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夢變成這個場景之後,就沒再變過。
蒼雲深想着,可能一整晚都會在這個屋子裡度過了。
有些乏味。
蒼雲深坐上屋子裡的沙發,看着易平秋在屋内忙裡忙外的身影,嘴角突然出現一抹壞笑。
“姑娘,你在做什麼?”
與昨天夜裡一模一樣的女人站在易平秋的身後,柔柔地問易平秋在做什麼。
是蒼雲深變出來的。
易平秋停下手上的家務轉過身去,對女人的到來感到意外。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女人跳過了易平秋的問題,微微仰頭四處張望着這個屋子,接着與易平秋對上視線。
“這裡是姑娘你的家嗎?”
易平秋别開了目光,低眸道:“算是吧。”
“姑娘一個人住?”
“嗯。”
“你的家人呢?”
像是扯開了易平秋的傷口,易平秋勉強地笑笑。
“我沒有家人。”
話落,夢境裡的人們都沒有說話。
不知在什麼時候,蒼雲深嘴角的壞笑消失不見。
今日就到這裡吧,蒼雲深如此想着。
她揮起衣袖,從易平秋的夢境中離開了。
太陽剛剛從山頭升起,橘黃色的光正在緩慢地照亮小院。
蒼雲深在屋頂看日出,豔麗的容顔帶着倦色。
過了半頃,下方傳來易平秋的聲音。
“弱水,弱水?”
她在對劍說話。
可惜劍并沒有回應易平秋。
“你怎麼了?從前天晚上開始就一直沒反應,你生病了?還是在鬧脾氣?”
怎麼對一把劍說這麼多話。
蒼雲深不動聲色地繼續聽着易平秋可謂是“自言自語”的對話,一直待在屋頂沒有動彈。
聽易平秋與劍說完話,又聽易平秋洗臉刷牙嘩啦嘩啦的聲音,蒼雲深也沒有離開。
直到阿燦在山的那端出現。
“平秋師姐——”
“阿燦——”
蒼雲深喚來淵虹劍,趁阿燦還未看見她趕忙離開了。
昨夜易平秋專注于煉氣期的修煉,阿燦放下飯後就匆匆離開,今早見到了修煉後的易平秋,似乎與之前有很大不同了。
現在的易平秋,連頭發絲透着清爽,皮膚更加白嫩,腳步也更加利落。
阿燦驚喜地問:“平秋師姐,你進入煉氣期了?”
易平秋笑着點點頭。
那段進入煉氣期的修煉,可是費了易平秋好大一番功夫。
“師姐,我将飯菜放到堂廳的桌上了,今日的飯盒是管事師兄另給我的,你昨夜睡前有沒有吃飯,餓不餓呀?”
阿燦剛說完,易平秋的肚子就應景地咕咕叫起來。
在阿燦調笑的目光下,易平秋不好意思道:“昨天太興奮了,都忘了吃飯,我去把飯盒拿過來。”
易平秋走進堂廳,果然看見了桌上的飯盒。
不過拿起時,飯盒是空的。
“嗯?”
易平秋可是記得,自己根本沒有吃飯,可這飯盒……怎麼空了?
阿燦走進屋來,問向愣住的易平秋:“平秋師姐,怎麼了?”
“阿燦,有人吃了我的飯。”
後山隻有她一個人在住,除了阿燦會天天給她送飯外,易平秋想不到還有誰會來到這裡。
難不成是山上的靈獸?
不對不對,院前的小河被下了禁制,靈獸是過不來的。
易平秋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冷汗直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會是鬧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