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陽光裡,景雲芝離窗戶越來越近,她看見外面樹梢上跳躍的麻雀。
呼了口氣,白霧飄散。
“去買點毛線。”
.......
唐玉當天晚上就回來了,他出現在病房時,景安剛準備關燈休息。
他喘着氣,利索地脫掉冒着冷氣的大衣,大步走近,屈膝壓在床邊,彎下身體,手掌捧着她的臉,落下一個吻。
這個吻很輕柔,仿佛在含着一塊易碎的豆腐。
“景安,我好想你。”
用自己的鼻子貼着她的,唐玉慢慢坐下,将的腦袋靠在她的肩上。
“怎麼了?”景安有些好笑,明知故問道。
腰上的手有些微微收緊,她聽見極其委屈的聲音響起。
“你的未來有我的存在嗎?”
“你是不是要離開我?”
“你愛不愛我?”
說起這個,他擡頭看她,“你好像一次都沒對我說過愛我或者喜歡我。”
“景安,你心裡真的有我嗎?”
唐玉又捧着景安的臉,睫毛一顫一顫的,漆黑的眼珠倒映着她淡定的表情。
“景安,回答我呀....”
“我愛你。”她說。
........
景安将手搭在唐玉脖子後,親了他一下。
“聽見了嗎?”
面前的人好像傻了,一動不動的。
她隻好又親了一下,“我愛你。”
“這次唔.....”
柔軟的唇壓上來,放在臉頰兩側的手越來越燙,伴随着掌心那些細小的傷痕,酥酥麻麻。
唐玉的呼吸在興奮地顫抖,到最後貼在一起,兩顆心怦怦跳着。關了燈,借着窗外的夜色,她唇上的水澤越發顯眼。
唐玉再次低頭,像一隻舔舐蜜罐的熊,将那些水澤一一吃了幹淨。
夜晚很安靜,明明有陪護床,他偏偏要将自己縮在窄窄的床邊,和景安貼在一起。
貼的太近的結果,就是某些東西存在感強的無法忽視。
“睡覺吧。”他沉聲道。
話雖這樣說,強烈存在感的東西卻越發脹大了。
唐玉很忙,他現在連身上的西服都沒脫,是因為再過一個多小時又要走了。
昏暗中,大衣口袋時常亮起。
他不願意為了這個東西浪費待在她身邊的時間,就這樣倔強地側躺着,盯着她的臉。
她閉着眼睛,在那種朦胧的夜晚暗藍色光線中,唐玉看見了皮膚上細小的絨毛,他不自覺傻笑起來。
景安好可愛啊....
連臉上的小絨毛都這麼可愛。
兀自走神中,他沒發現被子裡的動靜,等感覺自己的一部分被握住時,唐玉全身僵硬,差點叫出聲。
他可愛的景安擡起眼皮,頭微側,眼裡滿是無辜。
“你怎麼了?”
“呃....景安.....”
手腕被一隻炙熱的大手握住。
也不知是想要還是不想要,很掙紮地拉開,又忍不住按回去。鳳眼裡帶着渴求和猶豫,濕熱的呼吸不住噴灑在耳邊。
景安突然松手,用帶着熱度的手掌拍了下男人呆愣的臉蛋。
正色道:“睡覺吧。”
說完她就重新閉上眼睛,兀自睡着了。
睡着了。
睡着....
睡....
感覺自己要被火燒炸了的唐玉輕手輕腳爬起來,快速沖了個澡。
整理完也快到了離開的時間,他穿好大衣,回了消息。
剛準備開門,又停下。
皮鞋踩在地面清脆的響,唐玉毫不掩飾自己的動靜,掀開床上的被子,一手攬住她的腰。
景安被親醒,迷迷糊糊的,她看見上方燒紅的眼睛。
粗糙摩挲着,濕潤深入,身上一涼。他一直盯着她的眼,惡劣的用舌釘勾了一下紅潤。
然後,他又正經地放下衣服,為她蓋好被子,摸了摸她發燙的臉。
“景安,等着哦。”唐玉微笑。
.........
景安出院後又過了三個月,陸氏集團的繼承人失聯了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