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鶴聽了這話輕輕拍了一下尾巴,似乎想說什麼又閉口不言。
月生已經沒辦法拖下去了,奈良鹿嶼在外面應該十分焦急了:“守鶴大人,我要離開啦,商隊等我該等着急了。”
他回頭看了看守鶴,“那麼守鶴大人,這次有什麼想要的呢?”就像沒有失憶前的每一次,話語輕柔的青年溫柔的詢問着巨大的尾獸有什麼的願望,仿佛面對的并不是什麼猙獰的巨獸,而是一個可愛的孩子。
“你上次說要給我帶親手捏的壽司,結果沒有帶,我才不會信任你了,人類。”守鶴轉過身,屁股對着月生。閉着雙眼似乎在沉思着什麼事。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細小的動靜,像是什麼動物在苟延殘喘。月生回想起陪自己一起卷入流沙的駱駝,朝那個方向走了兩步,随後轉頭對着守鶴說:“那麼我現在給你做好不好?”随自己一起陷下來的駱駝上帶着的是一些可以簡單食用的糧食,他外出出行時會帶一些調料的習慣。簡單的壽司還是能捏出來的。
他摸索着,在駱駝身上摸出所需要的材料。由于白日天氣炎熱,包袱裡的米飯還是溫熱的,他清理了雙手後,坐在守鶴身邊捏飯團。很快,一個個圓滾滾的飯團在他手下成形,還捏出了一對小耳朵,用海苔做了尾巴。憑借自己能摸出來的形狀,月生隻能将壽司做成這樣。外面再貼一圈海苔,看上去給圓滾滾的小獸蓋了一床被子。
守鶴看着面前雖然被捏大了一些,但是對他來說依舊很小的壽司,嗤笑一聲:“真醜,比不上我半點風采。”但是他依舊一小個一小個的将壽司吃進去。
“好了,守鶴大人我該離開了。”月生等守鶴吃完後,再次伸手摸了摸守鶴。正要燒點傳訊符提醒鹿嶼來接人,突然腦袋一重,“既然你之前誠心誠意的邀請我出去看看。那我這次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吧。”
不知何時縮小的守鶴趴在月生頭上,尾巴有些興奮的左右搖擺。在月生的默許下,随着傳訊符的消失,沙洞頂上突然破開一個大洞,沙塵暴過去的天空依舊有些渾濁,但是陽光漸漸出來了,照入黑暗的沙洞,一個人影跳下來。
擔心了許久的奈良鹿嶼在收到傳訊符自毀的信号後,飛快在上方打開一個大洞,在看到洞底的月生後松了口氣。選擇性的無視了月生頭頂的小獸,他隻是看着月生完好無損的模樣說了句沒事就好。
“等等,沙洞裡還有剛剛掉下去的駱駝。”既然他已經平安,那麼貿易的事又是迫在眉睫。恢複了狀态的月生迅速地指揮奈良鹿嶼将駱駝和貨物帶上來,駱駝的腿受了些傷,所以身上少量貨物暫時由兩人分擔。
兩個人背着大包小包朝着原本的方向行進,守鶴仰着肚皮躺在月生頭上,懶洋洋地曬着太陽,幾百年來的單調生活從腦海中慢慢淡去,接下來,它會同它養的人類一起生活。
站在避風處的兩支商隊焦急地看向來處,沙暴已經過去。如果兩人平安無事,想必應該在這之後馬上趕來。身邊的忍者攔住有些焦慮的村民。剛派出兩人往來處查看,就看到不遠處升起的兩個小黑點。
旗本太郎瞪大眼睛,在兩人越來越近後确定了對方平安無事。終于松了口氣。
彙合後,其他人頻頻往月生頭上看。實在是在月生的黑發上那一團趴着的黃黑相間十分明顯,察覺到其他人的目光,月生對衆人笑了笑:“這是在沙暴中救下我的大人,擁有通天的偉力,我會把它供奉在家。”
對于月生的商隊來說,月生是他們最信重的人。所以既然月生大人開口了,他們自然無條件相信。而旗本太郎的商隊,常年來往于風之國與川之國,也長了不少見識。有些忍者能夠契約通靈獸這一點他們還是知道的。所以月生閣下手中那隻恐怕是什麼野生的通靈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