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連方終于出發走了的時候,雲容忍不住伸了伸懶腰,“你這也囑咐完了,還不放心啊?一大早地就把我叫起來,我要困死了,我先回去了啊。”
見向白還是望着連方的背影,雲容說完就擺手準備回去補覺。
見狀,向白一把拉住雲容,還是不放心,“你說,連方能行嗎?”
雲容看着向白,有些無語,“剛才誇他少年有為的是誰?說自己相信他的是誰?我是突然失憶了嗎?”雲容用手指誇張地戳了戳自己的腦袋。
向白無奈道,“這不是小孩子第一次離家嘛,而且還是第一次出征,我這當然不放心啊,對了”,頓了一下,向白轉頭看向哈欠連天的雲容,問道,“你怎麼不跟着去啊?你不是謀士嗎?”
雲容聽了這話,咧開了嘴,一臉無語,“你也知道我是謀士啊,那是戰場,我跟着去幹嘛?這國王自己就是将軍,自己會指揮的啦”。
這麼一邊說着,雲容一邊伸手搓了搓向白的臉。
向白一把把對方的手打下去。
“你要實在不放心就跟着去看看呗,反正用法術讓别人看不見不就行了?”雲容剛被打開手,就作勢又要伸手過去。
向白用手把對方的手按住,一副受教的表情,笑着說道,“你說得對啊,那我就去看看”。
話一說完,向白眨眼間消失在了跟前。
雲容半空中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在原地呆立了半晌,自言自語道,“還真去啊?”
而趕着跟過去的向白使了個隐身術跟在了出征的隊伍後面。
向白一路上看着他們安營紮寨,看着他們排兵列陣,又看着他們陣前對戰。忽然覺得自己跟來可能不是個好主意,但來都來了,自己就權當是看戲了吧。
但看着看着,向白突然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那國王怎麼還非要連方跟他睡在一個營帳啊?
向白抱臂看着那兩個人,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制止的時候,連方拒絕了對方。
等到天色黑下來的時候,連方自己坐在帳中看兵書,向白就隐身坐在他的另一側打瞌睡。
連方第二天對陣的時候有些驚險,但好在還是勝了。
向白看那對面出招的路數,感覺有些修仙的招數在裡邊,看來并不是簡單的人界将領,果然就像是雲容說的那樣,各方都有能人異士相助。
不過好在連方的辛苦沒有白費,這場仗打的很漂亮。
再後來的幾場仗下來,連方在軍中就成了有名的少年将軍。
向白看着這一切感覺很欣慰,隻是那國王看連方的眼神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别扭。
戰事進行地順利,連方他們不久後就戰勝回城了,而且還從敵軍那裡收了兩座城池。
為此,連方自然是得了很多賞賜。
連方進宮受賞的那天,向白看着大局已定,就先一步打道回府去了。
而那邊連方得了賞賜後,卻突然被宮人請進後殿,說是國王在那裡等着。
連方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進了後殿,結果一進去就見到殿内空蕩蕩的,似乎宮人都被帶出去了。
正疑惑的時候,連方就看見簾子後面走出一個人,擡眼看去,正是那笑意盈盈的國王。
等到連方從宮裡出來,回到府中的時候,就看見雲容正在院子裡被向白追着打。
見着連方進來,雲容立馬跑到連方身後,馬上告狀,“連方啊,你跟你家仙君說說,我隻不過是吃了一口給你準備的糕點,倒也不用追着我打吧?”
誰知說完話,卻不見動靜。
雲容納悶地看過去,就見連方正盯着向白不動彈。
“連方,别盯着你家仙君看了,你快跟他說說,就别跟我計較了呗”。
連方聽見這話,停住的腳步突然間就向前走去。
抓着連方一副躲在連方身後的雲容一時沒注意,被帶得一個踉跄,在後面連着喊了幾聲,卻見連方腳步不停地走向了向白。
“連方!對!就這樣!攔着你家仙君!攔住他!”
本來以為連方是去攔人的雲容正喊得興高采烈,誰知接着就卡殼了,隻見連方一把抱住了對面的向白。
被抱住的向白也是一臉懵,但還是下意識地回抱連方,拍了拍他的背做安撫狀。
可抱了一會兒,連方還是沒有松開,于是向白便輕聲問道,“怎麼了?”
話音剛出口,連方就抱得向白更緊了一些,更是直接把頭埋在了向白肩上。
向白輕輕地攬着他,用手緩緩地拍着對方的背,沒再說話。
對面的雲容一臉見了鬼似的看着向白,向白對着他眨眨眼,繼續用手拍着連方的背。
後來好不容易松開了,向白把連方攆走洗手,然後招呼幾人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向白偶爾給連方夾菜,連方都笑着接過去吃了。
雲容坐在兩人對面,捧着飯碗扒拉飯,時不時地擡頭看那兩人一眼,不知道腦子裡在盤算着什麼。
後面接下來的幾天,連方一直都在圍着向白轉。
就連向白在樹下打坐的時候,連方都要在旁邊守着看。
再後來,三人又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連方也幫着這裡的國王争了更多的城池,就連雲容都險些成了國師。
之所以說險些是因為這三人在後來那段時間的探查中發現了妖獸的氣息。
為了尋找妖獸的線索,三人經過商議,選擇死遁離開了這個國家,所以雲容才沒有做成這裡的國師。
三人離開這個國家後,就沿着妖獸的氣息一路南下,到了一座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