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英湊近了些,蒼白的臉閃耀着想要聽八卦的光。
“平秋,莫要害羞,你跟三長老說說,三長老保證不告訴别人。”
露濃絲毫不掩飾眼底笑意,耳朵好似都支了起來。
“三長老想問,還是直接去問師叔為好……”
對于這等“拷問”,易平秋實在應付不來,她紅着臉,轉身便想逃掉。
不遠處五個小蘿蔔走來,領着她們的正是二師兄顧毅。
“二師兄,有些日子沒見了。”
易平秋作了一揖,顧毅連忙将她扶起。
“是有些日子了,師妹下山曆練的任務可還圓滿?”
易平秋點頭道:“尚還圓滿。”
“那便好,”顧毅又說,“這幾名弟子,為大師兄與我在師妹你下山期間所收,不知師妹何時回來的,我還沒來得及叫弟子們上門去認。”
易平秋的嘴角勾起一道淺淡的笑容,“方才我來功善閣,領頭的二位師侄已與我打過招呼了。”
顧毅爽朗笑了兩聲,頗為欣慰地揉了揉兩個小姑娘的腦袋。
“對了,二師兄。”
易平秋想起一事,忙從儲物戒中尋出三張符紙來。
細長白皙的手指捏着,顯然是三張嶄新的遁地符。
顧毅看出平秋意圖,忙推脫道:“師妹,這……”
易平秋解釋道:“幾年前我在築基期的曆練中不幸遇見寒冰兔,以我的修為,保住一命都是萬幸,如今我能夠站在這裡,還是多虧了師兄贈予我的遁地符。這三張遁地符是我畫的,若師兄不嫌棄,便收下吧。”
對于易平秋的符修天賦,顧毅早有所聞,不過今日之見,顯然還是叫他驚了一瞬。
三張遁地符,要做多少個任務才能買下來呢。
“師妹,我贈予你那張遁地符,本就是我賠禮給你,現下又哪裡有将禮還回來的道理。”
易平秋手捏符紙,不退反進。
“如今師兄也做了師父,我這三張遁地符,不如就當做我給幾位師侄的見面禮,先由師兄收着,待師侄們日後成長起來,師兄再交給他們。”
五個小蘿蔔中,有三個是顧毅的親徒弟,易平秋的遁地符正好三張。
顧毅總算在易平秋的勸導下收下符紙,易平秋又拿起兩張符紙來,一并塞進顧毅的手裡。
“這是我給一方師兄門下弟子的見面禮,她們年歲還小,就托師兄送到一方師兄手裡去了。”
顧毅爽快答應下來,又叫五個小蘿蔔向易平秋道謝。
易平秋面容帶笑,逐個摸了毛茸茸的小腦瓜。
拿完獎賞後,易平秋本想去思過崖找盛淮竹,可她不識得路,幸而與顧毅寒暄了一陣,于是在道别前,易平秋經由顧毅的口得知了思過崖的所在地。
循着顧毅話裡的位置,易平秋禦劍飛到一處清幽之地。
高聳的山峰似是與旁處無異,易平秋從蔓延的藤蔓下識出了幾個字。
“思過崖”。
果真是這裡。
易平秋向前一步,用法術打開此處的禁制。
石制大門轟然開啟。
依顧毅所說,除了關禁閉的弟子,任何弟子都能在此自由進出。
大門開啟後,易平秋眼前蓦然被明晃晃的光線照亮,耳邊鳥鳴與流水聲奏曲,若不是事先知曉這裡是思過崖,易平秋還以為是什麼修煉聖地。
易平秋進入其中,隻走了幾步,身後的石門便又轟然關上。
易平秋腳下的路,便是“崖”,向前再走數百米,便是深谷不見底。
山崖對面是一處瀑布,水聲從不停歇。
易平秋叫了兩聲盛淮竹的名字,都不見人,四處觀賞之時,沒忍住好奇去崖邊望了望谷底,隻望了一下,盛淮竹便出現在了身後。
“平秋!你怎麼來了呀?你下山曆練完了?哪日回來的?怎麼未傳音于我,哦,我忘了,師父将我傳音鳥沒收了,誰人的傳音我都收不到……”
眼見着盛淮竹的表情由喜悅到落寞,易平秋鼓勵似地拍了拍盛淮竹的肩膀。
“你慢些說話,我不着急走。”
盛淮竹呆呆聽着,忽然傻兮兮地笑起來。
“我在這裡呆了五天了,上一次和人說話是在……”盛淮竹掰着手指數,“是在五天前,哈哈~”
易平秋目光裡帶了些心疼,拉着盛淮竹坐到一處石凳上,詢問道:“你怎麼被關到這裡來了?玉前輩呢,怎麼不見她在?”
盛淮竹絞弄着手指,易平秋這時才認真觀察起她來,臉蛋是還幹淨,隻是頭發有些亂了。
“我跟師父說了個事兒,他就生氣了,平秋,你說師父是不是好小氣啊……”
盛淮竹一邊嘟囔着,一邊偷偷瞟易平秋,似是想讓易平秋也認同她的話。
易平秋歪頭問:“說了什麼事兒呀?”
“就是我和玉衣軒結道侶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