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你可以走了。
由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家屬親自照顧,何必需要外人幫忙。”
女生的腦子依然懵懵的,既然是溪溪的女朋友,那麼自己就不打擾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走為上策。
于是匆匆收拾東西往外走,說道:“那溪溪就交給你照顧,我先走了。”
沈麟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盯着手機通話界面,直到對面女生挂斷通話,才回過神來。
“陸導就這樣海王上岸了麼……”
喃喃地說了一句,随即拿起平闆。
她們從克勞迪娅家裡二層書房竊取的文件原本是以錄像的方式攝制的,現在已經被整理成圖片格式,方便分析。
蕭墨又翻過一篇18XX年的文件,歎了口氣:“克勞迪娅家裡真是複古啊,這麼久遠的東西還保存着。”
但是沒用。這些老古董對于她們來說一文不值,她們想找到的是與蕭墨後爸有關的暗中交易證據。
兩人埋頭閱讀,不再交談。房間裡極為安靜,隻有電容筆落在平闆上勾畫文件發出的微弱噪音。
沈麟無聲翻閱了幾百頁之後,終于忍不住感慨道:
“上學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刻苦鑽研過。”
此時沈麟趴在床上,蕭墨則随意趴在地毯上,聞言附和一聲,然後半跪半爬到沈麟面前,挺身坐直,正好探到沈麟面前,俏皮地眨眨眼睛:
“這麼說,沈老師是為了我才願意刻苦鑽研的了?”
兩人臉龐驟然靠近,鼻息相接,沈麟不禁想起在跑車上幾乎與蕭墨接吻的情形。
但是眼下分析文件要緊,還是别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沈麟别開視線,并向後蹭了幾厘米,讓兩人的姿勢顯得不那麼暧昧。
卻不自覺吞咽口水,試圖用自然的動作掩飾緊張的内心。
可是這個動作并未逃過蕭墨雙眼。
蕭墨笑着逼近幾分,将沈麟手中的平闆抽出來放在一邊,笑意盈盈地說:
“你是餓了,還是饞了啊?”
說着,用手臂勾住沈麟的脖頸,将兩人額頭相貼。
并未閉眼,而是偏要睜眼觀察沈麟的反應。
沈麟感到自己被牢牢鎖住,逃脫不得。蕭墨脖頸間萦繞着淡淡的香氣,讓人沉醉其中。
即使沈麟再鈍感,也能感覺到蕭墨正在誘惑她。
并且連傻子都能看出來,蕭墨對待她的态度絕非普通朋友,而是更深層次的情感。
在這個隻有她們二人的房間之中,内心的欲望被無限放大,沈麟再也無法找出理由對自己的感覺視而不見。
上一次在車裡接吻,半途被人敲窗打斷,導緻沒能成功。
現在是不是應該繼續了?
既然自己喜歡蕭墨,蕭墨也對自己有高于友情的意思,那麼……
“你問我餓了還是饞了,有區别嗎?”沈麟露出危險的笑容。
蕭墨身陷危險而自知,故作不解,眨眨眼笑着重複道:“有什麼區别嗎?”
“沒有區别,”沈麟說着,手臂用力将蕭墨從地毯上抱到床上,“無論餓了還是饞了,都要吃東西。”
蕭墨毫不畏懼地盯着她,還在調笑:“你看了那麼多文件,一定累了,快吃點東西補充一下能量吧。”
說着,蕭墨關掉頂端射燈,隻留下一盞床邊台燈,發出微弱的光線照明。
“沈老師,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
蕭墨被沈麟跨坐壓在身上,沒有脫下衣物,目中情意似乎要将沈麟吞噬,
停頓幾秒說道,“我不想變成陸振羽和那些女人那樣。”
沈麟微微發愣,挺直身體,與蕭墨的身體稍微拉開一段距離。
她和蕭墨一直以來明面上的關系是好朋友,自己下定決心走出内心牢籠為時不久。
兩個人嚴格算來隻牽過手,勉強擁抱過,再就是上次的接吻未遂。
沒有互相表明心意,沒有互相坦白關系,确實缺失這個過程。
現在情燃之時直接**,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此時此刻兩個人都有點上頭,但是蕭墨說的這個問題确實值得思考。
她和蕭墨現在這個樣子,究竟算什麼?
像陸振羽和餘溪那樣的床友嗎?
不,沈麟覺得自己并不喜歡那樣的關系。
自己更想擁有一段健康的、細水長流的,而非昙花一現、用之即棄的愛情。
蕭墨輕輕捧起沈麟的臉頰,溫柔地問道:
“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也許是陸振羽表率在前,也許是自己終于變得勇敢,沈麟笃定地看向蕭墨,認真地回答道:
“我認為,我們是情侶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