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甯微微眯着眼睛,一臉質疑準備開口。
“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表情太明顯,想不看出來都不行,系統打斷她的話,冷着聲音回複後道。
“盲盒系統主打自由、民主,不幹擾,任務過程,玩家可任意發揮,自行探索。”将盲盒系統的守則搬出後,系統傲嬌地匿了。
感覺到它遠離後,佘甯眯下眼睛,食指和拇指捏了捏。
系統好像越來越有點兒人味了,想到最開始接觸到的小光圈系統,佘甯有個猜想,不過這個猜想可能更長更多的時間才能驗證。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為什麼線香會在外面,還陰差陽錯地讓佘洪梅找到點着了。
佘甯回想着之前從系統掏東西的場景,終于在記憶的小角落中找出了蛛絲馬迹。
她的道具都是擺在同一個儲物格中,之前從儲物格中拿大米時剛好佘洪梅找她,她一個緊張,對着大米點了一下沒反應,又連忙點了一下,第一下其實大米已經取出,但她不知道,又點了下,把線香給點出來了。
取了些大米出來,又将大米放回去,洗米扔鍋裡煮,過程一氣呵成,然後就去找佘洪梅,線香就被落在廚房。
後面可能是佘洪梅看到了,撿起來放好的。
線香每每用完一次,就會在系統減少一次使用次數,下次再拿就是新的半截,所以現在系統線香的次數才是2次。
隻是這個美夢的定義,佘甯有些琢磨不透,她做的夢算是噩夢中的噩夢,但它讓她恢複了記憶,解開了她的心結,對于現實而言是好事,這算不算另類的美夢?
佘甯不确定。
“姐姐,你起了嗎?”門外,佘妮輕敲着門打斷她思路。
今天周六,不用上課,佘妮習慣了上學的時間,早早就起床了,早上佘洪梅走的時候叮囑她不要吵醒佘甯。
佘妮就很乖地在堂屋預習課本和寫作業,直到聽到房間内有動靜,她才過來敲門。
“起了起了。”将那些先抛開,佘甯起身下床,穿着鞋子快步走到門前,迫不及待地,她一把将門打開。
門外,佘妮頭上梳着兩條五股辮,用紅色的發圈紮着,配着米黃色的小連衣裙,俏生生地沖着佘甯笑。
想到夢裡,那個沉默寡言,整天冷冰冰着臉的小姑娘,佘甯眼眶有些紅潤,幸好,她沒有變成那樣子,壓制住心底的情緒,佘甯表現如常般,“今天太晚了,趕不了海,收拾收拾,姐姐帶你去挖貝殼。”
昨天晚上睡覺前,佘甯說帶她到海邊趕海,但今天她現在起來太遲了,退潮的時間早過,隻能改天再去趕海,但挖貝殼沒那個要求,這算是她今天違約的小補償。
“好耶,我要帶上我的小桶和小鏟子。”穿上小水靴,佘妮高興地去找她的道具。
佘甯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露出欣慰,幸好,笑時會眯着眼睛,即使掉了牙也笑得燦爛的小孩還在。
派出所
“陳偵查,有封你的信件。”早上,陳勝男剛到派出所門口,門衛處的老李就給了她一份寫着她名字收的匿名信件。
上面的字都是用報紙剪下來的字粘貼上去的。
陳勝男原本以為是哪個寫的舉報信,拆開一看,她震驚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這段時間,鎮上的自行車車鈴蓋總是被偷,她最近一直在跟進這件案子,越查她越有種感覺,這個案子隻是别人故意擺在明面上用來吸引衆人注意力,實際上,它在掩蓋着某種目的。
她一直在想是不是有更大的案子在籌劃着。
這封信,給了她一個突破口。
“所長,我有新的情況要彙報!”拿着匿名信,陳勝男匆匆推開所長的辦公室。
辦公室内,衆人眉頭緊鎖,最後還是所長先開口。
“如果真的如同這份信上所說,那這件案子影響極為惡劣,簡直就是嚴重損害國家利益、破壞社會穩定。”
“先安排人員去探查,将這件案子升級到保密級别。”
“是!”衆人紛紛離開辦公室,陳勝男走在最後,她還沒走出門口,就被叫住。
“勝男,你留一下。”所長嚴肅地看着手中的信件,她招呼陳勝男過來,“你來看看。”
“這裡說的山,是不是鹿洞山?”對于鹿洞山藏有寶藏這說法,她們這片一直都有傳言,不過來來去去那麼多人都找不到,大家都覺得隻是個謠言。
信上提及到寶藏山附近,所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鹿洞山。
陳勝男站在一側,低頭看完所長指出來的内容,擡頭跟她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