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栗君這樣,我也不知如何報答,你的恩情我記下了。改日請你上門做客。”月生向小栗齊也行了一禮。小栗齊也心情看起來非常好,在臨近出門前還同月生越好要一起去島原城主的豐慶宴,月生自然是點頭答應。
等出了門,回到府邸後,月生看着從他身邊走出來的奈良鹿嶼:“你都聽到了?”
“您可是讓我貼身保護,這樣的距離怎麼會聽不到呢?”奈良鹿嶼有些無可奈何,聽到便聽到,又為何要特意點出來呢?怕自己不信任他麼?
“不為此氣憤麼?”月生語氣輕揚。
“氣憤,但那又如何?不過是一些事實一些常态罷了。”奈良鹿嶼說起這話時,臉上反而呈現一種淡漠。這種問題對他來說,哪怕他已經找到根源,卻無力解決。與其氣憤,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利用這點謀得更多的機會。
月生看着抿着唇的奈良鹿嶼,心想,鹿嶼肯定不知道他說這話時眼底帶着些痛苦。況且,“您”這個稱呼真的好少被用在他身上。
“你生氣了嗎?”月生貼近奈良鹿嶼的臉,四目相對。
“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奈良鹿嶼歎了口氣,月生在試探些什麼呢?
“我自然會信任你們的,我們并不是單純的雇傭關系,不是嗎?我們未來的合作還會更多。”月生還是留下了這句話後就轉身進了書房。
奈良鹿嶼看着月生離開的背影,無意識勾出一個笑,以後麼?
書房内的月生正在篩選安排出去的人傳回來的消息,此次前來參與豐慶宴的人數衆多,但投遞名帖後得到邀請的人數卻并不是很多。就目前約摸30人會參與兩日後的豐慶宴,在不清楚對方挑選的标準是什麼的時候,還是要先多觀察。
總之,身份家世必然不是玉津城主中意的點。
在去豐慶宴的前一天,去食肆吃飯時,他聽到有人讨論玉津城主的事。兩個衣着整潔幹淨的人在讨論着玉津城主同那位一直以壞人形象出現的明野城介。說明野城介趁着城主悲痛時悄悄奪權,說不定會在此次豐慶宴上插一腳。也不知到時要不要去讨好對方一番,又暢想一下,諸如若是新城主上位後能不能将明野城介打壓下去。
聽着這兩個人的談話,月生随意笑了笑了,然後轉身離開。這樣的話當個笑話聽聽得了。
赴宴那天,小栗齊也約了月生一同出行。哪怕是據說憂思成疾久病纏身的島原城主也在小栗齊也到來時主動過來打了聲招呼。月生也見到了那位城主,一個瘦削的身影,臉上帶着和藹的笑看着衆人像在看疼愛的小輩,烏黑的頭發裡夾雜着縷縷白發,看上去在病中強行打起精神來接待這群人。乍一看倒真的像個英明的被副手架空的城主。
在他身側是表情并不高興的明野城介,他看着四處走動帶着笑容的島原城主,眼中帶着不耐煩,對他身邊路過的客人也隻有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