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是同音不同名?
易平秋試探地問:“哪個雲深?”
蒼雲深深呼一口,煙氣在兩人間彌漫。
“雲深不知處的雲深。”
易平秋心如死灰,“你是,蒼氏集團的蒼雲深?”
蒼雲深點頭。
完了。
全都完了。
易平秋跌坐在床上,樣子太呆,蒼雲深忍不住伸手去撓她的下巴,像逗小狗一樣。
“我、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快速下床,在蒼雲深眼前套上衣裳,又彎腰撿起扔在地上的包包,易平秋全程沒給蒼雲深一個眼神,隻顧着逃跑。
蒼雲深靜靜抽着煙,眉頭蹙起。
“你要去哪兒?”
易平秋開房門的手一顫,慌忙道:“去、去找我媽!”
像逃命一樣,易平秋火速從這個罪惡的房間離開。
走廊裡鋪了地毯,讓還沒來得及穿鞋的易平秋不會受涼。
從昨晚到今早,還以為是什麼美好的邂逅……
易平秋匆忙走着,沒忍住掩面,痛恨自己太過沉迷美色。
怎麼能和一個不知姓名的女人上床呢!
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那個蒼雲深是臨江仙的好朋友,怎麼能和繼母的好朋友玩一夜情呢!
易平秋痛斥自己,斥着斥着又發現這好像不完全是自己的錯。
怪就怪臨江仙,和她媽談那麼長時間了,也不把蒼雲深帶出來見見面。
也怪蒼雲深,網上什麼照片都沒有,見到真人了都不知道是誰。
易平秋下了電梯,又快速出了酒店,打電話給司機帶她回家。
昨晚易驚心給她發了很多消息,可惜易平秋都沒看見。
坐上車了,易平秋打字給易驚心發消息:“媽媽,我住淮竹家來着,昨天玩太晚了沒看手機,不用擔心我,我這就回家去了。”
發完消息,易驚心沒回,應該是還沒睡醒。
畢竟是新婚夜,肯定會熬到很晚的。
易平秋關掉手機,頭歪在車窗上,歎氣歎個不停。
阿燦聽出來她在憂愁,多嘴問了一句:“小姐,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一直歎氣呀?”
易平秋說了“沒事”,而後反應過來,叮囑阿燦道:“阿燦,别跟我媽說我今天從酒店出來的啊,要問就說我住盛家了。”
阿燦傻笑着應下:“我當然不會說了,小姐知道我嘴最嚴。”
得到保證,易平秋也沒再說什麼了。
汽車行駛進入小區,即将到達易家别墅。
易平秋一把捏住包包,下車前與阿燦說:“先别走,等下送我去小姨家。”
“好嘞。”
易平秋匆匆下車,又匆匆關上車門,走到家門前找鑰匙開門。
這個時間,她媽和她繼母應該還沒醒,隻要動作輕一點,就沒人發現她偷偷收拾行李離開了。
别墅裡靜悄悄地,和平時沒什麼差别,要說有什麼差别,就是多了許多臨江仙的痕迹。
易驚心和臨江仙談戀愛那段時間,臨江仙就時不時地來易家住,那時易平秋還沒什麼别扭的,畢竟隻是暫住,但是現在她們兩個結婚了,臨江仙肯定就是常住了,一旦認識到這個現實,易平秋還真是不習慣。
家裡一直隻有易平秋和易驚心兩個,突然多了一個不熟悉的女人,易平秋光是想一想就要不自在了。
況且媽媽和繼母剛剛結婚,她一個二十來歲的電燈泡在這兒,也不合适。
更何況!易平秋才從繼母的好朋友懷裡逃出來!
萬一繼母的好朋友來家裡找臨江仙,那不是完蛋了!
易平秋越想,收拾行李的速度就越快,也不管衣櫃裡挂着什麼衣服,黑的白的都塞進行李箱裡。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有人打微信電話給易平秋。
易平秋抽空看了手機屏幕一眼,瞧見“淮竹”兩個字,直接開了免提,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喂”。
“哎卧槽!易平秋!你知道我剛從哪兒出來嗎,哎呀我去,你簡直想象不到!我嘞個豆——我這輩子都沒有那麼瘋狂過!你肯定不會相信的!”
易平秋敷衍地應了兩聲,費勁巴拉地把行李箱合上了。
“你肯定不知道!你快猜你快猜!不猜不是好閨蜜!”
“呃——難道剛從女人懷裡出來嗎?”
易平秋把自己給帶入了。
盛淮竹爆發出尖銳的叫聲:“易平秋!”
聲音太大,易平秋連忙把手機音量調小了。
“你怎麼猜得這麼準!媽呀——快告訴我怎麼猜的,你也太神了吧!”
易平秋環視了一圈房間,确定沒有什麼要拿的了才提起行李箱。
“因為我也是剛從女人的懷裡出來呀大姐!”
盛淮竹倒吸一口冷氣,驚訝到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