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從祁雲峰的仙門出來,腳剛沾地,連方就察覺到周遭情況有異。
他立馬擡眼看了一下周遭,果然就看見前面一個灰白色衣裳的人正抱臂看着自己。
連方見着眼前人,警惕心少了,臉色卻更差了,“你怎麼又來了?”
那人正是雲容,聞言,他放下手臂,向着連方走了過來。
“我才要問你怎麼又來這裡了?你三番五次地來找那個嘯狼是為了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連方冷笑了一聲,“知道我來幹嘛還來擋路?滾開!”
說完這話,連方便用肩撞了一下雲容,擡腳就要走。
卻見雲容立馬反手就扣住了對方的肩膀,轄制住眼前的人。
“你别耍瘋了,嘯狼連他自己都救不了!他花了那麼多年也沒撈着一點兒渣子,你以為換了你就能做什麼嗎?!”
本來就算被制住了,連方也是一臉無所謂,聽了這話,他才臉色大變,直接一用力将雲容扣着自己的手給掙開了,還反手打了對方一掌。
“他救不了那是他沒用!你管的閑事可真多!”連方說完這話扭頭就走。
雲容被打了一掌也不生氣,也沒再攔他,隻是在後面喊了一句,“如果不是向白讓我看着你,你以為我樂意來找你嗎?!就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應該多想想他才是,好歹養活你一場!”
聽了這話,連方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沒回頭,頓了一下,才說道,“那他為什麼不自己來看我?”
聲音不高,好像是回答雲容的話,又好像是對着自己說的。
眼看着連方又消失在自己眼前,雲容擡手扶額,歎了一口氣,仰頭看了看那祁雲峰,心想可能還是得去見那個嘯狼一面。
而離開了上界的連方,好久都沒有再睡過一個好覺,他總是回想起向白隕滅那天的事情。
那天,自己和往常一樣去了赤虎神君那邊的武場,但卻在臨近正午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極為猛烈的雷聲。
他當時和其他弟子一剛好奇地仰頭看去時,心中突然一陣陣發緊,就連手中的劍幾乎都要握不住。
就在自己被人扶着去到一旁休息的時候,聽見周遭的弟子們議論那是有人在曆劫,好像是一位了不得的仙君,所以雷劫才如此厲害。
直到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連方才猛然間反應了過來,他不顧自己心口的疼痛,拔腿就往外面跑,可是卻被赤虎神君攔住了。
看着對方的神色,連方霎時間就明白了,他大力推開了赤虎神君,隻聽見對方在自己身後遙遙地歎了一口氣。
連方半路上又被沖出來的雲容用法術給綁住了,自己掙脫不開,求他他也不解開。
就這樣一直僵持到那邊的雷聲停了,雲容才擡頭看向那處,好似在發愣。
趁着那時機,連方一個大力掙開就飛去了雷台那邊。
雷台附近是無法使用法力的,連方奮力地跑了過去,路上聽見好幾個仙家議論着什麼仙君隕滅了。
于是連方腳步更快,幾乎要跌倒,跑到雷台大門口的時候,抓住守衛就問裡面到底是哪位仙君。
聽見對方嘴裡說出的那句禾木仙君的時候,連方整個人都站不穩似的晃了一下,淚水幾乎立刻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