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淮璟笑得更勉強了:“啊這樣!”心裡暗說,别說鬼怪了,這樣一張冷面,在鬼屋裡遇見是能吓死自己人的啊!
他背着自己那登山包“吭哧吭哧”跟着大部隊往鬼屋去!到鬼屋門口卻被告知,所有随身物品——除了手機鑰匙,其餘的不允許帶進去。
一群人紛紛把東西放在寄存處魚貫而入,廖淮璟咬了咬牙,也放下了自己的登山包,正要跟着進去。林宇舟突然跳出來說了一句話,又将廖淮璟成功勸退:“你那個世界我不知道,但這個世界的鬼屋,大概屋如其名。”
廖淮璟抖啊抖:“我怎麼沒想到。多謝提醒,我……要不我不進去了!”他沒開玩笑,他是真沒想到這茬兒。
林宇舟努力勸他:“雖然我知道你很怕這些東西。但你隻能克服恐懼。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世界上會發生超自然事件。”
作為一個局外人,林宇舟知道怎麼做才能更快完成任務。風險和收益是成正比的。與其耗費時間尋求“為什麼”,使得自己度日如年,不如克服恐懼盡快出去。
但恐懼這種東西,哪裡是說克服就能克服的!而且萬事開頭難,一上來就給他鬼屋靈異世界這種高标準。就算是脫敏,也不是這麼個脫法!
“你可以先在外面做個内心建設,不着急。”林宇舟的話仿佛有魔力,廖淮璟似乎真的沒那麼怕了。
“好。”廖淮璟下定決心,跟在隊伍末尾進了鬼屋的門。
剛進去還算有點亮光,雖然那光綠油油的也不是很正常,但至少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周圍安靜的落針可聞,除了他們這群人的腳步聲外,其餘便再沒了别的聲音。
廖淮璟總覺得哪裡不對,但他也說不上來。由于他沒進過鬼屋,所以在他的認知裡,鬼屋就應該如此這般安靜。
過了被綠光籠罩的甬道,便真的伸手不見五指。聽腳步聲的回音,大概是個十分空曠的地方。但走了幾十分鐘,都沒發生什麼,衆人心裡也稍松一口氣。
大概是有環境壓制,即便大家都沒這麼提心吊膽了,卻也沒人說話。廖淮璟害怕自己落在隊伍末尾,眼前又烏漆嘛黑啥也不見,他隻能伸出手,小心翼翼往四周碰一碰,再碰一碰。
半天沒碰到一片衣角的廖淮璟幾乎是絕望的,他瞬間覺得自己周圍有成百上千雙眼睛正不懷好意窺視着,擇機而動。
突然,廖淮璟似乎碰到了什麼布料,知道周圍有人的他一個激動,沒控制好力度,小小拉了一下。一個穿透耳膜的女高音“啊”一聲大叫。原本還算有序的腳步變得淩亂起來。
這種環境下,一但有人開頭叫了,便會産生多米諾效應。不過一秒,大家都驚慌失措叫起來,在四周回音的加持下,這幫人的鬼叫比鬼還恐怖!一群人不但叫,還東倒西歪紛紛抱團尋求一些安全感。根本不會有人詢問第一個女生為什麼叫。
禍不單行,大家無依無靠一團亂麻時,一個陰森森的笑又掀起一陣軒然大波。那笑從四面八方傳來,聽起來是一個剛滿月嬰兒的嬉鬧。
“它!它好像朝我們過來了!”不知誰驚恐大叫一聲。廖淮璟便感覺自己肩膀一沉,有什麼東西趴了上來。
一個女生哭着輕聲問:“怎麼沒聲音了?!”
衆人七嘴八舌回不知道。不知哪個男生又道:“我看我們還是園路返回吧!今天這鬼屋沒有陰森的背景音,我……我就覺得很不對!”
一群人趁那東西沒發現,紛紛攙扶着往回去走。隻有廖淮璟比較倒黴,吓得走不動道不說,還被這東西纏得無法脫身!
“林宇舟!”廖淮璟叫他,“你知不知道在我背後的是什麼玩意兒?”他也想拿手機照明的,但很遺憾,口袋空空如也,手機不翼而飛!
林宇舟的回答讓人欣喜又擔憂:“可以。但我認為還是不說好!”
廖淮璟把眼一閉。心想,死也要死的明白:“沒事。你說吧。”
“一個,”林宇舟有些遲疑,“天真無邪的嬰孩。長得還挺可愛。”林宇舟說了。末了還評價了一句。
在一個黑燈瞎火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嬰兒,閉着眼睛想都知道不正常。讓廖淮璟最受不了的是他并沒感受道一點屬于嬰兒的溫度,軟,好像是挺軟的。
那東西兩手扒着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吹氣。見廖淮璟沒什麼反應,這鬼孩子以為他不怕。雙手雙腳齊用,将整個身子都貼在廖淮璟背上,發出“咯咯”的詭笑,兩手還不得閑,開始在他臉上亂抓。
那手又小又冷,冰寒徹骨,像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眼瞧這鬼孩子的手摸到了他的眼睛,大概是終于找到了廖淮璟的脆弱處,那孩子的笑越發尖銳興奮。
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廖淮璟沒忍住,終于吓暈了過去,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