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沖着沈華擡了擡下巴,示意他看周千河。
隻見周千河又是猛地一個起身,擡腳就要走。
唐川眼疾手快就把人給拽住了,問道,“你去哪兒?”
周千河甩了一下胳膊,沒甩開對方的手,隻能急慌慌地說,“你給我把手松開!”
形勢變得太快,不過沈華還是知道要幫唐川,于是他也上前拉住了周千河。
然後就聽見唐川說道,“你連人在哪兒都不知道,等你找着人,就是去上香了。”
這話一出,周千河額頭上的青筋都要跳出來了。
沈華一邊用了大勁兒把人按住,一邊驚訝地看向唐川。
隻見唐川眼睛隻看着周千河,笑着說道,“華子,你之前說的線索果然就在這個寨子裡,”說着這話,卻是一點兒視線也沒分給沈華。
到了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隻是沈華一時間也不敢相信,隻能先随着唐川把周千河這人按下。
周千河卻是還不肯松勁兒,直接把小桌子上的水杯都掃到了地下。
這時候,唐川倒是直接松開了手。
沈華看向對方,唐川說道,“放開啊!讓他砸!”
另一邊,向白接過木生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斟酌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人都送走了?”
木生點點頭,說道,“按照你的要求,一刻不停地讓他們趕緊都走了。現在寨子裡,就剩下我和木沉、木元了。”
向白嗯了一聲,面上露出些寬慰的笑容,“做得好!明天一早,你們就跟着我去上山一趟!”
于是第二天一早,向白就收拾好東西出了屋門。
果然那三個家夥已經在院子裡等着了,于是向白笑眯眯問道,“都收拾好了?”
得到肯定回答之後,向白一招手,“那咱們就出發!”
同樣的一天,唐川颠了颠背上的書包,口裡不住地歎氣。
看着前面大步走的周千河抹了一把汗,唐川扭頭問沈華,“那幾個人今天一早就上山去了?”
沈華也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和唐川解釋道,“是啊,不過他們是分開走的,那個向白走的是前面這條路!”
聽了這話,唐川一邊繼續走,一邊皺眉看着沈華,指了指前面的周千河,低聲說道,“你跟他說這個了?”
沈華點了點頭,唐川哈了一聲,然後趕緊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而這時候這邊的向白已經上了山。
向白拿出望遠鏡看了看了一下四周。
木生那幾個人都被自己分散開了,正在山下的三個路口等着自己。
“向白!”
突然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向白下意識就轉過頭去。
結果就看見了站在那裡的周千河和後面跟過來的唐川和沈華。
對此,向白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還好心情地對着那幾人咧開嘴笑了笑。
看見這幕的周千河心裡一慌,直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他趕緊小跑幾步想走上去。
但幾人隔的距離不算短,周千河還沒跑上去,向白就已經一個閃身不見了。
問道,“向白,你能救我爸嗎?”周千河看見向白,還是忍不住放緩了語氣。
唐川看着那兩人,并沒有跟上去,而是慢悠悠地走着。
周千河站在剛才向白站的地方饒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人,于是隻能一臉焦急地轉頭看向剛剛走上來的另外兩人。
趕上來的唐川根本沒看周千河,而是拉了一把已經要走不動的沈華,才開口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宅子的後山,我爸說巫公大半年都在這裡。”
周千河的回答并沒有讓唐川安心,他皺着眉頭看了下周圍,“這裡有什麼機關嗎?”
周千河剛要搖頭,就聽見沈華大喊了一聲。
“你們看那兒!”
順着沈華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的一座山頭竟好似實在慢慢地降低。
唐川眯了眯眼,想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看了一會兒的周千河,終于反應過來了,他不敢相信似的退了好幾步。
唐川一把把人扶住,“怎麼了?”
“那兒的山塌了。”
什麼叫山塌了?唐川感到莫名其妙。
“我爸說寨子的最後一道防禦線就是這個。”
說着話的時候,周千河已經沒有什麼生氣了。
而也就是這時候,唐川才發現那塌下去的山上滾下來好多碎石,路線正是朝着寨子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