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将縣令和衙役們押解着前行,舊元村的村民們從四面八方湧了出來,臉上寫滿了好奇與疑惑。
“咋回事啊這是?”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眉頭緊皺,眯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前面的情況。
“誰知道呢,看這陣仗,肯定不是小事!”
旁邊的一個中年漢子,瞪大了眼睛,踮起腳尖張望着。
村民們擠在一起,交頭接耳,聲音中充滿了焦慮與好奇。他們有的眉頭緊皺,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相互打聽着情況,随後都緊緊地尾随在隊伍後面,一直來到了舊元村的廣場。
廣場中人頭攢動,簡直是水洩不通。
柳大人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嚴肅,目光深邃而凝重。梵音和伏禦分坐在左右兩側,梵音面容沉靜,眼神中透着堅定和自信;
柳大人微微側頭,目光溫和地看向梵音,說道:“梵音,雖說元縣令并非是妖,但案件與妖息息相關,又是你破的案,要不還是你來主問?”
梵音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與感激的光芒,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連忙擡手恭敬地行禮道:“多謝柳大人。”
她緩緩站起身來,身姿挺拔,朗聲道:“舊元村的百姓們,我乃定律司首席弟子,梵音。
因調查元翌晨被殺案,調查到元縣令以權謀私,用罂粟等藥物制造迷幻香,此迷幻香容易使人緻幻,令人上瘾。
若有其他人參加過“天上人間”的宴會,則前往右側營地等候治療。大家放寬心,定律司有神農後裔,保證可以讓大家痊愈。
此外,案件情況将于現在進行審問,以示正聽。”
此話一出,所有人仿佛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炸開了鍋。百姓們有的驚呼出聲,有的面露憤怒,還有的焦急地開始議論紛紛。
“哎呀,這可太壞了!”
一個抱着孩子的婦女,滿臉的憤怒,咬着牙說道。
“可不是嘛,這縣令怎麼能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
旁邊的一個年輕小夥,握緊了拳頭,臉漲得通紅。
“啪!”柳大人用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聲喝道:“肅靜。”
柳大人目光如炬,緊緊盯着元琛:“台下之人可是舊元村縣令元琛?”
元琛哆哆嗦嗦,整個身體像篩糠一樣顫抖着,臉色蒼白如紙,聲音顫抖着道:“是。”
梵音秀眉一挑,厲聲問道:“元琛,關于元翌晨一案是不是你命令元強頂罪,企圖阻止定律司查案?”
元琛低垂着腦袋,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地回道:“是……”
梵音繼續追問道:“天上人間是你組織舉辦,涉及到罂粟和妖界毒物“造憶草”,你可認罪?”
元琛緩緩垂下頭,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聲音低若蚊蠅地說道:“認罪。”
底下百姓們憤怒至極,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有的挽起袖子,有的攥緊了拳頭,不少人開始憤怒地丢菜葉子和泥土,嘴裡還不停地咒罵着。
“這個壞蛋,就該千刀萬剮!”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真是罪不可赦!”一個老太太氣得直跺腳。
梵音眼中透着一股冷冽的寒意,繼續問道:“造憶草從何處來?”
元琛原本配合的态度此時卻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緊抿嘴唇,嘴唇都被咬得發白,身子顫抖得愈發厲害。
柳大人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憤怒,厲聲道:“元琛!你若不開口,你就是幕後主謀,若你是聽命于他人,那你開口你倒不必株連九族,你自己好好想想去吧!”
元琛聞言,頓時哭得撕心裂肺,嘴巴卻越鼓越大。
梵音一看情況不對勁,秀眉緊蹙,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立刻飛身至元琛身側,擡手幹淨利落地卸掉他的下巴。
沒想到一股鮮血如泉湧般直接從嘴巴噴湧而出,伏禦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他迅速出手點穴想要止住血,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梵音眼中難得地見到了一絲慌亂,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問道:“明明已經檢查過了,怎麼還會這樣呢?”
伏禦冷汗不停地冒出來,臉色十分難看,沖梵音無奈地搖了搖頭,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太晚了……看來是藏在舌頭之中。”
底下村民一片嘩然,大家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慌亂。
“怎麼的就死了?”一個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的驚愕。
“這可怎麼辦啊?”一個婦女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