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軒捧着胸口,幽怨地道:“哎呀,小七姑娘真是好度量呢。梵師姐,那我先告退了~”說罷這人就和脫缰的野馬一般,飛一般的逃開了,生怕小七追着他揍,那模樣甚是狼狽。
青林翠竹,曲水流觞,周遭環境澹靜而優雅。
梵音一大早就輕手輕腳地前往衙門,為了不打草驚蛇,她謹慎地施了隐身術,像一隻輕盈的貓般,悄無聲息地一直蹲守着衙役們。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閃着狡黠,心中暗想:如若她猜的不錯的話,舊元村的衙門一定暗藏玄機。
漫長的等待果然不是白白浪費的,隻見昨日為首的衙役似乎收到了什麼神秘的信息,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嚴峻起來,眉頭緊緊皺起,步伐匆忙地走向内院書房。
“大人,有一事要報。”衙役的聲音帶着些許顫抖。
元縣令冷峻的聲線中帶着濃濃的不耐煩,“進。”他的表情陰沉,目光中透着威嚴。
梵音一個瞬身飛至書房屋頂,她小心翼翼地将瓦片稍稍挪開了些許,耳朵緊緊貼着縫隙,側耳傾聽。
為首衙役帶着幾分慌張和失措,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道:“聽聞元瑾軒在賭場打鬧了一場,将賭場的老闆痛揍了一頓。我估計……那老闆又不是什麼硬骨頭,估計那事已經交代了。”他說話時眼神閃爍,不敢直視元縣令。
元縣令聞聽,猛地拍了拍桌子,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滾圓,憤怒地怒斥道:“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要你們何用?!”
為首衙役聽見拍桌聲,他的臉上滿是惶恐與不安,身體不由自主地畏畏縮縮起來,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小聲嘟囔道:“那……為今之計我們該如何處理呢?”
元縣令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和狠戾,手指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片刻後說道:“定律司的人不能輕易碰,他們的實力我們目前還不了解。若事情暴露了,上報給聖上的話,我們就徹底完了。”
他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很笃定地繼續說道:“不過嘛,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二字,他們找不到證據的。你且安心吧,别自亂陣腳!”
為首衙役聞言,神情略為放松了一些,緊繃的身體微微舒緩,欠身離開。
“等等,派人随身跟着。若有萬一,就不要讓他們離開舊元村……”元縣令眸氣森森,一邊說一邊将手中的宣紙狠狠揉成一團,随後用力丢進火爐子。
為首衙役面色一沉,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顫顫巍巍道:“是!”
梵音見為首衙役從後門出去之後,立刻捏訣僞裝成為首衙役。
蹲守一會後,終于發現一個衙役,她連忙沖其招招手,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
“錢哥,你喊我?”那位衙役一邊指着自己,一邊滿臉疑惑地朝梵音走了過來。
梵音拽着他往角落走,眉頭緊皺,最後故作深沉,不耐煩地說道:“元瑾軒那小子去賭場大鬧了一頓……”
衙役一臉驚訝,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驚恐得嘴巴大張,道:“賭債的事情是知道了嗎?還是……天上人間的事情不會也會被暴露出來吧?”
梵音眉毛一皺,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
衙役看其臉色,以為暴露了,更加慌亂。“那怎麼辦?明晚就是定期舉辦的時間了,要取消嗎?”
梵音一開始以為這衙門是破不了案,随便找個人頂罪。但沒想到,這衙門似乎還在搞什麼聚會活動,天上人間?聽上去就很邪乎。
梵音拍了拍他的頭,眼神中透着嚴厲,“大人說了,證據沒那麼快被找到的。你這自亂陣腳做什麼!”
衙役顫顫巍巍,他的聲音帶着哭腔道:“可是,那個賭場老闆是個軟骨頭。賭債的事情肯定說了,所以我以為天上人間的事情他也說了……”
梵音又給了他一下,怒聲阻止道:“我和你說的話别和其他人說,别亂了方寸!要是讓我知道你亂說,我非打死你!”說罷假裝一拳狠狠錘過去。
衙役忙捂住自己的頭,他的眼中滿是委屈,小聲嘟囔道:“我知道了啦,别打了……”
梵音作勢裝腔後便朝從後門出去,迅速掩身回别所。根據剛剛一番潛伏得出的信息,這個案件确實是影響頗大,她立馬拿出傳令牌傳訊,臉上滿是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