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遼安和DAD的第一次見面是他在芮也卡星進行學術研讨的時候,他們認識将近一年左右的時間,DAD提出了面基。
于是他們約在嚴遼安暫居地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嚴遼安離的近,到的也早,等待的時間裡他正無聊地完成作業時,突然一聲嘶啞低沉的:“Darling.”
嚴遼安擡頭,對上了一張戴着破碎鏡子面具的臉,上面甚至還濺着血。
芮也卡星的文化風俗使得他這樣的打扮哪怕在日常生活中看也不算特别突兀,至少被人當成精神病抓進精神病院的幾率不大。
嚴遼安接受能力不錯,沒有被吓到,友好地評價:“真是有風格的驚喜。”
來人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嗓音也恢複了正常:“寶貝,”字正腔圓。
“你喜歡就好。”
他說着,順勢坐下,絲毫沒有摘面具的準備。
“你不準備摘下它?”嚴遼安問。
他眨眨眼,油嘴滑舌道:“寶貝,見到你這張完美的臉,再露出我的真容,我會感到自卑的。”
嚴遼安亮潤的眼眸沁着笑:“這個嘛,人之常情。”
男人一愣,哈哈笑了幾聲,最終還是摘下了那看起來粗制劣造的鏡子面具,露出一張混血意味十足的俊朗面容。
他很帥氣,藍色的眼珠像珍藏的寶石,嘴唇也很薄,風流倜傥,但他的頭發是純黑的。
嚴遼安知道那是他染的,但比他原先的金發更适合他。
“不錯嘛,挺帥氣的。”嚴遼安不吝誇贊道。
“你的喜歡,我的榮幸。”他挑挑眉。
“見到你真開心。”DAD的目光仔細地琢磨着嚴遼安的面龐,其中的熱切誇張讓嚴遼安想垂頭喝兩口咖啡無視掉。
話畢,他忽然又發現了一個感興趣的新物件,雙眼亮晶晶地盯着嚴遼安扶着杯體的手:“Eisp,你真完美……”
“你的手像展出的藝術品。”
“親愛的,你真讓人着迷。”
他說完,一雙手不禮貌地纏了上來,溫熱的皮膚一下把嚴遼安的雙手環了進去,他還想一點一點揉過嚴遼安每一條細膩的指縫。
嚴遼安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猛地收回手:“DAD,你現在适合去出演任何一部電影裡的癡漢變态,你有見識過嗎?”
DAD皺眉:“我們已經是很好的朋友,我整天叫你寶貝,摸下你怎麼了……”
說罷,他起身,想要拉着嚴遼安往外走,服務員阻攔:“先生,還沒有付款……”
嚴遼安打斷了他的動作,一副對他頭疼的模樣,轉頭對服務員道:“抱歉給你帶來不便,總共多少錢?”
DAD在旁邊看着他刷卡的動作,時不時瞄瞄嚴遼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