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婆婆:“那小過你今晚就留下來,我讓爾爾和我一起睡,你就睡爾爾的床。”
蔔爾爾揚起頭來,雙手叉腰,“便宜你小子了,我的床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讓給别人睡的。”
“那當然,因為我不是别人啊,我是婆婆的未來孫女婿!”說到最後半句話的時候周過直接拿出高八度的氣勢來,甚至還夾帶着一點播音腔。
“就你會拍馬屁,馬屁精!”蔔爾爾湊到周過跟前說道。
喻婆婆:“看看你們兩個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今天坐了這麼久的車都辛苦了,趕快去收拾收拾東西早點洗澡睡覺。”
蔔爾爾敬禮說道:“收到!我先洗!”然後嗖的一下便跑沒了影。
周過和喻一帆則是齊聲說道:“本來也沒打算跟你搶啊!”
陸續洗完澡後,周過走進蔔爾爾和喻一帆的房間,房間不大勉強能塞下兄妹倆睡覺的高低床和一張老舊木質書桌,卻十分整齊幹淨。牆上還保留着兩人孩童時期的畫作,聽喻一帆說這面不大的牆壁承載着他和蔔爾爾最美好的童年回憶。
那時的他們酷愛在牆上畫畫,有着攔都攔不住的創造力和分享欲。喻婆婆也從來不攔着,反倒是支持孩童時期他們的奇思妙想和天馬行空,這麼多年過去家裡也換過不少東西,唯獨牆上的畫随着時間的更疊很好地保留了下來,沒有出現任何的消褪。
周過伸出手來摸摸牆上的畫,就好像穿越到了二人的孩童時期,站在他們身後看着他們拿着彩色蠟筆嬉笑打鬧,再一點一點将白色填充成彩色。
而後看到書桌上擺放着的都是蔔爾爾的東西,便向問道喻一帆:“哥,這個書桌是蔔爾爾在用,那你呢?你的東西都放在哪?還有你平常寫作業都在哪啊?”
喻一帆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的東西都在床上,至于寫作業說來你可能會覺得我在得瑟,但是作為一名競賽生競賽題就是我的作業,所以平常可以算是沒有作業。”
“書桌就這麼讓蔔爾爾一個人霸着,哥你還真是寵她。”
“她是我妹我當然要寵着她了,而且這書桌本來也不大,再加上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肯定是會有自己的小世界不能跟任何人透露的,那我這個做哥哥的就負責保護好她的小小世界不被任何人窺探。”
“哥,聽你說這番話我真的好感動啊,好想哭怎麼辦。”
“你小子少來,我這裡可不接收你突然的飙淚。”
周過沒開玩笑,他是真的想哭,也是真的快要哭出來了,低下頭來不與喻一帆對視其實就是在往下咽眼淚。
周過本來想着在蔔爾爾的床旁邊打個地鋪,畢竟她是女生哪怕是她的男朋友哪怕她同意也不好就這樣睡她的床,但喻一帆怕他睡地上着涼再加上本身家裡的瓷磚就會比較涼。二人說了好半天最後喻一帆提出拿他格外的床單被罩鋪在蔔爾爾的床單被罩上面周過這才沒繼續打地鋪。
此刻周過坐在蔔爾爾的小床上,看着喻婆婆和喻一帆貼心為她準備的粉色床簾,上面是花朵的圖案。這是喻婆婆和喻一帆特地為蔔爾爾挑的,也是蔔爾爾在他們二人眼中和心中的模樣,是一朵燦爛盛放的花。
看到這裡,周過再一次伸出手來摸了摸床簾上的花朵,露出的笑容好似暖陽,好溫暖也好溫柔。
“哥,謝謝你們。”
“幹嘛突然謝我?”
謝謝你們,給了她這麼多的愛。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你們真好”
“這小鬼的床是有什麼魔力嗎?怎麼你一坐上就跟她說同樣的話。”
“她也說過這兩句話嗎?”
“何止是說過,說過無數次。小時候是哭着說,長大後就變成笑着說了。”
晚上,周過躺在蔔爾爾的小床上,腦海裡都是蔔爾爾哭着和笑着說出這兩句話的模樣,敏感又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