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觀施施然道:“雪兒,和你說了很多次了,凡事欲速則不達。”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邊說邊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着一絲無奈。
他頓了頓,繼續道:“更何況....你姐姐不是雜碎就能傷到的人”
雪兒眼裡閃過一絲訝異,猶如平靜的湖面陡然泛起層層漣漪。她眉頭微蹙,頓了頓問道:“那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沈觀眼眸一沉,想起那個傻小子失魂落魄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囑咐道:“你跟着元瑾軒吧,以防萬一。”
雪兒眼裡閃過一絲嫌棄,撇了撇嘴,嘴角向下撇去,道:“元瑾軒又傻又憨,跟着他做甚?”
沈觀笑眯眯道:“現在查案的就剩他一人,你覺得幕後人難道不會找人解決掉他嗎?”
信鴿飛着飛着飛往賭場,通過賭場旁邊的昏暗地道口子飛進去。地道内燭光搖曳,跳動的火苗将牆壁映得忽明忽暗。
牆壁上挂着的精緻燈籠随風輕輕晃動,散發出昏黃的光線。地道的盡頭是一扇厚重的朱漆木門,門上雕刻着繁複精美的吉祥圖案,金漆勾勒的線條在燭光下隐隐閃爍。
門緩緩打開,裡面富麗堂皇,巨大的萬壽燈高懸在房梁之上,灑下光暈。地面鋪着厚厚的錦織地毯,細膩的紋理在光影中若隐若現,走在上面綿軟無聲。房間的四周擺放着各種名貴的瓷器和書畫,瓷器溫潤如玉,書畫墨香四溢,讓人眼花缭亂。
神秘人坐在一張寬大的檀木椅子上,他身穿黑色錦袍,領口和袖口繡着暗色的紋路。
隻見他斜睨了一眼信鴿帶來的紙條,臉上帶着幾分得意和竊喜,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冷酷的弧度。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狠戾無比,猶如兇狠的秃鹫一般,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猛地将紙條揉成一團扔到火爐子之中,火苗将紙條吞噬殆盡,笑道:“去,吩咐下去,今晚舉辦天上人間,把該準備的都給我準備好!
那個元瑾軒要是敢再來,不必留情,直接給我解決掉!”
一旁的手下們聽到命令,身子不禁一顫,連忙低頭應道:“是!”便匆匆退下,不敢有絲毫怠慢。
元瑾軒失魂落魄地在街頭到處晃蕩,腦海中反複思索着案件情況,思來想去隻剩賭場這一條線索尚可追查。他定了定神,目光逐漸堅定,步伐匆匆地朝着賭場走去。
賭場壯漢看見元瑾軒,立馬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狡黠,那目光如同暗夜中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栗。
他臉上瞬間堆滿假笑,彎腰作揖,語調谄媚地說道:“公子,裡邊請,裡邊請!”
元瑾軒擡眼狠狠橫了他們一眼,雙手緊緊握緊手中的長槍,那力度仿佛要将槍柄捏碎,氣勢洶洶地跟着走了進去。
隻見元瑾軒剛一踏入,門便 “砰” 地一聲重重關上,巨大的聲響在屋内來回激蕩。
一踏入賭場,隻見屋内居然不見賭客,剛剛那些壯漢現在都不見人影了!屋内彌漫着濃郁的檀香,煙霧缭繞,讓人有些頭暈目眩。
元瑾軒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警惕,眉頭緊皺,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出來!你們别裝神弄鬼的!”
一群壯漢捂着面巾出來,個個手持長刀,眼神兇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天上人間究竟是什麼嗎?現在,可是給你加了碼,好好享受享受!”
元瑾軒立馬察覺到空氣有異,給自己點穴,将鼻通穴封住。但奈何還是受了影響,眼裡總是出現幻覺。
他強忍着不适,握緊長槍,朝着為首的壯漢刺去。那壯漢側身一閃,反手就是一刀砍來。元瑾軒晃晃悠悠的躲閃,好不容易剛站穩腳跟,那群壯漢便如惡狼般撲了上來。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可他的動作絲毫沒有減緩。然而,雙拳難敵四手,他漸漸體力不支。
一名壯漢瞅準時機,狠狠一刀砍向元瑾軒的腿部,他奮力一躍,雖避開了這緻命一擊,卻被另一名壯漢在肩頭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湧出,疼痛讓他的動作稍有遲緩,但他眼神中的狠勁更濃。
其他壯漢趁機一擁而上,元瑾軒咬牙奮力抵抗,卻又被砍中了左臂,鮮血染紅了衣袖。
就在元瑾軒快要支撐不住時,隻聽 “轟” 的一聲暴響,賭場門被一股内力震得粉碎,雪兒宛如仙子臨世,裹挾着烈烈勁風沖了進來。
她美目含煞,玉手輕揚,數枚暗器似寒星點點,疾射而出,帶着淩厲的内勁,精準地擊中餘下壯漢的要害穴位。那些壯漢哼都未哼一聲,便癱倒在地。
雪兒眨眼間已至元瑾軒身旁,元瑾軒此時已是強弩之末,身形晃動,幾欲栽倒。她柳眉一蹙,“傻子,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