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H市很大景點也很多,其中有一處寺廟聽說很靈驗也很有名。趁着周末沒課,臨丞和溫時暮去了當地有名的寺廟拜佛。
是新的一年,寺廟旁的白玉蘭都冒出了花苞,有些已應着時節盛開。
他們兩進了古寺,很寬,人也多,拍照的、燒香的,一眼望去,隻能看到人頭。
溫時暮看見旁邊是賣着立香,拉着臨丞過去,“請問這立香怎麼賣呀?”
“有四十、五十、八十的,姑娘你要哪一種?”
溫時暮被這價格驚到了,一看明顯是貨不對價嘛,想着拉臨丞離開。
臨丞卻指着八十的說,“拿兩份這個吧。”
“真傻,甯願被宰。”
“沒事,出來玩開心嘛!”臨丞牽她,兩人排着隊一一拜完六個殿宇。
佛也拜了願也許了下山返程。
感覺溫時暮越走越慢,臨丞彎下腰,親親她臉,“累不累?腿酸嗎?”
“有點。”
臨丞轉過身,蹲下來,“來我背你下山。”
溫時暮二話不說,直接摟上他脖子趴到他背上,小手不安分的不是摸他嘴巴就是摸他喉結。
“别鬧。”臨丞忍着笑意,歪頭蹭她的臉。
“就鬧就鬧。”
說完溫時暮就後悔了,這種甜膩撒嬌的話怎麼會從她口中說出來?活了那麼多年在和臨丞談戀愛之前都沒幹過這種事,談個戀愛反而把自己弄嬌了,這可不行。
心裡這麼想,但下次還會犯。
以前的她,感情史為空白,不是沒人喜歡但多數都是那種今天說喜歡明天就沒人影的新鮮感,她向來就慢熱,沒人能真正走進她心裡,甯缺毋濫着直到遇到臨丞。是臨丞一直以來的愛意包裹,将她似冰一樣的外表融化,他得以窺見她心底,然後容他住進去。
偶爾的幼稚、做作不過因為對方是他,也隻有他,能讓溫時暮展現出真正的自己。
晚上的時候市中心的小吃街人多又熱鬧,溫時暮和臨丞先是吃了飯再去看了場電影,電影散場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賣糖葫蘆的。
“沒想到這城市的夜市還挺熱鬧嘛!”
溫時暮磨着臨丞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塞得嘴裡滿滿的,鼓囊着臉頰眼睛圓溜溜的,活像隻偷食的小倉鼠。
“暮暮。”
“嗯?”剛擡頭,後腦勺便被一隻手托住,随之一股溫熱覆到她唇上。
他們在人群中熱吻,在盛世裡相愛。
等臨丞退開時候,嘴裡的糖葫蘆都被吃完了,隻剩核。
溫時暮又羞又惱地看了一眼周圍,确定沒人在看他們,給了他一錘,不重,“人好多啊!就不能挑挑地方嗎?”
臨丞被她可愛得笑出聲,淺眸裡映着她小小身影,有欲望翻騰。他壓着聲音又酥又軟,“挑地方?挑哪?”
溫時暮瞬間就讀懂了他的眼神,被撩得分不清南北,臉跟煮熟的蝦一樣爆紅,“臨丞你耍流氓!”
真是奇了怪了,以前那麼溫柔沉穩的人,現在怎麼對她臉皮這麼厚,啥話都敢說。
“我沒有,好吧,我錯了暮暮,等等我!”
臨丞大步追上她,牽着她的手,不給她甩開的機會。
“暮暮,我好愛你,愛了你很多年。”
“我知道啦,我也愛你,雖然比你晚了幾年。”
“沒關系,我們還有很多年。”
街頭歌唱聲、吆喝聲逐漸變大,他們談笑聲被隐沒于繁華的喧鬧中,路人隻知他們是對甜蜜的小情侶,無人知曉他們經曆過的悲歡離合,那些藏于歲月中的遺憾和痛楚皆成為過往凡塵,當下的珍惜才是最難得可貴。
何其有幸,朝暮幾載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