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尋常的一天,連方一大早就去了赤虎神君那邊。
沒過一會兒,雲容來找向白,看見向白正在院子裡澆花,他加緊幾步走到向白身後,背着手看着他澆的那一排花,有些着急地問道,“你倒是一點兒都不着急,還有心情在這裡澆花?”
向白轉身看見是雲容,笑着說道,“你來了啊,這是怎麼了?快來這邊坐”。
向白這麼說着就擡腳從雲容身邊走過去,把水桶放在了一邊,招呼雲容來樹下坐着。
兩人坐在桂花樹下,向白仰頭看了看,指着頭頂說道,“雲容你看,桂花都開了。”
雲容順着他的手指擡頭看了看,“早知道了,一進門滿鼻子的桂花香,來!喝點兒酒!”
說話間,雲容不知從哪裡突然拿出來一壺酒,放在了兩人中間。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向白擡手變出兩個杯子,給兩人分别倒了酒,然後拿起來和雲容碰了碰杯。
“你的那個雷劫馬上就要到了,”雲容抿了一口酒,語氣不是很好。
向白看見雲容這副模樣笑出了聲,“你這也不是喝酒的樣子啊,就這還拿着酒來找我呢?”
雲容聽見這話,撇了撇嘴,倒是難得的沒有回嘴。
“哎!你怎麼自己一點兒都不挂在心上呢?你知不知道我算出來的結果?其實,”雲容這麼說着,頓了下,瞥了一眼向白的神色,才接着說道,“不是太好。”
聞言,向白伸展了一下胳膊,然後幹脆在樹下側身躺下了,“我知道啊,這次的雷劫,我自己有預感,恐怕結果不會好。”
一聽這話,雲容差點兒蹦起來,向白眼疾手快的又把對方給按住了。
于是雲容就這麼趴下來和向白對視,一臉焦急,連聲問道,“你說真的?你的神階比我高,我算不到太詳細的,但是算出了你這次的雷劫是個大劫數,風險很大。你自己能感受到嗎?”
見着向白優哉遊哉地點點頭,雲容更着急了,“既然你自己知道這次很危險,怎麼還一點兒不上心呢?”
“上心也沒用啊,這是命數,無從更改。”
向白說着,扭頭看向雲容,“我自己都已經看開了,你也不用為我擔心了。”
雲容聽了這話,臉色更加不好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這次兇多吉少了?你啊!哎!”
雲容大大地歎了一口氣,拿起杯子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向白看見了,把雲容拉了一把,讓他和自己一起在樹下躺下來。
“心急也沒用,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托付給你,你今天不來,我也會去找你的”。
這時候,兩個人就這麼在樹下枕着手躺着,一齊看向那直直通向天際的星河。
向白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桂花的香氣,才開口說道,“雲容,我的雷劫在兩日後。屆時,我會自己去雷台受劫,你到時候幫我一個忙,給我把連方看住了,不要讓他來雷台”。
“他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去赤虎那邊練武嗎?想避開也不用我出手吧?”
聽見這話,向白歎了口氣,解釋道,“我的雷劫到時候動靜恐怕不小,就怕他中途跑過來。說到底,這是我的命數,與旁人無關。看在咱們相交這麼多年,你就幫我這個忙,好好看好他,千萬不能讓他過來。”
向白說的鄭重,雲容再怎麼着急,最後也隻能說了聲好,但是應了之後又覺得奇怪,就問道,“他現在就算是個小輩裡面的後起之秀,也擋不了不得雷劫啊。何況是你的,他去了也阻止不了的”。
向白心說,我當然知道自己的雷劫其他人無法阻止也無法替代,但是連方是這個周目的主角,誰知道他的主角光環會不會引起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上周目向白就是被主角突然的幹涉壞了劇情,到最後向白要離開那周目還得自己撞牆,現在可不敢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以防萬一,你就幫我看好不就行了。這差不多是我對你的最後一個要求了,你就當是為了我吧。”
雲容聽見這話,臉色扭曲了一下,“哎!我知道了。不過,這命數真就就沒辦法了嗎?”
向白搖搖頭,“你自己就是算這些的,何必再問。”
雲容聞言又歎了一口氣。
向白差點兒被雲容這一連聲地歎氣逗笑,緩了會兒才說道,“對了,我這裡有不少修煉的書。連方到時候要是不要,你就拿去收好了,這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你要是能照顧,也幫我照顧一下。”
聽着這些,雲容一一都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