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不同剛才的青澀了，是帶有目的的，帶有侵略性的。

攻占她，将她的領域全都劃上屬于他的記号，這樣子就不會有其他的人侵入了。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以至于程念被抱到房間裡的時候大腦都還在是空白的。

口腔裡，脖頸上，全都是不屬于自己的味道，卻又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讓人安心。

再看到周銘正在那裡戴東西的時候，程念才徹底的回過神來。

“你今天沒喝酒。”

“我也很清醒。”

周銘準備完後才看向程念，這會兒倒是又找他算賬了。

假設的事過去了，可“醉酒”的事還在被人記着呢。

“是啊。”

周銘靠近了程念，在屬于他的領域中，将她壓倒性的包圍起來，不留任何可以逃跑的餘地。

“所以，念念應該知道答案是什麼了吧。”

周銘的聲音充滿了蠱惑，眼中的柔情笑意是程念從未見到的，仿佛兩個人就是剛戀愛的情侶一般，真誠而熱烈。

面對這樣的周銘，再清醒再理智的程念也瞬間消失了，愣愣點頭。

“可還是要被懲罰的。”

刹那間，周銘想讓程念哭，他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讓她知道她所說的那些全都是虛無的，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假設。

周銘也不知道自己早就困在了那一個假設裡，如若是程念不是對着他說的那些話呢？後果會怎樣？

是不是現在程念也在和别人做那樣的事。

周銘吻上了程念的額頭，給懲罰之前總是要給一些甜頭的，而後就是無休止的懲罰和折磨。

程念覺得自己快要死過去了，她現在就像是在一片湧起浪潮的海面上。

海水和礁石相互碰撞着，發出的聲響婉轉悠揚。

她們駕駛在船上，仍風掀起船帆，無目的地前進，就算是橫沖直撞也能夠抵達岸邊。

一會兒是驚濤駭浪，一會兒又是風平浪靜，這一片海洋隻有她們，也隻屬于他們。

他們開了好久好久，終于越過重重阻礙，抵達了，靠近了。

*

畢業後的日子，大家都有各自忙碌的事情，曾經那些看似要好的關系似乎也在這裡告終了，彼此之間也不會有太多的聯系。

阮薇出國的事情也沒有再被提起，好像這事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程念和周銘哪裡都沒去，待在那一間出租屋裡一待就是三天三夜。

這幾天裡，程念常常生出一種自己和周銘戀愛了數年過上婚後生活的錯覺，這種錯覺源自于正在廚房做飯的周銘。

程念太累了，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目光全都被廚房裡的那人給吸引了去。

“周銘，我們現在好像那種結婚好幾年的老夫老妻。”

程念想也沒想的就将話脫口而出，等反應過來想要收回話的時候已經晚了。

周銘也剛好擡着菜出來，程念說的話他聽到了，不知道怎麼回答就隻好岔開話題。

“過來吃飯。”

程念也識趣，這些日子裡，兩個人都沒有提他們之間的關系究竟是什麼。

好像就像現在這樣，模模糊糊地在一起似乎也挺不錯的。

沒有戀人之間的束縛，他們之間的确是會很輕松，可程念心裡也會不舒坦。

因為兩個人都沒有出去過，周銘就将着冰箱裡還有的一包速凍的餃子給煮了，分量恰好。

“程念，過完這陣子我就要回去了。”

“雲市嗎？”

那才是真正屬于他們的地方。

“是，我想要去市裡面的醫院工作。”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才舒服。”

“那也可以的啊，什麼時候出發？”

“後天吧，剛好這邊的租期也快到了。”

程念沒想到會這麼快，她還以為至少得有一個周左右的時間。

“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周銘又問程念，他還沒有聽過程念說未來的打算的。

程念其實是不想回去的，好不容易考出來了，現在又要回去了，心裡面難免是有些過不去的。

再加上她還在有一年的時間才畢業，她還是不想回雲市，哪怕是在外面漂泊流浪她都不想要回到那個家。

“我，假期也馬上要結束了。”

“我也不想來回跑那麼麻煩，我就現在這邊待着吧。”

周銘聽了點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