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向白隻好接着說道,“下剩的我也不知道,少莊主他外公早就過世了。”
這下鐘居衡無奈地攤了攤手,“好吧,你這消息也太少了,”停頓了一下,他伸手拍了拍向白的胳膊,安慰道,“不過還好身手不錯。”
向白對此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應,隻是問道,“你說的出路是什麼?”
向白看着對方又拿起酒壇子灌了一大口,不想再跟他繞彎子了,現在已經在外面耽擱不少時間了。
但鐘居衡隻是抹了一把嘴,随意說道,“自然是拿了寶藏之後,天高任鳥飛咯!何苦再困在那個山莊裡受人驅使。”
向白攔住他還要再喝酒的手,開口道,“來奪寶的人裡面高手如雲,你就那麼自信能拿得到?再者,我看那阮清河還不定打的是什麼算盤呢。”
鐘居聞看着向白把酒拿過去放在手邊,可惜地抿了抿嘴,擡眼看着向白說道,“向少俠,恐怕你有所不知,那寶藏認主,不是來個人就能拿着的。要不阮盟主早就自己動手了,還用召開這什麼奪寶會?”
向白一時間覺得信息量有些大,于是趁熱打鐵趕緊問道,“認主?哪來的說法?”
見引起了對方的興趣,這時候的鐘居衡倒是胸有成竹一般說道,“在下自有消息來源,那所謂的藏寶圖不僅僅是圖,也是個打開寶藏的鑰匙。據說得需要特定的人才能打開,這也是阮清河這次重點邀請各路少年英豪的原因。”
這說了跟沒說有區别嗎?
向白無語扶額,催促道,“别賣關子了,趕緊說!”
這麼說着,向白直接擡腳踢了對方一下。
不過鐘居衡隻是咧嘴一笑,說道,“不管這認主的事兒靠不靠譜,以我看,咱倆都能留到最後!所以,咱們可以先搭個伴,一起先把這寶藏給拿到手裡,你看如何?”
看着對方期待的目光,向白垂下眼,沒有一下子就答應,“容我想想,奪寶會之前,我會答複你的”。
随後二人又瞎扯了一會兒,向白看天色不早,也就先回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
長生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走到隔壁擡手就叩了叩門。
過了一會兒,就見向白披着衣服把門打開了,臉色頗為不耐煩地倚在門前問道,“何事?”
長生見對方并沒有讓自己進去的意思,隻得站着問道,“尚淩峰是怎麼回事?”
向白扯了扯衣服,撇撇嘴,沒心情對這人說話,打了個哈欠應付道,“什麼怎麼回事?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說着,向白擡手就把關門。
見狀,長生輕笑出聲,擡眼對着向白輕聲說道,“你不說就算了,隻要記得你還有個姐姐就行。”
此話一出,向白霎時間變了臉色。
還沒等長生反應過來,他的脖子就已經被向白掐住了。
不過長生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笑着繼續開口道,“莊主讓你出來是護着少莊主來的,你最好把你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
見這人還有力氣威脅人,向白手上猛然用力,于是長生還沒說完的話直接被堵在了喉嚨裡。
直到見對方臉漲得通紅,伸着手開始扒拉自己的手的時候,向白才一個卸力,把人甩開了。
随後向白也沒說話,隻是看着長生扶着門框大喘氣,接着更是直接擡手把門從裡面給關上了。
長生看着那扇堵在自己面前的門,又咳了好幾聲才慢慢緩過來。
外邊的長生已經揉着脖子慢慢踱步走了,向白卻是坐在屋裡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冷茶灌了下去,才勉強把剛才的火氣壓下去了些。
他起身換了藥,又穿好衣服,坐在桌子前翻看了一下技術手冊。
上并沒有什麼新内容,于是向白捏了捏眉心,不禁歎了口氣。
鐘居衡那人與自己想象的不一樣,一副吊兒郎當的做派倒像他才是那個反派似的,這劇情不知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破波折,還是得打起精神來。
等到下去吃飯的時候,向白一眼就注意到長生換了件高領衣衫。
而坐着的俞奚倒是心情很不錯地多用了好些飯。
剛用過飯,就有人來找。
擡眼看去,竟是昨日見過的嚴照。
見着俞奚幾人,嚴照幾步便走了過來,拉着俞奚就是一通問東問西的。
原來是得知了昨日遇刺之事,不過客棧裡不方便,嚴照也沒有多說,而是和俞奚說了幾句就把人給領了出去。
長生自剛才起就一直看着嚴照的臉發愣,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跟了出去。
向白沒跟過去。
之前俞奚一行人過來的時候,除了長生和向白,還帶了兩個小師弟過來,不過一進城就把他們派去打聽城裡消息,分開行事了。
向白一直是留在這裡接受那兩人消息的,一時間不能離開。
其實按理說,剛才嚴照過來時,向白還是應該跟過去看看的。
但是今早的事讓向白不大舒服,隻猶豫了一會兒,那幾個人就不見了。
向白站在客棧門前看了看,心裡竟然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後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