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她就這麼呆呆地看着眼前躺着的三個人。
懵了,徹底懵了。
少女眼神發直,不過眨眼間就看向了那三個人的周圍,瞧着打碎的玻璃瓶,弄壞的桌椅……還有自己泡的壇子。
再瞅瞅房頂那破天荒的大洞,四周散落的灰塵……
“……”她不吭聲了,發愁了,難受了……
腦袋裡的血壓噌噌往上漲,感覺下一秒就要炸開來似的。
天要塌啦,真的要塌啦。
“我的椅子……”
死一般的安靜在整個屋子彌漫。
碎啦,她懸着的心也終于碎啦。
淩詩雨終于憋住一口氣,攥緊拳頭,磨着牙恨恨地說道:“我媽的 20 年陳釀……我剛拖的剛擦的地……”
怨念瞬間爆發,刹那間整個咖啡館都響起了聲音,好似獅子一樣吼了出來,似乎要把整個天空都劃破。
“我的店——!!”
“啊——!!警察,警察!”
伴随着這響亮的聲音,還有一陣哇哇大哭。
這得賠多少錢啊?
就是這樣,天上突然掉下來三個人,把淩詩雨的店砸了,那叫一個慘呀!
“當時我正瞅着流星呢,剛想掏出手機發個朋友圈,‘砰’的一聲——”淩詩雨手指着對面的三個人,“這仨人就跟天女散花似的從天上掉下來了,把我的店砸得那叫一個稀裡嘩啦。”
調解室裡,淩詩雨各種神演技統統上線,就連坐在調解席的警察同志都趕忙喊她坐下。
“那你們呢?有啥想說的不?”警察瞅向另一邊坐着的三個人,那個叫三月七的粉頭發小姑娘嘴巴一撇,
不知道該咋開口,灰毛青年穹揉了揉頭上護士綁的繃帶,短發小哥丹恒則閉着眼睛,雙手抱臂,悶不吭聲。
嘿,你說奇不奇怪,這三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命太硬了,摔得那麼慘,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救護車都還沒到呢,這三人就提前醒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警察還是先把他們送到醫院檢查了一遍,然後又帶回了派出所。
那個粉頭發的小姑娘倒是沒啥事,就是灰發青年的額頭和短發小哥有點擦傷。
不過從醫院到現在,這三人除了報了自己的名字,愣是一句話都不說。問他們戶口、身份證啥的,這三人就是不回答。還反過來給自己編了個超級離譜的稱呼,說自己是來自宇宙的……
“…沒錯,我們就是來自星穹列車的無名客,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無名客,無名客耶!你就算這個也不知道,星穹列車總該聽說過吧,宇宙間可是經常傳着咱們的威名的!”
粉頭發女孩子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面上,滿臉堅定的表情,讓人欣慰。
而粉頭發少女身旁的兩個小夥伴呢,則是乖乖坐在一旁,靜靜地瞅着她。
講得那叫一個有鼻子有眼的,仿佛真有那麼回事兒似的。
“小姑娘,科幻故事編得挺不錯呀,不過……” 警察評價道,“你當我們這兒是在演戲呢,撒個謊都能把自己編得這麼離譜。”
這都什麼年代啦?還能跑到銀河宇宙上去!
警察都開始懷疑這三個年輕人是不是沉迷科幻小說的中二病患者了,畢竟一個個穿得都那麼奇奇怪怪的。
“這是真的呀!那個咱們……”
三月七還想解釋解釋,用胳膊捅了捅旁邊的丹恒,小聲嘀咕道,“丹恒,你倒是說句話呀。”
該說的已然言明,警察卻依舊不信,緻使他們三人的關系也頗為緊張。
丹恒仍在剖析當下的狀況,此地之人似乎對星神與命途的概念一無所知,亦無星際通訊,且以現今科技似乎也無法造出能翺翔天際的飛船。
他得出一個結論:他們或許落入了連星神都未曾察覺的世界,甚至連開拓都未曾涉足此地。
見丹恒沉默不語,穹按捺不住站起身來:“實則我們是在幫朋友測試系統時,不慎落入此地。”
“……”沉默的氣氛在周圍展開。
他們三個對面,淩詩雨雙手交抱着雙臂,翹着個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眼神仿佛是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們。
三月七向灰發少女暗中對眼神……
三月七:(小聲)不信呀!
穹:(小聲)沒事兒,在剛開始開拓雅利路六号的時候也一樣…
淩詩雨心裡想道:編,接着編……
淩詩雨眼頭一皺,看着這星又要在這解釋,立馬伸手叫住一個:“停!”
穹愣在原地,淩詩雨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三個中二病患者:“警察同志,我看這事也不用談了,該咋辦咋辦吧。”
“要不賠錢,要不坐牢。”
穹和三月七聽到這話,頓時傻眼了,心中暗自叫苦不疊。
穹:完蛋——
三月七:該不會又要等着姬子他們撈咱們吧?
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