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同桌。”

“易加陽？”經他提醒，她想起來了。

周沉聿見她脫口而出，眉頭微不可見地擰了一下。他可沒忘記當初她因為跟易加陽“分手”，跑過來質問他的場景。

她笑起來，也想起來過去的事情，說道：“其實我不喜歡他，那時候因為高考的事，特别煩我媽，也煩你，我就理直氣壯地拿這件事當出氣筒。”

高中的時候，她和學美術的同桌走得很近，路上被周沉聿撞見了，後來這事不知怎麼被蘇母知道了。

蘇母怕女兒早戀，責怪了幾句。蘇妍心裡煩，覺得是周沉聿在背後告密了，于是怒氣沖沖找他算賬。

她解釋了一通：“總之，我沒喜歡過易加陽，你信不信？”

“我信。”周沉聿說：“不過為什麼煩我？”

“你說呢。”她睨他一眼，“你那時候樣樣好，我在我媽眼裡就不值錢，我比又比不過，怎麼可能不煩。”

“那現在呢？”

“現在喜歡你。”她笑起來。

蘇妍覺得以前自己太傻，為什麼要拿自己不擅長的東西跟人比較，她也有自己追求熱愛的東西。

周沉聿看着她，唇角勾起。伸出手托着她的下颌，一個吻印了上去。

他吻得很輕很溫柔，蘇妍認真感受着。

吻完後，兩人抱在一起。周沉聿貼着她耳朵：“今天我生日，禮物呢？”

“你不是不講究這些嗎？”

“現在講究了。”

蘇妍松開他，問道：“我給你做了蛋糕，你吃了沒有？”

“沒有，你不跟我一起，我怎麼吃。”

“那你把蛋糕怎麼處理了？”這可是她精心準備的，要是他敢扔掉，她以後就再也不給他做了。

周沉聿：“留給趙俞了。”

還好，沒有浪費。

蘇妍：“禮物準備了的，放在家裡的。”

“那現在怎麼辦？”周沉聿追問，一副沒有禮物不罷休的樣子。

蘇妍想了想，擡手攀住他脖子，踮起腳，主動吻他。

“生日快樂，這樣夠不夠？”

“不夠。”他吐出兩字。然後将人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他覆在她身上，黑眸沉沉地望着她：“這樣才夠。”

蘇妍舔了舔嘴角，扯住他的衣領，将人往下拉，嘴唇相碰。

兩人用力地接吻，周沉聿濕熱柔軟的舌頭勾住她時，她像過電一樣，忍不住哼哼。

蘇妍閉着眼睛，與他缱绻。

她去解他的扣子，但是毫無章法。有些急了，推着他，翻身跨坐在他兩側。

“你的衣服怎麼這麼難解。”

他沙啞地開口：“趕過來找你，沒來得及換。”

蘇妍彎下腰，咬在他喉結上，說着：“那我慢慢解。”

她手指擰開一枚，一個吻便落下去，然後又去解下一枚。

周沉聿哪受得了她如此隔靴搔癢，托着她的臀向下摁。

“不脫也行。”

蘇妍急促地唔了一聲，抓住他胳膊。

-

山間的溫度比城市要低很多，可蘇妍不覺得冷。

她汗涔涔地伏在他胸口：“你明天回去？”

周沉聿嗯了一聲：“你呢？跟我一起？”

蘇妍眯着眼睛：“我走不了，這邊還沒考察完。等設計初稿弄完我才離開。”

周沉聿揉着她的背：“沒事兒，你忙吧。”

蘇妍動了一下脖子，想睡覺。

他拍了拍她：“去洗洗再睡。”

“不要，困了。”她聳聳肩，“不然你幫我洗。”

他笑了笑，認命地抱起她。

蘇妍窩在他懷裡，被他抱到浴室。

這間房沒有浴缸，周沉聿扶着她：“站好了。”

他擰開水，等水溫合适了才往他身上淋。

狹小的玻璃房内，熱氣氤氲。他十分貼心地幫她清洗每一處。

最後，是蘇妍自己受不了，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洗好了。”

周沉聿沒聽她的，将她轉了過去。

水淋下來，嘩嘩作響。蘇妍手撐到牆上，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