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們在這裡多待一會兒,好不好?”靖怡康輕聲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期待。
席雲舒微微一笑,回應道:“随你。”席雲舒也注意到徒兒的心情變化,嘴角微微上揚。
最近,席雲舒發現徒兒似乎變得更加依賴他了。無論是練功還是閑暇時光,靖怡康總是形影不離地陪伴在他身邊,不過他挺喜歡這樣黏糊糊的傻徒兒。
夜幕籠罩着雲霄城,酒樓内燭光搖曳,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酒香和菜肴的香氣。
“師尊,我們晚上擠一擠吧。離開你了,我就渾身難受,可以嘛。”靖怡康撒嬌道,臉頰微微紅。
席雲舒心中一動,但很快恢複了平靜,“要不,你還是睡隔壁吧。我們平時在飛來峰,不也這樣好好的嘛,況且,我們不是盤纏充足嘛?不必委屈了自己。”
想起之前靖怡康發燒時迷迷糊糊的模樣,以及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親昵行為,席雲舒覺得有必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老闆,開兩間上房。”席雲舒說着,掏出銀子付了房錢,輕輕拍了拍靖怡康的肩膀,随後便轉身向房間走去。
“何談委屈。”
随着席雲舒轉身向房間走去,靖怡康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師尊的背影,心中滿是失落。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随後也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夜幕低垂,酒樓内燭光搖曳,席雲舒踏入酒樓時便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仿佛有雙隐秘的眼睛在暗處窺視。即便是在打坐修行之時,他亦未曾放松警惕,特意将位置挪近門口,以便随時應對可能的突發狀況。
靖怡康正沉浸在忘我的修煉之中,四周一片寂靜,唯有他平穩的呼吸聲。
然而,這份甯靜被突如其來的劇痛打破——黑衣刺客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現身,一劍刺穿了靖怡康的胸口。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不僅打斷了他的修煉,還使真氣逆湧,一口鮮血随之噴出。幸得其深厚的内力護體,這一劍雖深,但未觸及心脈。
師尊席雲舒本就未完全入定,時刻保持着警惕。察覺到隔壁廂房傳來的異常動靜後,他立即破門而入。隻見靖怡康捂着胸口,傷口正在滲血,口中吐出的鮮血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夜幕籠罩着酒樓,室内僅有的燭光搖曳不定。
席雲舒踏入房間的那一刻,目光如炬,瞬間鎖定了那個在昏暗夜色中若隐若現的黑影——一位身穿夜行衣、手持利劍的刺客。
沒有多餘的話語,“铮”的一聲,席雲舒拔劍出鞘,與黑衣人的長劍相交,火花四濺。兩把劍在微弱的燭光下交鋒,每一次碰撞都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席雲舒的動作輕盈而優雅,如同舞者般流暢,他的劍法精準且迅速,每一招都恰到好處地避開或化解了黑衣人的攻擊,并不時反擊幾招,迫使黑衣人全力防守。幾個回合下來,黑衣人逐漸意識到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随着搏鬥的進行,黑衣人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突然,席雲舒抓住一個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劍點向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急忙收劍回防,但還是慢了一步,手中的劍被席雲舒的内力震得脫手飛出,插在不遠處的牆上。
失去武器的黑衣人試圖逃離現場,然而席雲舒豈能讓他輕易逃脫?
隻見他身形一展,如影随形般追了上去。就在黑衣人轉身欲逃的瞬間,席雲舒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長劍輕輕抵住了對方的咽喉。黑衣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與不甘,身體僵硬,不敢再動。
席雲舒目光一凜,迅速伸出右手,用兩指輕點黑衣人胸前的幾個要穴,确保其無法逃脫或反抗。黑衣人的身體頓時像被凍結了一般,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席雲舒處理後續事宜。
房間裡重新歸于平靜,唯有那口尚在微微顫動的劍,似乎還在訴說着剛剛有場激烈的搏鬥。
靖怡康全程都在專注地看着師尊席雲舒與刺客搏鬥,眼中滿是心心眼。
席雲舒的每一個動作都如同行雲流水般流暢,劍招優美而不失淩厲,令靖怡康幾乎忘記了自己胸口那刺痛的感覺,師尊可真迷人呀。
“有師尊在,徒兒真安心。”靖怡康說道。
席雲舒微微一笑“别動,讓我看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