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肚子的氣,飯都吃不了多少,葛枭直接回宿舍躺着。結果越想越氣,他走到方淮澈床邊,洩憤一般地用枕頭砸床,好像他砸的是方淮澈本人一樣。
然而原本柔軟的枕頭裡突然掉出一個本子,葛枭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曾經見過這個本子——是方淮澈不願意讓他看見的本子。
紙張的邊緣似乎因為什麼被卷了邊,葛枭帶着好奇心翻開了本子,看到的東西讓他為之一驚。
原來如此。方淮澈,你果然用了計謀才能走到今天。
葛枭拿着本子就要去找裴凜天,當他走到門口時卻停住了腳步。現在公布這個消息沒有戲劇性,一定要在最合适的時間、最合适的地點,給最合适的人。讓方淮澈承受這最關鍵的一擊。
.....
一連幾天,方淮澈都沒有收到裴凜天的消息,他也不敢主動打擾。不過好在他們之間的距離并不遠,偶爾還能見面。
拍攝宣傳照時,10個人全都在場,隻是方淮澈被安排在了一個靠後的位置,距離C位的裴凜天有一定的距離,導緻他并沒能和對方說上話。後來拍攝團隊的和個人時,也沒能找到合适的機會。
再次說上話,是在直播前一天的後采路上。這次節目組問的問題都很積極,沒有什麼挖坑的地方,反而還會引導方淮澈,讓他說一些有利于吸粉的話。
錄完方淮澈走出後采間,下一個準備錄制的路疏岩已經在外面等候,他打了個招呼,往練習室走。沒走兩步,就看到裴凜天朝着他走過來。
狹路相逢,方淮澈開口,“Pe……”
裴凜天在方淮澈剛吐出一個字音時,他立刻掐住對方的臉頰,怒道:“兔崽子,你終于和我說話了!”
“我……”
“我什麼我?前腳還乖乖地叫主人,後腳就把我晾在一邊,可真有你的啊!這幾天你為什麼不理我?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一個用完就扔的物件?”裴凜天越說越氣,他等着方淮澈第二天來找他,結果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他決心要給方淮澈一個教訓,于是也沒有去找人,結果這小王八蛋就像忘了他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
他放低标準,不用方淮澈和他說什麼軟話,隻要主動和他說一句話就行。結果到了拍宣傳照那天,他想着這小混球總算是要來找他了吧,結果還是沒等到!于是他繼續放低标準,不用一句話,一個詞或是一個字都可以。今天總算是讓他等到了。
“我……沒有……”方淮澈的臉頰被捏得發酸,“你先松開我。”
裴凜天更生氣了,“松開你?讓你繼續躲着我?”
“我沒躲你啊。”
“沒躲我?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方淮澈弱弱地說:“因為你沒給我發消息,我怕突然過去找你會打擾到你。”
“借口,這一些都是借口!”
方淮澈握住裴凜天的手腕,睫毛低垂,小聲道:“我沒有找借口的。”
又是美人計!這家夥真的打算一招鮮吃遍天嗎!
裴凜天上下打量方淮澈,道:“那就用你的行動證明一下。”
“我……”這該怎麼用行動證明啊,方淮澈糾結到臉頰都紅了,也沒想到該怎麼表示,于是說:“你說吧,你想我怎麼證明都可以。”
裴凜天笑出了聲,“我讓你怎麼樣都可以?”
“嗯,”方淮澈點頭,“怎麼樣都可以。”
“這麼乖啊,”裴凜天松開手指,壓低聲線道:“你知道讓我為所欲為的後果是什麼嗎?”
方淮澈咬了下嘴唇,“我相信你是不會欺負我的。”
裴凜天把玩方淮澈的頭發,“可是你這麼乖,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把你欺負到哭啊。
”
“那……”方淮澈握住方淮澈的手将其貼在自己的臉上,“那你欺負我的時候,不要太過分,别讓我哭不就行了。”
天啊,方淮澈怎麼會這麼乖!
“既然你誠心悔過,那我先放你一馬。等到決賽結束,”裴凜天湊到方淮澈的耳邊,“把自己洗幹淨了來我房間,我會教你該怎麼讓主人開心。”
這話已經是明示,方淮澈的脖子和耳尖都泛紅,磕巴道:“你……你還是……還是專注訓練吧。”
瞧着方淮澈跑走的背影,裴凜天整個人都變得容光煥發。
啧,是不是自己又對方淮澈心軟了?算了,反正他會在決賽後,一并讨回來!
輪到裴凜天的采訪,他回答完問題,攝像師比了OK的手勢,示意魏導演素材已經拍攝好。
“好,”節目組的魏導演看了看台本,确認問題已經問完,囑咐了助手幾句剪輯的重點,道:“凜天,完事兒了。”
“嗯,那我回去繼續練習了。”
裴凜天沒走多遠,魏導演下意識地叫了一聲,“裴凜天!”
被叫到的人回過頭,禮貌性地詢問:“導演,怎麼了?”
魏導演欲言又止,試探性地詢問:“最近怎麼樣。”
裴凜天皺眉,回答道:“挺好的。”
“挺好的那就好,”魏導演撓撓頭,“那什麼,剩下幾天好好練習,加油哈。”
裴凜天有些莫名其妙,說:“謝謝,我會努力的。”
目送裴凜天離開的背影,魏導演搖搖頭,遺憾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