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渴不餓,但是方淮澈還是決定去節目組準備的水吧那裡喝口水。
白千苑走在方淮澈旁邊,輕撞對方的肩膀,笑道:“剛才你是吃醋了?”
方淮澈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問:“吃什麼醋啊?”
“葛枭說他和裴凜天關系好,所以你吃醋了,對吧?”
“我才沒有吃醋。”
“那你突然攻擊人家幹什麼?”
“我攻擊他了嗎?”
白千苑肯定地點頭,“攻擊了,而且還是火力全開地攻擊。”
“……”方淮澈想了個借口,“就是他之前針對過我,所以我才怼他的。”
“這樣啊,葛枭确實有些……有些不太适合團隊,”白千苑給自己接了杯果汁,“看來後面兩周有我們受得了。”
方淮澈作為知道内情的人,他清楚葛度為了他兒子出道肯定會用一些手段營銷。杜卓妍在教學課堂上告訴過他,拉踩是一種最常見的手段,有心人會截取片段扭曲事實,制造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首當其沖的就是隊長這個身份,幸好剛才的讨論并沒有被錄制,不然很有可能會被剪出白千苑帶頭霸淩的片段。
他提醒道:“哥,葛枭這種人就是窩裡橫,隻要他配合訓練就好,其他的咱們别管了。”
白千苑将喝完的紙杯丢到垃圾桶裡,拍拍方淮澈的肩膀,“放心吧我有分寸,先回去了。”
方淮澈糾結半天,決定給自己泡一杯咖啡提提精神。等待咖啡制作的過程中,又開始神遊。剛剛在聽到葛枭炫耀和裴凜天的親近關系時,他确實非常的不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拆穿的話就直接從嘴裡說出來。他也說不上是因為什麼,在心裡就是不希望有别人比自己和裴凜天更親近吧。
現在回想起來,在假扮情侶時,方淮澈不想把“哥哥”當做是兩個人之間的專屬昵稱,也是因為這個稱呼并不是專屬于他的,還有别人也會這麼叫。可是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小惡魔突然冒出來,“這個問題顯而易見啊,因為你吃醋了,這是占有欲在作祟啦。”
小天使也跟着出現,“天呐,你可是在小時候對糖果都沒有占有欲的人,現在居然對裴凜天有了占有欲。方淮澈,你學壞了!”
小惡魔低語,“别聽他瞎說,你不喜歡糖果,所以不會對糖果有占有欲。可是喜歡裴凜天啊!雖然你沒有說,可你就是想獨占裴凜天,你就是喜歡他,你就是吃醋了!”
小天使不認可,“你可别聽他忽悠,愛是關心,是呵護,才不是占有欲!”
“就是!”
“不是!”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打了,”方淮澈站出來主持公道,“要打就去練舞室打!”
“什麼去練舞室打?”裴凜天拿起一個紙杯,給自己接了杯白水,“是不是因為我去了舞蹈組,所以你後悔沒和我一起來了?”
方淮澈一個激靈,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裴凜天。
“啊?”
“沒事,我知道你害羞。不過事已至此,就算後悔也沒用了。”誰讓你當初沒有挽留我的。裴凜天表現得毫不在乎,“天底下可沒有後悔藥。”
咖啡煮好的提示音讓方淮澈恢複到思考狀态,現在最重要的是套磁。
将咖啡倒進杯子又倒了些冰塊中和燙手的溫度,方淮澈狀似不經意地問:“裴凜天,待會的遊戲你們有後手選擇權,想好誰對應誰了嗎?”
“當然想好了,路疏岩他去對付……”裴凜天在這裡停頓,道:“你想從我這裡套話?”
他坦蕩承認,“對啊,我是在朝你套話,怎樣?”
“還怎樣?你想都别想,現在我們可是對手。”
還是沒能知道裴凜天究竟選擇和誰對戰。方淮澈攪拌手裡的咖啡,思忖着該如何達到自己的目的。擡起頭望向裴凜天的臉,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他選擇使用激将法。
“我當然知道我們是對手,在比賽之前,向對手說些垃圾話也是正常操作吧。”
裴凜天笑着用手指戳戳方淮澈臉頰,“呦,你還會說垃圾話?什麼啊?說來聽聽。”
“算了,你還不夠資格聽我的垃圾話,我還是對路疏岩說去吧。”
裴凜天立刻變臉,抓住方淮澈的胳膊,“路疏岩會去對付白千苑,你找他也沒用。”
“這樣嗎?你們組裡面也就路疏岩能和我有一戰之力,真是太遺憾了。”
“方淮澈!”
被叫到的人抿了口咖啡,強裝鎮定,“叫我幹什麼?”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方淮澈控制面部表情,将下巴收進去斜着眼睛看人,“我剛說的話你就忘記了,記性好差哦,看來我判斷得沒錯,你們組裡隻有路疏岩能和我一戰。”
“方淮澈,我讓你再說一次不是因為我沒聽見,而是我想給你一次機會讓你重新組織語言。遺憾地是你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反而在錯誤的道路上狂奔下去。你給我等着,我到時候一定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你們已經定好方案了吧,你又不是組長,能随意修改嗎?”
裴凜天加大力道,“肯定能改。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思考賽後該怎麼讓我消氣,我的怒火,你無法承受。”
方淮澈覺得自己的激将法已經差不多了,不過為了保險,他甩開裴凜天的手,仰頭幹了杯裡的咖啡。
“還怒火,不用滅火器我都能直接滅掉你。”将紙杯塞進裴凜天的手裡,“去,幫我丢了,垃圾就應該一起被送到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