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回程,幾乎有一半的護送忍者被派遣出去查探周圍,雖然此時的場景看上去依然戰鬥結束,但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突然出現意外。
突然,一個忍者在遠處遠遠的打了個手勢,意思是前方有戰鬥,暫停行駛。奈良鹿嶼迅速趕過去查探具體情況,一個稍顯複雜的地勢,奈良鹿嶼帶着其他忍者可以清楚的看到下方的一場戰鬥。幾乎可以說是單方面的碾壓,兩個成年忍者壓着一個似乎剛上戰場不久的孩子打,對方的年齡同乾一差不多。
“羽衣的人和一個年幼的千手。”奈良鹿嶼眯起眼睛看着面前幾乎算是單方面虐打的場景,兩個成年的羽衣忍者似乎在發洩他們對這場鬥争失敗的不滿,并沒有直接殺死對方,而是逗弄着一點點耗盡對方的希望與體力。
他皺起眉頭,忍族與忍族間其實也有無言的一些默契,為了彼此的家族能繁衍下去,除正面戰争或任務鬥争外,基本不會殘殺幼年忍者。
銀豐城和肆水城的戰鬥已經結束,哪怕是雙方雇傭的忍者也早已決出勝負。此時居然還試圖虐殺幼忍,實在有違默認規則。
看着那個年幼的忍者,奈良鹿嶼想起被月生救下的宇智波幼忍,按月生的話來說,這還是個孩子,既然遇到了那就救下來。所以,在那兩人手中的苦無要刺穿年幼孩童的喉嚨時,被圍觀了一會兒的忍者們攔住了。
垂死的孩童努力擡眼,但映入眼簾卻并不是熟悉的家徽。幾個陌生忍者攔在他身前,似乎雙方在商讨什麼。血漸漸流出,戰前明明鬥志昂揚,結果真的面臨死亡果然還是非常害怕啊。他已經痛到麻木,眼淚漸漸凝在眼眶中,他不想死啊。
在失去意識前,他感覺自己被人溫柔的抱了起來,是在做夢嗎?那一定是個美好的夢吧。
奈良鹿嶼和衆人驅逐掉兩個羽衣忍者,回頭看向秋道寬太懷裡抱着的孩子,似乎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失去了意識,山中野給對方簡單包紮了一下,準備帶着這個忍者回牛車那邊用藥。
于是,在牛車中聽乾一說話的月生就得知奈良鹿嶼再次救下了一個孩子,一個千手的孩子。奈良鹿嶼說到這時,語氣有些遲疑,他并不确認月生最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無礙,宇智波同千手的鬥争和我們無關,這個孩子既然救都救了。就救下來給乾一做個伴吧。”月生聽完彙報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奈良鹿嶼确實很能揣摩他的心思。
身邊的宇智波乾一轉頭看向聽到千手也沒什麼情緒波動的哥哥,看樣子哥哥失憶确實失憶得很徹底。宇智波和千手家的仇恨,短短幾句話是說不清的,雖然他才上戰場一兩年,但他很清楚族内的氛圍,甚至哥哥手中也死了不計其數的千手忍者。
包括那一次,兄長的去世,父親也在那個地方發現的千手的痕迹。當時他幾乎呲目欲裂,想要趕快長大殺死千手。但上天垂憐,他的哥哥又回來了。
可是回來的哥哥已經不再是忍者了,也忘記了和千手的仇恨,他以商人自稱。這些天他看着哥哥算賬,看着哥哥出門參加他從未見過的宴會,聽到商隊裡的人說哥哥的豐功偉績,說他行商經過了多少個國家,說哥哥有多少的貿易點。那都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他從未如此清醒的意識到他和哥哥已經在兩個世界了。
不過那又如何呢?他的哥哥他的大哥能再次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這就足夠了,什麼千手什麼仇恨,如果他在這裡依舊這樣堅持的話,會讓哥哥很頭疼的。畢竟現在哥哥的身份是個商人,而不是忍者。而他,暫時無法回到宇智波,他将暫時壓下這份複雜的仇恨。
千手闆間在搖搖晃晃中醒了過來,他躺在牛車中,看着車廂的屋頂,身上蓋着薄薄的毯子,身邊還有一個成年人懷裡抱着一個睡着的和他同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