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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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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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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結束了死亡,貝爾摩德迎來了又一個的新生,這一次,貝爾摩德她趕在了所有人之前,将這個寶物占為己有,偷偷藏了起來。

她為自己定下了明确的“界限”,也為少女定下了明确的“界限”,試圖不讓自己和少女越界。

可現在看來,寶物并不喜歡界限,不過也很巧,貝爾摩德她自己也不喜歡界限。

可如果貝爾摩德突破了界限,讓她的寶物落在自己手裡,貝爾摩德清楚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情,她不能那麼做……

“我明天就要離開了,”貝爾摩德站在床邊,說完之後,又别扭的補上了一句,“很快就會回來的。”

“就像以前一樣嗎?”少女躺在床上,輕盈的被子如同雲霧般環繞着身體。

及川春名的眼中閃爍着讨好的光芒,她向貝爾摩德伸出了一隻手,指間如飛鳥垂落的翅羽,在半空中輕輕地晃悠。

“……嗯,”貝爾摩德看着少女的眼眸,沒敢去碰觸那輕飄飄地向她伸來的指尖,貝爾摩德害怕自己會心軟,不過還是耐着心情解釋道,“就像以前一樣。”

及川春名點了點頭,她知道貝爾摩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變得很忙,手機裡的郵件發個不停。

不過及川春名不清楚的是,因為那是她上一任的監護人———黑川直希三人在找煩惱事。

黑川直希三人在這個周目裡,安分的等了半個月,直到孤兒院的劇情到來,但她們卻并沒有發現及川春名的身影。

黑川直希三人湊在一起,分析了一下,開始懷疑是貝爾摩德帶走了及川春名,但由于她們沒有劇情,出不了國,所以隻能手把手教唆别人去貝爾摩德的地盤搗亂,而貝爾摩德作為美國分部的負責人,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那———”

少女卸力讓自己的手墜在了床上,慢慢地阖上眼睛,發暗的強光從窗葉間爬進來,張開長而細的翅膀在灰塵之間飛舞,緘默着停落在少女的臉頰上,“姐姐再見……”

說完這句話之後,及川春名就用被子蒙住了頭,遮蓋不住的是少女臉上的失望。

見狀,貝爾摩德卻并沒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聽到離去的腳步聲,及川春名探出了頭來,她看着貝爾摩德的背影,貝爾摩德的背影總是帶着一種夢幻般的朦胧美,像是籠罩着一層薄霧,她似乎永遠也看不清。

貝爾摩德沉着臉,她知道及川春名就在她身後緊緊的盯着,但她連頭都不敢轉過去,她要确保一切都回到正軌上的時候,她才能把不敢說出口的秘密說出來。

現在的她得忍住。

/

看着對方毅然決然地離開,頭也不回的背影,及川春名又重新躺回了冰冷的被窩裡,在漆黑的夜晚,看着遠處的燈火,心中充滿了失落感。

及川春名莫名地回想起了,第一次與貝爾摩德告白的場景,那個時候,她站在雪地裡,慢慢地訴說着自己對貝爾摩德的愛意,聲音輕飄飄的打轉的。

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及川春名靜靜地站在雪中,感受着雪花輕輕飄落在身上。

在貝爾摩德無聲的注視下,及川春名幾乎都快以為自己要成功了,隻不過在對方仔細的聆聽完之後,她如此說道,“你所說的愛,不過是一種過度思念和越界依賴的産物罷了。”

及川春名用力地搖了搖頭,明明不是這樣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是一點也說不出來話了,及川春名沉默了下來。

對撫育自己長大的人生出的愛意,也算是大逆不道嗎,及川春名沒想過……

及川春名從來就不願意堅守界限,她甯願脫離那些是是非非的問題,也不願放棄追尋貝爾摩德的影子,她一定、一定要至死跟着貝爾摩德的足迹,哪怕終會踏進連自己的影子也看不清晰的濃霧裡,那她也願意。

