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陷入了壟長的沉默。看着在另一個樹上的泉奈,扉間突然想起來當時是怎麼發現泉奈是宇智波的。
那是一次普通的護送任務,為了訓練扉間,接到這次任務的堂哥帶上了他。隻是在任務結束後,他穿着族服和堂哥去買東西時,見到了被大宇智波牽着的泉奈。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覺得他和泉奈看到對方的那一刻,時間都靜止了,他從泉奈的眼中看到了突然爆發出來的憎恨,以及對方眼中也帶着憤怒的自己。
他們兩人貼近到幾乎要打起來了,随後被兩個大人拉開。城内不允許忍者動武,這是規矩。哪怕宇智波和千手再有深仇大恨,也不許在明面上動武。兩個大人并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隻是以為兩個孩子看到敵對一下子情緒激蕩所以幾乎失控。
但隻有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知道,那一刻他們幾乎同時在心底作嘔。怎麼會?怎麼可能?在不知道姓氏前會和一個宇智波/千手相談甚歡。
那場相遇不歡而散,同時成為了兩個人心中不可言說的部分。
再次相遇,整理好思緒的兩人依舊不想和對方這麼和平相處。但是,為了不讓兄長們發現,他們必須維持一個還算和平的相處。
宇智波泉奈看着千手扉間,真是每一處都無比礙眼,這個人的存在就昭示着他的愚蠢。他當初居然會愚蠢到差點和千手家的交好,雖然他們的相處隻有一次,但那次相處産生的愉快在知道對方身份後仿佛變成了毒藥,深入骨髓,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他。
千手扉間是一樣的心情,他回想起大哥當初對他說的結盟的理想,又看了眼面前的宇智波泉奈,一絲絕望悄然升起。
他明白他的大哥一向一根筋,既然有了這樣的理想,哪怕他的玩伴被揭露出宇智波的身份,他大哥也不會否認自己的理想和宇智波斷交。可是,這怎麼可能呢?千手和宇智波,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那是被命運裹挾無法掙脫的無力。
宇智波泉奈看着突然低下頭不說話的千手扉間,也轉頭看向了遠處玩得正開心的兄長。同千手交好此事,絕不能讓任何族人知道,一旦被族人知曉,這件事就會變成捅向兄長的刀。
“聽着,這件事我們倆都必須閉緊嘴巴。我不會同千手其他族人說,你也不許同宇智波的族人說這件事。”萬一對方利用這件事離間斑哥和族人,那也别怪他不客氣了。
“自然”千手扉間瞬間理解,這本來也是他想說的東西。
兩人不再說話,隻有南賀川邊的笑聲隐隐傳來,而他們兩人不再看向對方。有些東西一開始就已經注定,明明當時已經做好的最壞的打算,隻是沒想到命運真是會捉弄人。
于是,兩個人在兄長們終于告别離開後,也互相轉身離開,告訴他們的父親這個不幸的消息。
“什麼?千手?”宇智波田島幾乎要被氣到,但怒極反笑,他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斑如果知道對方是千手,想必能将對方誘騙出來。他再跟在斑身後将其殺掉。
于是在斑回來後,他向斑說明了那個男孩的身份并且告知了斑自己的計劃。在看到斑沉默時,他知道基本穩了。沒有宇智波會不憎恨千手,每個宇智波或多或少都有親人死在千手手中。作為少族長,斑更不能和千手交好。
為了利用斑的憎恨完成這個計劃,他甚至暫緩了告知斑月生和乾一還活着的消息。
而另一邊,千手佛間也是這樣打算的。哪怕千手柱間再不願,但說到最後恐怕也會迎來一份毒打。
千手扉間看到了柱間,這樣的經曆确實像命運的捉弄,但他們都無法違抗。
次日,斑像往日一樣來到南賀川邊,果然照例看到了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