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語氣中竟是帶上了些微的調笑之意。
被問的本人對此毫無察覺,倒是鐘居衡不着痕迹地瞥了向白一眼。
陶聞面帶激動地開口說道,“我昨日打聽到的!第三輪不是比武,是一起進山!最後誰出來,誰就是勝者!不過”,說到這裡,陶聞又有些擔憂,“去的是雲城後面有名的霧山,據說很危險的!”
說完,陶聞就一臉期待地看着眼前的這兩人。
向白隻愣了一瞬就要開口搭話,沒想到直接被鐘居衡打斷了。
鐘居衡皺了皺眉,面帶不耐地說道,“危險就危險呗,值得那麼一驚一乍的嗎?”
這話剛一出,陶聞的臉色就要變。
見狀,向白趕緊幹咳了幾聲,警告似地盯了鐘居衡一眼,然後扭過頭去對着陶聞問道,“韫安這消息當真?”
陶聞被這問話吸引了注意力,隻得趕緊說道,“當真!我手下的人已經見阮清河往那霧山上面派人手了!據說第三輪就在三日後!”
“向大哥,我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跷,你三日後可要小心啊!”
向白嗯了一聲,笑着道,“多謝韫安,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等這廂事了,三人分開,向白也和俞奚那邊見過面之後,直到晚間,向白才找到一個人出門的機會。
向白按着前兩次來過的原路趕到巷子口的時候,一擡頭就看見了倚在牆邊打哈欠的鐘居衡。
見人來了,鐘居衡合上了打哈欠的嘴,彎腰把地上放着的酒壇子拎起來對着向白晃了晃,“走啊?”
直到看着鐘居衡仰面躺下,向白才擡頭看了看今夜的天空。
“我之前說的沒錯吧?阮清河那厮果然是要引人進山。”
說完,鐘居衡還冷哼了一聲。
對此,向白隻是收回看着月亮的目光,歪頭睨了一眼鐘居衡,“你從哪裡知道這消息的?”
話音剛落,就見鐘居衡忽然擡起上半身靠近向白,咧開嘴,一臉神秘地說道,“天機不可洩露!”說着,還挑了挑眉。
而向白根本絲毫不為所動,連表情都不帶變的,甚至還眯了眯眼睛,“你還是先好好準備你明日的比試吧,還有心情來這裡喝酒?”
聽見這話,鐘居衡倒是頗為好笑地伸手拍了拍向白的臉,不過馬上就被向白嫌惡地給打開了。
但他倒是也不在意,隻是湊近了看着向白說道,“那比試對我來說就是小意思。倒是你,向少俠,”這麼說着,他更湊近了一點向白。
見此情景,向白伸手就要把人的臉推開,不過鐘居衡像是有先見之明似的,擡手就把向白的手給按住了,然後笑着開口說道,“我倒是第一次這麼細看你,原來向少俠,長得真的很不錯啊!”
向白聽見這話,臉色一變,手上一用力,直接就把人給掀開了。
因着之前俞莊主那番事,向氏姐弟的外貌一直被好事之人津津樂道,對此,向白自然沒有好态度與他周旋。
見狀,鐘居衡趕緊擺手示弱,“别生氣!别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盡管如此,向白還是起身,作勢就要離開。
鐘居衡見勢不妙,趕緊拖着把人拉住,語氣更加放軟了,“向少俠!看在我年少不更事的面子上!饒我一次!真的!”
說着,見向白稍有松動,鐘居衡便一使力把人拽住,趕緊轉話題說道,“今日那個姓陶的,三日後應該也會出現在霧山上。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沒錯,霧山裡有機關,咱倆需要提前做些準備。”
聽到這裡,向白轉過頭來,微微抿嘴,說道,“說來聽聽”。
見此,鐘居衡才終于松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阮清河手裡有藏寶圖你是知道的,他守在雲城也是因為這裡離着霧山最近。”
向白有些驚訝,難道這劇情設置這麼潦草的嗎?
這麼想着,他便問出了口,“難道寶藏就在霧山上?”
見此,鐘居衡一臉孺子可教的嘉許之态,接話說道,“沒錯!不過大家都聽過,但是沒有藏寶圖,誰也找不着的。”
看見向白一臉疑惑,他便繼續解釋道,“霧山常年霧氣環繞,裡面又有山獸,雖是林木森茂,但連個砍柴的人都是沒有的。”
說着,他撈過酒壇子喝了一口,然後才繼續說道,“其實,裡面也不是沒人上去過,不過上去了,就是非死即傷。漸漸地,也就沒人敢上去了。雖然後來傳出來藏寶圖的消息之後,又有了不少要财不要命的,但是至今為止,還是沒有一個人下得來。”
說罷,鐘居衡還感慨似地搖了搖腦袋。
向白看了看鐘居衡,不禁有些納悶,問道,“那這次阮清河就覺得憑借這些請來的人就能找到寶藏?”
這時候,鐘居衡倒是突然壓低了聲音,“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藏寶圖雖說現在是在阮清河手上,但是能打開的人可不是他。”
聞言,向白一擡眼,與鐘居衡對視,開口問道,“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