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幫我把這封信交給父親吧。”月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信，遞給斑，“這是我以島原月生的名義給宇智波一族下的委托。父親說服族人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先匿名雇傭他們。”

“我覺得很快就能做到的，族裡的都依舊念着你。假如你活着的消息傳過去，他們會很爽快的答應你的。”斑接過信封，卻并不認同月生的想法。

月生看向依舊年幼的斑，笑了笑：“斑，隻有利益才能說服人。感情維系的關系太過薄弱了，就算族裡的年輕人很随了我。但年紀大些的忍者卻不會像他們那樣随便答應我。我該拿出誠意，才會讓他們心甘情願為我驅使。一味的用感情用地位武力壓制是不會讓人心甘情願的。”

“沒關系的，斑，這些東西我會一一教會你。”月生說完後手腕一緊，看到了表情有些悲傷的斑。

“怎麼了？”

“你當年也是這麼和我說的。但還沒有教導完，就因為襲擊失蹤了。秀竹長老說你一直明裡暗裡為我鋪路，讓我不要浪費你的苦心。我真害怕那樣的事再次發生。”斑擔心這次哥哥也會在教導了他之後再次離開。

月生并沒有否認這個問題，隻是說：“我們總要為最差的結局做好準備。哪怕我們也不一定走到那個結局。”他從未想過自己一定會成功，倘若他真的在這條創建新世界的道路上死亡了，那也隻是他為了踐行自己的理想而付出了生命而已。

“大哥，你總是這樣。”斑沉重但又覺得意料之中。倒是泉奈眼裡帶了些淚水。

月生将泉奈抱到自己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不要搞得好像我馬上要死掉一樣，泉奈。我會好好活下去的。”他并不擔心自己，更擔心年幼的弟弟們。

等過了一會兒，泉奈似乎有些疲倦，月生讓他在榻榻米上休息。等泉奈睡着了，斑才開口說了這幾年宇智波一族的事。

“這幾年族裡死去的族人越來越多了。大部分都是死在千手手上，族中氣氛很沉悶，大部分人對千手帶着仇恨，無法釋懷。”斑理解族人的心情，但他并不認為族人是對的。死去的人固然令人遺憾，但活着的人更加重要。他不願意讓弟弟擔心，這樣的看法他也從未說出。

“你不恨千手嗎？”月生問。

“我自然會恨他們殺掉太多族人，但宇智波同樣殺掉了他們很多族人。相互仇視沒有意義。一切隻是因為我們是别人口中趁手的工具。宇智波是大忍族，所以為了對付這把刀，他們挑了一把旗鼓相當的出來。最後隻會兩敗俱傷。”斑的話讓月生恍然又驕傲。

“後來我認識了一個千手。叫千手柱間，我當時還不知道柱間是千手。我和他做了朋友，直到後來被父親發現。在來找你前，我剛剛決定和他斷開聯系。”斑低下頭，他覺得這樣的事有必要告訴大哥，但他不知道大哥會怎麼評價這件事。

“你當時一定很難過吧！”月生歎息中又帶着些愧疚，斑太過早熟，斑想了很多東西，但斑看法和族人的看法是相背的。一方面，斑有自己的理想他想要去踐行，另一方面，斑也富有責任感，他看重家人與族人。族人與理想違背時，總有東西是會被辜負的，最終這些後果都會由斑一人承擔。

“是，我開了寫輪眼。也算因禍得福了。”斑話中卻沒有太大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