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連忙把狌狌拉下來，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翼老闆看她們仨默不作聲，便開口：“老闆，你這算什麼意思呢？為什麼要扯我攤位上面的橫幅？”

莫苗看了一眼狌狌，說：“沒有扯你的橫幅，這孩子眼神不好，隻是想湊近看看你橫幅上面的小字而已，她性格就這樣，跟猩猩似的，做事情比較大大咧咧。”

翼老闆沒想到，竟然有人能這麼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

“我明明看到這人都伸手了，看東西還得動手動腳的嗎？”

莫苗笑：“哎呀，翼老闆你這話太嚴重了，隻是這孩子文化不好，習慣用手指一個字一個字地指着看。”

畢方也開始胡說八道：“哎呀，我們這店員小時候在山裡長大的，她沒有搞破壞的。”

說完，她拿出一張紙巾，擦掉狌狌踩着桌子的腳印，對着翼老闆笑：“真是不好意思了，小孩子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計較了。”

翼老闆确實不是那種會當面發火的人，這幾個人花言巧語，笑臉盈盈的，責怪争論的話也沒理由說，不然看着像她胡攪蠻纏了。

她心裡感歎這倆人的臉皮，怎麼能這麼厚。

莫苗見她沒說話了，連忙推着畢方和狌狌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攤位上，莫苗和畢方按耐不住的哈哈大笑，但又不敢太放肆，畢竟翼老闆的攤位就在附近。

最後，還是莫苗稍微冷靜了下來，說：“幾千年的妖了，你怎麼做事情比我還沖動？”

狌狌不爽：“人類社會的規矩就是多，不行就打一架。”

莫苗：“那你怎麼不回山海去？”

狌狌：“山海就太沒有規矩了，在人類社會我可能是餓死，但是在山海，我死的原因可能是失血過多。”

說到這裡，她有些垂頭喪氣：“唉，我就是哪裡都混不下去。”

莫苗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人類社會不是規矩多，隻是有些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小心思就小心做。”

畢方倒是笑個不停，又不能大聲笑，快把她憋出了内傷。

“你們看到翼老闆那張要罵又不好罵的臭臉沒有？能讓她露出吃癟的表情，狌狌你幹得好！”

狌狌笑，莫苗又提醒她，“現在你是我的員工，以後還是别太沖動，要是攤上大事，我可救不了你。”

狌狌把笑容按下去，認真地點頭。

這麼一折騰時間不多了，莫苗催促着她們開始工作，電鍋擺出來，開始炸畢方的秋刀魚，再炸一些火腿腸、鹌鹑蛋等作為試吃。

等秋刀魚炸好，裹上醬汁，畢方終于是笑夠了，開心地接過來，一口啃着魚腦袋吃下，烤得油脂脆爽的魚，連骨頭都變得酥脆，吃起來“咔嚓咔嚓”的。

狌狌盯着看，很眼饞，畢方看到她的眼神，護食：“别想打我秋刀魚的注意，這可是我這幾天的報酬。”

莫苗卻遞給狌狌一條撒了料的秋刀魚過去，說：“那麼多秋刀魚，給别的妖吃一條兩條有什麼關系，剛才你不還誇狌狌幹得好嗎？”

畢方很心痛，看着莫苗也拿了一條，她生氣：“你為什麼也吃！”

莫苗“咔嚓咔嚓”地嚼，含糊不清地說：“哎呀，不是答應你以後都有免費秋刀魚吃嗎，給我們分一點有什麼關系。”

她叼着秋刀魚，撈出新炸好的秋刀魚，撒上調料，遞給畢方，“給你多一條，平衡了吧。”

畢方接了過來，左右手跟着啃，看着她表情還不滿足，但是突然有客人來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