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遠看了一眼向白,便躬身說道,“這是奪寶會的請帖,莊主讓小的交給您。”
說着,他把一個描金的紅色帖子遞了過來。
向白哦了一聲,掃了長遠一眼,便伸手把帖子接了過去。
七日後,俞奚帶着侍從從大門出來的時候,向白已經站在馬車身邊等着了。
見着俞奚,向白躬身行禮,正要說話,就見俞奚看也不看地直接擡腳上了馬車。
長生倒是一改那日的傲慢,對着向白點了點頭。
一路上,向白就騎在馬上在前面帶路,俞奚坐在馬車裡看書。
奪寶會定在三月中,現在才二月初。
雖然路程較長,但因着出發得早,所以向白這一行人并不着急,就這麼慢慢地走着,入夜就找個附近的客棧歇下。
路上的時間過得清閑。
就這樣,一個月漸漸過去了。
一個月來,俞奚還是會找向白麻煩,時不時地也在其他弟子面前為難一下向白。
不過向白對此倒并不怎麼在意,隻要不動手,其他的都好說,畢竟養傷還是挺費時間的。
向白這樣行事,倒是和先前沒什麼區别。
這一天,向白一行人終于到達了奪寶會的地點,雲城。
離奪寶會還有不到半個月,城裡就已經來了不少人。
看樣子,都是來參加奪寶會的。
在城裡安頓好之後,俞奚就帶着長生出了客棧。
向白留在客棧裡打點,沒有跟着出去。
之前在屋子裡找的那些傷藥真是不錯,向白路上也一直在用,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看着俞奚出去之後,向白就在客棧大堂裡挑了個角落裡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酒,小口地喝着,躲躲清淨。
這客棧是城内數一數二的,現下人還算少的。
沒一會兒,果然就又來了一夥人。
為首的是個打扮很利落的小公子,不過那身行頭倒是紮眼得很。
他後面跟着的是幾個護衛,一進門,就四處掃視了一遍。
店小二剛把那夥人迎進來,俞奚帶着人就回來了,看樣子似乎心情不大好。
跟在他身後的長生似是在勸說着什麼,餘光看見向白在那頭兒坐着,湊近俞奚就又似乎是說了什麼,然後就看見俞奚扭過頭來,叫了一聲,“向白,你過來!”
話音剛落,那邊那位正在聽小二說話的小公子就一臉詫異地扭頭看了過來,正好和向白對上視線。
向白心下雖覺得奇怪,但還是隻看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朝着俞奚走了過去,并謙卑地說道,“少莊主,你回來了。”
長生站到了俞奚身後,就見俞奚扭頭看了那位小公子一眼,然後才扭頭看過來,對着向白說道,“你這倒是悠閑啊。”
語氣中帶了些譏諷。
結果剛說一句,就聽見長生在身後咳了一聲。
對此,俞奚不情願地癟了癟嘴,換了副還算正常的語氣,繼續說道,“跟我上樓,我有事跟你說”。
上了樓,關上門,俞奚在椅子上坐下,接過長生遞過來的茶,低頭喝過一口之後,便開口說道,“我剛進城,對這地方還不熟悉,你這幾日先去給我探查一下。看一下這次的奪寶會都有哪裡的人過來。”
聽見這話,向白趕緊低頭應了,“是,那我現在就去。”
說罷,向白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剛關上門,就聽見裡面突然一聲杯子碎裂的聲音。
向白的腳步随之一頓。
不過他也隻是停了一瞬,接着轉身就下了樓。
一下樓,就感受到一道視線直直地看了過來。
向白立住腳步,擡眼看了過去。
原來是那位小公子。
對方看見向白看過來,粲然一笑,從凳子上直接起身走了過來。
走近了,那位小公子拱手對向白說道,“這位就是懷俞山莊的向白向少俠吧?早有耳聞,今日得見,果然是少年英豪,風姿奪人呐”。
聽見這話,向白忍住嘴角的抽動,微微一笑,回了禮,說道,“公子盛贊,愧不敢當,不知足下是?”
聞言,陶聞和緩了語氣,回道,“在下姓陶,單字一個聞字,也是受邀來參加奪寶會的。”
向白一聽這名字就是一愣,但随即便說道,“原來是陶公子,幸會。”
接着,就聽見陶聞開口問道,“不知向少俠這是要往哪裡去?”
向白微微向後側身,笑着說道,“剛到此地,出去看看”。
一聽這話,陶聞的眼睛一亮,趕緊說道,“這不是巧了麼,我也正有此意,咱們一起出去逛逛吧”,說着,陶聞還擡手招呼了一下,作勢就要和人出門。
對于能和主角盡快熟悉起來,向白是沒有反對意見的。
隻是,他笑着擡擡下巴,示意陶聞看後面。
那幾個護衛在說話間已經全部跟了過來。
這可太紮眼了,于是向白便略帶歉意地說道,“人這麼多,恐怕有些不大方便”。
陶聞扭頭看了看那些人,直接對着領頭的一個護衛說道,“我跟向少俠出去看看,待會兒就回來,你們不要跟着我”。
說完,陶聞還擡起手指點了點那些人,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回過頭來的時候,陶聞又恢複了笑眯眯的樣子,對向白說,“向少俠,咱們走吧”。
于是兩人就這樣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