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陽初升。
席雲舒演劍,靖怡康細細觀察。
席雲舒像往常一樣,擺好了舞劍的起勢。随着他緩緩提起手中的長劍,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隻見他身形輕盈如燕,運作輕功時宛如淩空飄動,整個人翩翩起舞,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如同行雲流水般順滑。上善若水,這剛柔兼濟的劍招,美則美矣,這看似柔和的劍法之下,暗藏着千變萬化的殺機;它既能在瞬間爆發出雷霆萬鈞之力,又能在刹那間歸于平靜,宛如春日裡的微風,無聲無息。
每一招“歸元劍訣”都是對力量與美的完美诠釋。劍尖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陽光透過劍身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當最後一個劍招結束,席雲舒收劍而立,氣定神閑。他轉向身旁靜靜觀看的靖怡康,便又詳細地講解一下他的心得。
“歸元劍訣不僅僅是一套劍法,它是對自然法則的理解和應用。”席雲舒的聲音沉穩而充滿力量,“每一招每式背後都有其道理,關鍵在于如何将心、意、力融為一體。通過練習此劍法,我們追求的是内外兼修,達到身心合一的境界。”
席雲舒繼續分享他對“歸元劍訣”的深刻見解,言語中充滿了對劍道的熱愛與執着。
靖怡康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感情。晨曦中的席雲舒,宛如一位來自遠古的劍仙,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與美感,仿佛他與劍已融為一體。面對如此強大的師尊,靖怡康心中泛起一陣懷念與崇敬交織的情感。
在他的記憶深處,那個曾經病弱、視力受損的師尊,總是讓人不自覺地想要保護,可能是這樣的形象過于根深蒂固。加上往日,師尊他每日舞劍、飲茶,彈琴,展現出一種溫潤如玉的氣質。靖怡康從未見過師尊這般強盛的姿态——如今眼前的席雲舒,是他最鼎盛、最巅峰的模樣,散發着無盡的力量和自信。
“這輩子,我定會好好守護師尊,”靖怡康在心底默默許諾,“我将以自己的性命發誓,一定要保護好這個肆意自由的師尊。”
“怡康,你明白了嗎?”席雲舒的聲音溫和卻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力度,“拿起你的劍,讓我看看你的劍。”打斷了靖怡康那飄遠的思緒。
“弟子明白了。”,靖怡康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緩緩抽出腰間的長劍。随着第一個動作的展開,靖怡康開始舞劍,每一個招式都力求體現出剛才學到的精髓——力量與柔韌的完美結合。
然而,可能是前世用刀的習慣根深蒂固,在不經意間,靖怡康的劍法中夾雜了些許刀法的痕迹。這種變化使得他的劍招雖然在外形上與“歸元劍訣”一模一樣,卻少了席雲舒那份淡然自若的韻味,反而帶有一種淩厲的殺伐之氣。每一招都顯得更加鋒芒畢露,甚至有些刁鑽陰辣,收勢之處也略顯不足,未能完全體現出劍法中的柔韌之美。
靖怡康舞出的劍虎虎生威,充滿了陽剛之氣,這與席雲舒所追求的剛柔并濟、行雲流水般的劍意形成了鮮明對比。看着弟子的動作,席雲舒不禁微微皺眉,心中感到些許憂慮。他意識到,徒兒似乎在這套劍訣上表現出了一種另一種的風格,戾氣似乎重了一些,似乎還需要更多時間來修身養性,以達到内外兼修的境界。
“你做得很好,”席雲舒溫和地說,“但要記住,劍不僅是武器,更是一種藝術,一種表達内心的方式。試着讓你的心更加平靜,去感受每一招背後的含義,而不是僅僅追求力量。”
席雲舒的目光柔和下來,帶着幾分理解和寬容。“改變并非一日之功,”他繼續說道,“你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修煉自己的心境,才能真正領悟這套劍法的精髓,并将其融入自身的修為之中。”
“是。”靖怡康收劍歸鞘,上一世師尊也說過自己的武道和他大不相同,一直反複提點他修心,可能這絕世劍法與我也無緣,上一世也是一代宗師的他也知道,并不是每一種絕世武功都适合每一個人,追求自己的心,自己的道才是最好的,不過師尊也是為了我好,殺氣戾氣過重,并不是什麼好選擇,一不留神就容易走火入魔,風險極大,故一直叮囑,武學之道,修心為上。
“師尊,我們休整好就繼續上路吧。”靖怡康說道,“還有兩,三天的路程,便可以到達離雲華派最近的一個大城——雲霄城。”
“我們去雲霄城打聽一下神醫谷徐神醫的下落。”靖怡康沉思片刻,補充道,“或者看看城中是否有其他名醫,先行診斷一下,了解一下師尊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可。繼續上路吧。”
行至晚間,突然,人煙稀少的山路上,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和求救的呼聲,”救命。“
靖怡康是個好事之徒,耳尖,”師尊前方似乎有一群小賊,正在行強劫之事。不勞煩師尊,徒兒速去把這一群小賊解決了。“就打了個報道,話音未落,那跳脫的性子便拔出劍,一個馬鞭便策馬而去。
”要小心。“席雲舒也就隻能心裡感慨,也加速追上前。
等靖怡康打馬趕到,之前微弱的求救聲似乎都已經快沒聲了。隻見整個就一個血腥現場,現場隻餘下山賊和一地家丁的屍體,隻見轎子歪歪斜斜,裡面傳來微弱的求救聲:“嗯。。。不要啊。。。。”
幾個山賊頭目正圍着轎子裡的一位清秀少年,顯然意圖不軌。
靖怡康秒懂了,趕緊用着師叔送他的絕世好劍,借着馬兒的速度,一個俯沖,便将周圍的山賊喽啰斬殺殆盡。随即,他迅速跳下馬,對着轎子旁的山賊頭目就是一劍。此番突然襲擊,着實把幾個山賊頭子吓得一激靈,趕緊喝道“小賊,敢壞大爺們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