伴随着在冬日裡慢慢飄落的雪花,及川春名又聽見貝爾摩德說,對方的音調并沒有什麼起伏,“時間慢慢的過去,它不會變得更加深刻,而是會如潮水一般漸漸消退。”

“所以,及川春名你看清楚,你不愛她。”

貝爾摩德又補充上了一句之後,并沒有再說些什麼了,轉身就離開了。看着對方的背影,及川春名空蕩蕩的手心垂了下去,就像方才撫過了一條浸滿了夜色的布簾。

及川春名仰起頭,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那些摸不到、看不到的氣息鑽進了她的口鼻裡,在及川春名的視野中鋪展、暈散,蒼白的天空在恍惚間,竟然變得有些模糊而遙不可及。

看着貝爾摩德的影子在雪地裡越走越遠,及川春名想伸出手去拉,嘗試着去觸碰遠去的貝爾摩德,可現在,少女呆立在了原地,隻感到了一陣蒼白而無力。

貝爾摩德的模樣,及川春名閉上眼睛的時候,就像是王城中聖潔的造像,這副模樣她從小看到大,從白天看到夜晚,卻也依舊看不夠。

哦,多麼艱難啊,心髒如何才能不艱難地跳動呢?

及川春名賭氣一般,轉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她要離開這裡,該死的,讓她傷心的地方。

不過,及川春名有意的走得慢了一些,及川春名想,貝爾摩德應該很快就可以追上她的足迹。

想起這次狼狽而不堪的别離,及川春名甚至連淚水也因洶湧而蒼白的悲哀所堵滞。

在雪地裡行走了一段時間,及川春名的手指被冷風吹得發僵,雪花輕飄飄地疊落在了頭頂上,直到現在,她也仍然不能全然接受這一切的戛然而止。

炙熱的愛意為什麼會無疾而終。

就像是有無數積灰的沙礫從心髒的下端墜落,一個溢滿的沙漏被瞬間倒置,或是一切堅守的無期終止。

雪越下越大,耳邊隻剩下了風的歎息,及川春名終于舍得清醒了過來,她想,貝爾摩德不會來了……

及川春名停了下來,她走得有些累了。及川春名靠着一顆巨樹坐了下來,雪天的樹木在風中搖曳,落下的雪花在空中舞動。及川春名閉着眼睛,将自己縮成了一小團,腦袋枕在了冷硬的腿上。

“貝爾摩德,我好冷,這裡都是雪……”及川春名在自言自語地訴說着,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後隻有自己能夠聽到。

及川春名的眼中是一片蒼白的天空,手心裡攥着冰冷的落雪,清晰地感知到它們融化的曆程。

淚水溢出了及川春名的眼睛,夜深人靜,少女的哭聲回蕩在樹林裡,果然,她還是忘不了貝爾摩德啊,但很快就被冷冽的風吹成了悲哀的水痕,沒有人給予及川春名任何的回應。

老實說,及川春名看起來就快要崩潰了,那些日複一日的搖搖欲墜似乎已然累積成近在眼前的坍塌。

在靜默之中,及川春名的淚水從未停止流溢,她張着嘴,将冰冷的空氣吸進肺裡,在頭痛中用啞掉的嗓子顫抖着哭泣。

及川春名的聲音漸漸哽咽,瞳孔中泛起了淡淡的淚光,她撕心裂肺,卻沒發出一點兒聲息。

在及川春名有最後一絲意識的時候,及川春名想,還不如就讓她這樣死去,她要讓貝爾摩德永遠、永遠記得她。

但及川春名很快就又後悔了,她還沒有跟貝爾摩德說再見就離開了,她也怕貝爾摩德在不久的将來就會忘卻她,回憶從模糊到缺失,忘掉隻需要時間。

/

當貝爾摩德找到及川春名的時候,對方的身體被美麗的積雪掩埋住了,就快奄奄一息了。

貝爾摩德忽然有些後悔了,她剛剛不應該拒絕的,直到風狠狠地灌進了她的耳朵裡,貝爾摩德才徹底的想明白,她冷靜了下來。

及川春名不受任何的沾染,純淨、明亮又而熾烈,她的生命已從遺忘中再次誕生,擁有着可以從頭再來的機會。

貝爾摩德對自己說,她不能那麼自私。讓身處光明裡的人也嘗嘗委身于黑暗之中的的滋味,貝爾摩德做不到。她身處黑暗的世界,她不能讓及川春名也變成這樣。

太陽給她帶來了光明和溫暖,但同時也使貝爾摩德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處境是多麼荒涼不堪。

