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鎖邊緣的光痕越來越亮,映照着在場的衆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先開口。
但等了一會兒發現門沒有反應之後,就開始有了一些嘟囔聲。
“怎麼還開不了了啊?”
“是不是不對啊?”
“還得要血呗”
“誰的血啊?”
山洞裡很安靜,就算是嘟囔聲也是很明顯的。
鐘居衡聽了一會兒就直接翻了個白眼,手摸上了刀柄。
結果還不等鐘居衡出手,另一邊的秦齊已經擡手拔劍把劍尖指到了嘟嘟囔囔說話的那幾個人面前,正對着為首的那一位脖頸處。
見此,鐘居衡訝異地擡了擡眉毛,然後就聽見陶聞語氣中帶着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啊?從進來就你們幾個一直鬼鬼祟祟的,怎麼?沒攆你們出去還真覺得自己可以撿漏了?”
這麼說着,陶聞一手拿出扇子對着那幾個人指了指。
果然又是先前跟着俞奚進來的那四個人。
這時候,那幾個人中的一個壯實一些的本想梗着脖子嗆回去,但剛上前一步就被秦齊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吓了回去,癟了癟嘴,不敢說話了。
其他的人就這麼看着那四個人。
陶聞上下掃了一遍那幾位,然後打開扇子,笑着遮住了下半張臉,“這樣正好,各位,請出去吧?”
是個建議的語氣,臉上也是彎彎的笑眼,但正面對着陶聞的那幾個人卻是齊齊地一顫。
但是就憑一句話就讓人離開,怎麼可能甘心,于是那個為首的還是開口問道,“我們也是闖了機關進來的,憑什麼讓我們離開?”
聽到這裡,鐘居衡已經不耐煩了,直接抽出刀砍了過去,不過那一瞬隻堪堪停在了那說話人的肩膀之上。
看着那人霎時面白如紙,鐘居衡眯了眯眼開口道,“自己怎麼進來的自己不知道嗎?讓你們滾就趕緊滾!要不我手上這把刀落的地方就不是這裡了!”
聞言,那幾人也不敢再争辯什麼,相互看了看,意識到對面那些人沒有為自己這邊說話的。
雖是不甘心,但看着鐘居衡和秦齊,那幾人也隻能先咽下這口氣,挪動着往後退了退。
向白見狀,擡手一指之前的來處,“那邊。”
于是那幾人也就不情願地順着向白指的方向退了出去。
直到那幾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衆人視線裡之後,鐘居衡才把刀收了回來,然後又站回到了向白身邊。
秦齊則是退回到了陶聞身後。
鐘居衡抱臂看着眼前的大門,側頭湊近向白耳朵,低聲問道,“有匕首嗎?”
聞言,向白詫異地就看了過去,接着就聽見對方放開聲音說道,“既然玉佩都合适了,大家就一起來試試血吧?”
停頓一下,鐘居衡嚷道,“要用血就一起來!我可不樂意全都是我一個幹!”這麼說完,他又低聲在向白耳邊笑着說道,“雖然可能中的也是我。”
這一舉動直把向白整得莫名其妙,扭頭就和對方對視上了。
而陶聞早就注意到那邊了,他見兩人又膩歪上了,趕緊幹咳了幾聲。
鐘居衡聽見了,擡頭就瞥了陶聞一眼,不過他很快就又注意到俞奚也在盯着自己看,眼神似乎不怎麼友好,于是他直接就盯了回去。
這回,俞奚倒是無語地别開了眼。
對于鐘居衡的提議,衆人都沒有意見。
先前說話的那個年輕人更是直接劃破掌心,第一個走上前去把手掌按在了凹槽上面。
結果也很顯然,萬年鎖根本沒反應。
那個年輕人見狀,轉過身來對着鐘居衡亮了亮手掌,“我試過了。”
接下來的上去嘗試的人就快多了。
鐘居衡看着秦齊繃着臉對自己亮了亮手掌,然後好心情地對着對方挑了挑眉。
現在剩下的隻有陶聞、向白和鐘居衡三個人了。
陶聞注意到了鐘居衡看着自己的視線,扭頭跟秦齊那裡拿過劍在自己手掌上劃了一道,然後就步履從容地走到了門前。
衆人其實心裡都有了猜測,都在等着最後鐘居衡上去把門打開,于是陶聞上去的時候,大家還有空兒低聲談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