楚,他眼睛微微睜大,有些意外:“寶寶,你還看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