一旦見到美好的太陽,那顆本來安于黑暗的心便開始躁動,渴望脫離晦暗,投身光明。

你是獨屬于我的救贖。

My redemption。

我的心因你而昂貴,我深刻地明白,若沒有你的愛,我将一文不值。

/

及川春名被貝爾摩德帶回了家中。

貝爾摩德坐在床邊,輕輕地握住了及川春名的手,少女的手指修長而白淨,漂亮極了。

背着及川春名,她們的手指互相交織,十指緊扣,但很快,貝爾摩德就松手了。

你是最好的,應該遇到最好的,而我不是那個最好的。

在貝爾摩德抽開手,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及川春名拉住了貝爾摩德的手。

接着在貝爾摩德有些愣神的時刻,及川春名站起了身子,而後雙手捧着貝爾摩德的臉吻了下去,虔誠且忘我的親吻着。

突如其來的親吻打的貝爾摩德一個措手不及,貝爾摩德的腦中一片空白,可能由于這是及川春名的第一次親吻,她有些呼吸不過來。

在及川春名摟着貝爾摩德的脖子,瘋狂呼吸空氣的這個趁隙,貝爾摩德勾唇笑了笑,這代表及川春名将主動權交到了她的手上。

貝爾摩德并沒有給及川春名說話的間隙,再次吻了上去,及川春名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貝爾摩德,緊些,再緊些。

房間内很安靜,兩人的喘息聲在這個空間裡,此刻被無限放大,及川春名能聽見自己的心越跳越快,貝爾摩德撐在了及川春名的上方。

貝爾摩德吻得有些急,有些攻城略池的意思,順着及川春名的身體紋路,貝爾摩德一路吻了下去,留下了屬于她的印記。

“晚安,我的姑娘。”

……

事後,貝爾摩德想抱着及川春名去洗澡,但及川春名說什麼也不想去,就這麼沉沉的睡去了,而貝爾摩德也隻能跟着放棄了。

/

及川春名在黑暗中驚醒,一隻白貓壓在了她的胸口上,貓頭貼着她的鼻尖輕輕地嗅聞着。

是她們一起收養的小貓。

那天及川春名和貝爾摩德像往常一樣,漫步在公園的小徑上,及川春名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叫聲,尋聲望去,發現了一隻可憐的小貓蜷縮在草叢中。

它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種無助與渴望,及川春名沒有詢問一旁的貝爾摩德,就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把它帶回了家。

貝爾摩德看着及川春名為了一隻流浪貓冷落了自己,貝爾摩德嫉妒得咬牙切齒,但很快,貝爾摩德就釋懷了,沒什麼的。

對貝爾摩德來說,她養了兩隻小貓,其中一隻是她親自撿回來了的,另外一隻則是其中的一隻小貓撿回來了的。

好吧,小貓也應該有夥伴。

漸漸地,及川春名看着那隻小貓恢複了健康,變得越來越活潑可愛,每次回家看到它,及川春名都會忍不住露出笑容。

燭台上的火光還在燃燒着,及川春名抱着小貓坐了起來,門外的圓舞曲,讓她想到了擺在書桌的銀白色音樂盒,掀開盒蓋的同時,那裡面的小人就會随着動起來,跟着齒輪的旋轉,繞出一圈又一圈優美的軌迹。

