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學校裡的學生老師們,村長還提前就去了村子裡宣傳,這個時候也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年輕人聚集到學校的操場上。
其餘沒來的就是家裡面的老人了,倒是有的老人爬得動山的也都全都來了。
周銘大體看了一圈,這個村子裡的人不多,看樣子也就四五十個這樣。
“查爾,我想問一下你們學校裡還有沒有多餘的椅子?”
周銘走到了校主任的面前,教室裡倒是都坐滿了學生,可是外面的村名就沒地坐了。
“都是配套的,沒有多餘的。”
“但是學校裡還有一個小禮堂,能夠坐得下。”
“不過,有的醫療設備已經被搬過去了,章布爾醫生剛才才給我要了一間大點的教室。”
周銘沉默了幾分鐘,思索後又接着說。
“那就把學生都給叫出來吧,讓他們帶上椅子。”
“我們這邊把桌椅搬過去高台上,學生就坐在前排地上,來的村民就讓他們坐椅子坐在後排。”
一開始是打算分開宣傳的,因為有的上了年紀的老人聽不懂外地話,現在沒那麼多的椅子,就隻能夠把學生給喊出來,大家夥一起聽。
“好,我這就去安排。”
全都準備就緒,這一場宣講本是由周銘主講的,畢竟所有的想法和建議都是他出的主意最多。
“章布爾,今天的宣講就麻煩你了。”
“你會當地的語言,簡單通俗和他們宣講一下就好。”
“還好我出發前又看到了雙語手冊,就給了過來,我下去發。”
周銘又把這些全都給安排了,然後就帶着一個同事和他抱着一摞雙語手冊朝着人群走了過去。
周銘的個子很高,整個過程中他幾乎都是彎着腰低着頭的,隻是在走到程念面前的時候,他站直了身體。
程念現在站在他面前,雖然到他的肩膀,但看上去還是小小的一個。
“程老師,這是給你的雙語手冊。”
“謝謝。”
程念一臉從容接過周銘手上遞過來的冊子,但是對方并沒有要松手的迹象。
程念皺着眉頭看着周銘,手上用着力抽那冊子,但是周銘就是緊緊捏着,不給她。
程念面上笑着,但是那眼神要是能夠殺人的話,周銘這一會兒早就死了上百次了。
“周銘,還有這麼多人看着的。”
“程老師這是認得我的啊,我還以為你貴人多忘事呢。”
畢竟前幾天,他剛在醫院裡照顧過她。
“周醫生,不是你先裝作和我不熟的麼?”
程念咬咬牙,一用力就把周銘手裡的宣傳冊給抽了過來。
周銘笑了一聲:“一會兒找你算賬。”
程念則是白了周銘一眼,這個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宣傳演講的時間并不長,就隻花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然後就讓學生解散去做體檢了。
因為地方偏遠,加上地形劣勢,他們能夠帶來的設備沒有那麼多,再加上這一次來的醫生也不多,就隻是給學生做了一個簡單的必要的體檢項目。
程念帶着學生先離開,卻被周銘給眼尖地看到了,衆目睽睽之下,他叫她。
“程老師,可以麻煩你留在操場上幫我麼?”
周銘的聲音不大,卻還是能夠讓在場的老師和醫生聽到。
何禹帆也在場,他不樂意:“周醫生,你有什麼需要,我也可以幫你。”
周銘倒是把何禹帆這個煩人的東西給忘記了,瞥了他一眼:“你的字太醜了,幫不了。”
查爾經曆的事情多,她很快就看出來這個周醫生和程念之間定是發生過什麼的。
再加上當初何禹帆是一起陪着程念來的,這些天,何禹帆還經常都和程念走一起,查爾自然明白。
這種修羅場竟然還能夠被她遇上,而那個周醫生一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冷冰冰的,對程念說話的态度也是讓人很不舒服。
“程念,你可是才來學校不久,還是要多和學生們相互認識。”
程念感激地看了查爾一眼:“好的。”
然後她就快步離開了。
何禹帆更是滿意點點頭,轉過去對着查爾豎了一個大的大拇指。
“哎呀,看來幫你登記這活兒,隻有我能做了。”
周銘也沒有生氣,坐了下來。
本來登記的事情讓同事輔助他就行,但是學生體檢的确是需要好多個醫生。
他原是要去跟着做檢查的,奈何其他人一個比一個積極,這登記檢測的工作就輪到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