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郎聽到這裡急忙插話:“是的,沒錯。神獸大人給月生先生建了一座很好看的房子,但是不像大家住的房子一樣。”說着他垂下了頭,守鶴想建的房子幾乎是一刻鐘就拔地而起,原來的家具東西全被一人一獸搬到空地上,雖說其實壓根沒什麼家具。
房子拔地而起時,他聽到了村民們的驚呼,随後轉身他看到了一臉嚴肅的村長爺爺和有些生氣的奶奶。奶奶問,他怎麼能在沒有經過月生先生同意就這樣做?
村長爺爺不說話,隻是皺着眉頭對奶奶說,他的心野了,怎麼能仗着和閣下關系好就這樣放肆。也都九歲了,怎麼還是小孩子心性,是不是這兩年過得太好了?
驚慌羞愧湧進他的腦海,他回頭看着變大的,也有些無措的神獸大人,對着奶奶攬下了所有責任。他是太放肆了些,玩得沒有了腦子。所謂驚喜,要先生喜歡才算驚喜。
自作主張的金太郎每天被奶奶罰跪半個時辰,空餘時間還要收拾自己的爛攤子——由惠子奶奶出資,在守鶴建的沙堡旁邊再重新建一座房子。幫忙的村民很多,惠子奶奶讓金太郎每天放學後都要上工幫忙扛東西。緊趕慢趕,在半個月裡完工了。
而守鶴,因為對方神獸大人的身份,并沒有村民敢責怪它,連惠子奶奶也忽略了它。隻有學堂的竹照老師接下來的半個月狠狠地給它補了嘗試。
守鶴回想起竹照戳着自己腦門的指頭,感覺頭皮有點發涼,它回頭跳上了月生的肩膀,小聲地和月生說了這半個月發生的事。雖然礙于尾獸的尊嚴沒有道歉,但是月生聽出了它的歉意。
他一手抱着守鶴,一手牽着金太郎,打算先回家看看。惠子奶奶家離月生家不遠,平日擔心出門太久回不來,他将另一把鑰匙給了惠子奶奶,方便她幫忙照看下家裡。現在,遠遠望向自己家的方向有個小小的尖尖的頂露出來。
“你們兩個這次做的确實不對。”話畢,他感覺守鶴縮了縮,金太郎也垂下了頭:“你們也應該知道自己哪裡做得不對了。”
“金太郎,惠子奶奶已經懲罰過你了,該說的想必都和你說了,無論如何,不能有下次。”月生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他雖然不在意那個空殼一樣的家,但依舊是他住了兩年的地方,些許的占有欲确實讓他對這件事不快。
“那讓我看看,守鶴大人的成果吧。”一行人走到門口,月生推開院門,看到了所謂的沙堡,就像幾個倒扣過來的半圓歪歪扭扭堆疊着。并不是川之國的建築風格,反倒更像風之國一些地區的房屋。倒扣着的圓開了個門,沙子做成的牆壁被查克拉固化,十分寬敞的空間,甚至還貼心地開了兩個巴掌大的小窗戶,就在門的兩邊。
遠遠看着像個有些抽象的腦袋,沙堡前堆了個人形的雕像,惠子奶奶雇傭人建房子前就要求對方不能破壞這些東西。所以,月生現在能看到這亂七八糟的房子。沙堡裡也有大大小小的雕像,圍繞着中心,像孩子的玩具。
看着看着月生忍不住輕笑一聲,在一人一尾獸看來時解釋:“我很喜歡,守鶴大人真是把最寶貴的東西都送給我了。這座房子我喜歡。不過下次可不允許了。”
月生看着大大小小的雕像,應該有他曾經給守鶴捏的,也有風之國特有的動物,想必是守鶴自己加上的。守鶴确實想給他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