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鄭傾師父贈給我的弱水劍,說是他的一位故友的劍。前些日子劍刃劃傷了我的手,弱水劍就一直沒有反應,剛剛我進屋來看,她竟然‘醒’了。”
盛淮竹驚訝道:“你說什麼劍?”
易平秋一臉平靜,“弱水劍呀。”
盛淮竹腦子“轟”地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事情。
“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原來是劍仙獨孤玄的弱水劍!”
關于弱水劍的來源,易平秋并不知曉。
盛淮竹扶額,叫來了赤雷劍與弱水劍對比。
“水系兵器和雷系兵器并無可比性,但你看弱水劍周身散發的氣息,一看便知比赤雷劍要濃厚許多。”
易平秋依言查看,可惜她修為不高,還不怎麼能看得出來。
盛淮竹激動地搓了搓易平秋的肩膀。
“平秋!有了弱水劍,你可要好好練習劍術,莫要走了獨孤前輩的老路。”
話罷,盛淮竹看了看易平秋,又說道:“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人,當下又沒有道侶,或許還早着呢。”
易平秋聽得一頭霧水,直追在盛淮竹身後問東問西。
盛淮竹也有耐心,為易平秋講述弱水劍的來曆:“這把劍的原主人,是修仙界人稱‘劍仙’的修仙奇才獨孤玄,他與你一樣,都是水系天靈根,聽聞他從煉氣到築基,隻用了短短半年!十五歲就已經步入金丹後期,二十歲便比肩元嬰……”
盛淮竹的眼裡透露着深深的向往。
“哎,其實我也是聽師父說的,我幼年時獨孤前輩還未隐退,門内曾舉行過一次鬥法大會,邀請了所有著名的修仙門派,獨孤前輩作為神音寺的長老代表在會上作會前緻辭。我遠遠地看見了他腰前的弱水劍。”
“後來獨孤前輩隐退,弱水劍被神音寺保管,之後到了鄭傾師叔手裡,沒想到,師叔居然把劍給你了!如果我是水系天靈根,我定是要争上一争的!”
這一番話叫赤雷劍聽了去,赤雷劍似是吃味了,“唰”地一下飛出屋子,絲毫沒有猶豫。
盛淮竹心道不好,連忙撇下易平秋和弱水劍,奪門而出去追赤雷劍。
易平秋也出門去看,盛淮竹與赤雷劍在院子裡上演着你追我趕的戲碼,樣子好不滑稽。
弱水劍有一瞬間的光芒閃爍,易平秋低頭去看,自言自語似地問:“原來你上一個主人那麼厲害啊,不知道我能不能配得上你……”
似乎是察覺到易平秋心中的感受,弱水劍溫順地躺在易平秋手中,好像在說話。
“平秋,莫要說這等話。”
清亮的女聲突兀地在腦海裡響起,易平秋錯愕地擡頭四處望了望。
院子裡除了盛淮竹和她的赤雷劍,再也沒有另外的人。
“誰在說話?”
腦海裡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平秋,是我呀,弱水。”
女聲溫婉而平靜,如一汪池水被投入一塊石子,并沒有激起多大的波瀾,最終還是歸于了平靜。
“弱水?你、你會說話?”
易平秋将弱水劍舉至眼前,欣喜地說道。
弱水回道:“那日我不小心将你劃傷,流出的血恰好滴在了我劍柄的靈石上面。平秋,我們已經正式締結了主仆契約,從此以後,弱水我便是隻屬于你一人的劍了。”
“滴血就可以締結契約了嗎?”
“是的,主仆契約締結之後,你才能像這樣聽見我說話。”
易平秋難以言喻心中的感覺,今日誤打誤撞,雖然受到了驚吓,但竟發生了這麼多的好事。
不遠處盛淮竹已經将赤雷劍哄好,一人一劍相處得融洽。
盛淮竹喊道:“平秋!時候不早了,一會兒阿燦便會來送飯,我們先抓魚烤上,還能與阿燦一同品嘗魚肉美味呢!”
安置好弱水劍,易平秋應道:“好!我來了!”
盛淮竹方才抓了一隻肥魚,可惜沒有扔上岸,易平秋也挽起了褲腳,與盛淮竹一同進入河裡抓魚。
太陽落山後,阿燦持燈來給易平秋送飯,正巧趕上煎魚做好。
就着鮮香的魚肉,三人吃了一頓滿足的晚餐。
餐後阿燦與兩位師姐告别,就此踏上山路回外門去。
盛淮竹與易平秋在院中乘了一會兒涼,沒過多久也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去到了易平秋的身邊。
“蒼師叔将傳音鳥給你了吧。”
易平秋奇怪,不知盛淮竹提及傳音鳥作何。
“是,怎麼了?”
盛淮竹當下從儲物戒中掏出傳音鳥來,說道:“來,咱們加個鳥友。日後方便聯系。”
“啊?”
易平秋一邊震驚,一邊把自己的傳音鳥拿出來。
盛淮竹将兩隻傳音鳥的喙尖相對,不過幾秒,兩隻傳音鳥的眼睛便同時發出光來。
盛淮竹收好傳音鳥,滿意道:“好了,現在我們是鳥友了,傳音就可以找到你了。”
待盛淮竹離開,易平秋也沒從“鳥友”一詞中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