及川春名四下看了一圈,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穿好了,而周圍沒有人,空無一人。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及川春名垂下眼,吸了下鼻子,心髒裡裝着的,是愧疚,還是傷心,或者是什麼别的。

及川春名下了床,走到書桌旁,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音樂盒,拭去上面的灰塵,然後用力轉動了一下,音樂盒的旋轉,帶出了絲絲唯美的音符。

沒再管那個音樂盒,及川春名抱起小貓,輕輕地推開了那扇木門,她看到了藤峰有希子,那位前著名女演員,以及,正套着陌生的外殼與人交談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沒有特意瞞過她,所以及川春名知道,貝爾摩德就是莎朗·溫亞德兼“莎朗的女兒”克麗絲·溫亞德。

她們坐在了角落裡,舒适的沙發和桌子曾經是及川春名和貝爾摩德經常在的地方。

貝爾摩德的面前會擺上一台電腦辦公,手指在敲打着鍵盤,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了及川春名看的書頁上。

及川春名呆呆地看着貝爾摩德瘦削又而有力的身形,和淺金色的長發,白貓在她的懷裡叫了一聲,然後掙脫了束縛,輕飄飄地跳到鋪滿白色大理石的地上。

那白貓有着一雙藍寶石般的眼睛,它像是某個貴族的寵兒———正如印證及川春名的想法一般,白色小貓輕輕地叫了一聲,然後鑽進了貝爾摩德的懷裡。

交談中的貝爾摩德偏過頭,滿眼笑意地看着懷裡的貓。

及川春名看到這一幕,她有些嫉妒了,是的,嫉妒一隻白色小貓,因為她也想什麼都不顧,就這麼鑽進貝爾摩德的懷裡。

藤峰有希子随着白色小貓的出現,看到了及川春名,她愣了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着及川春名露出了個笑容,淡淡的微笑透露出無盡的善意和親切。

今天的及川春名心情不太佳,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及川春名往藤峰有希子的位置上看去,藤峰有希子的位置面前擺着一個杯子,杯子裡面似乎裝滿了黑乎乎的咖啡。

及川春名不喜歡喝咖啡,不過貝爾摩德喜歡。

往常,及川春名和貝爾摩德一塊喝咖啡的時候,及川春名就會往咖啡裡加許多塊方糖。

可咖啡即使加了足夠的方糖,也依舊藏不住那淡淡的苦澀,就像及川春名對貝爾摩德的愛。

“克麗絲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那我先告辭了,春名,我們下次見~”藤峰有希子注意到了及川春名和克麗絲·溫亞德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出聲道。

在路過克麗絲·溫亞德身旁的時候,藤峰有希子對着克麗絲·溫亞德說着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話的聲音很輕:“别惹小姑娘生氣了。”

克麗絲·溫亞德,也就是貝爾摩德,她擡起頭,淺藍色的眼眸像是在看着陌生人一樣看着及川春名,白貓從她的身上跳下來,方便貝爾摩德從座椅上站起來。

“我送你。”

貝爾摩德全程沒給及川春名哪怕一個多餘的眼神,貝爾摩德對着藤峰有希子笑了一下,然後路過及川春名,去送藤峰有希子了。

及川春名站在原地,握緊了拳頭,她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忘掉昨天那些發生過的刻骨銘心的糾纏———

她看上去的狀态好極了,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貴客,她似乎自始至終都一直坐在這個偏僻的角落裡逗她的白貓。

她的東西還留在自己的體内,可這個人卻像是對此渾然不知的模樣,及川春名的眼神裡充滿了沉默的哀傷,她明明知道的,她還是故意的……

就像是她可以若無其事地挑逗自己一句:

你在為誰而心煩意亂呢?

及川春名看着貝爾摩德的背影,忍着嗓間吞咽淚水的顫音向貝爾摩德告别着:“我的肚子有些餓了,我出去找點甜點吃。”

她的心髒有點兒疼,但及川春名還是學着藤峰有希子的樣子,面無表情地擠出了一點兒微笑。

貝爾摩德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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