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稍稍閉了閉眼睛,終于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從萬寶袋拿出九陽之力符,此符箓需耗費巨大靈力,施展一次就要陷入昏迷不醒狀态。
所以,一定要将破陣的方法找出來,一招緻勝!
梵音眉間掠過一抹極為清傲的神情,她不再專注于與水瀾蛟的打鬥,開始觀察四周環境和變化。
水瀾蛟感知到梵音的戰鬥力下降開始加大攻擊力度,口中噴出的水柱猶如一條狂暴至極的水龍,張牙舞爪地奔騰而來。那水龍攜帶着毀天滅地的力量,所經之處,空氣都被擠壓得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與此同時,無數水蛇如密密麻麻的閃電,瘋狂扭動着身軀,它們相互交織纏繞,形成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巨網,以鋪天蓋地之勢再次向梵音發起迅猛的猛攻。
梵音霍然回過頭來應對水瀾蛟的攻擊,她身形靈活地左閃右避。然而,這八卦陷阱的變換極其詭異,每一次的方位變動都毫無規律可言。
就在梵音剛剛避開一道水柱的襲擊,準備反擊之時,八卦陣突然發生了一次劇烈的挪位。
原本梵音預計的落腳之處瞬間變成了一片虛空,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
而此時,水瀾蛟看準時機,一條粗壯如水桶的水蛇猛地朝着梵音撲去。那水蛇速度快如閃電,口中噴出一股寒冷刺骨的冰流,瞬間讓周圍的溫度驟降。
梵音心中一驚,努力想要調整姿勢進行躲避,但已然來不及。水蛇狠狠地撞擊在她的身上,她悶哼一聲,身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痛苦和迷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沈觀如天神般從天而降。他身着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衣袂飄飄,腰間束着一根藍色的絲帶,更顯身姿修長挺拔。
他的五官猶如雕刻般精緻,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揚,帶着一抹不羁的笑容。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扇骨鑲着金邊,扇面上繪着山水圖。
沈觀迅速伸出雙手,緊緊地攬住了梵音的腰。
梵音先是一驚,下意識掙脫,擡眼看見是沈觀之時,她的眸子全是憤怒,她捏緊沈觀的手臂,一字一句道:“登徒浪子,給我……松手!”
沈觀低頭看向懷中的梵音,雙手又緊了緊,絲毫不松懈,試探道:“堂堂定律司首席弟子竟是如此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梵音臉色一沉,眸色中隐隐湧起風雷之氣,薄唇輕抿,冷冷道:“我已經看破了陣法,隻待一招緻勝。談何來得救命恩人?”
她将劍抵在沈觀脖頸處,“我說……松手!”
沈觀感受到了劍鋒的冷意,他知道梵音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隻得緩緩将她放下,他徐徐負手,微微揚起線條清瘐的下巴。
水瀾蛟被這突如其來的阻擋激怒,更加瘋狂地朝着他們撲來。周圍的氣流因它的憤怒而變得紊亂,狂風呼嘯着,吹得兩人的衣袂獵獵作響。
梵音從萬寶袋取出回春符,隻見她周身一亮,小傷口基本上全愈合了。
沈觀擡眼看了一眼,臉色晦澀不明,“回春符,看來伏禦對你還真是上心得很。”
梵音無視他說的話,思忖目前情況來看,有個幫手可以吸引住水瀾蛟的話,破陣就無需付出太大的代價。
目前按照分析來看,沈觀應該就是為了破家族被滅一案緊跟自己左右。
如此一來,倒也不需要太客氣。
思忖過後梵音語氣堅定而急切:“幫我拖住它,我要破陣!”
沈觀聞言心頭微震,微微一怔,旋即浮起了微笑。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迎向了水瀾蛟。
沈觀手中扇子猛地一揮,扇面上光芒大放,瞬間化作無數道淩厲無比的風刃,帶着尖銳的呼嘯聲,向着水瀾蛟疾馳而去。
水瀾蛟怒目圓睜,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洶湧澎湃的強大水柱,那水柱猶如一條咆哮的水龍,與風刃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在顫抖。
沈觀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在水瀾蛟周圍飛速穿梭。他手中的扇子時而幻化成堅固無比的盾牌,穩穩地擋住水瀾蛟那勢大力沉的攻擊;
時而又瞬間化作寒光閃閃的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水瀾蛟的要害。
然而,水瀾蛟也絕非等閑之輩,它那龐大如山的身軀竟靈活得超乎想象,每一次扭動都帶着毀天滅地的力量。
隻見水瀾蛟身上的鱗片閃耀着詭異的幽光,每一片都仿佛蘊含着無盡的力量。
它猛地甩動粗壯有力的尾巴,帶起一陣狂暴的旋風,直逼沈觀。沈觀面色凝重,腳尖輕點地面,身形瞬間拔地而起,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緻命一擊。
水瀾蛟趁勢追擊,口中再次噴出數道更加粗壯和寒冷的水柱,那寒冷的氣息仿佛能将一切都瞬間凍結。
沈觀在空中一個翻身,手中扇子急速旋轉,形成一個強大的靈力漩渦,與水柱相互抗衡。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僵持,周圍的空間都被這強大的力量沖擊得扭曲變形。
而梵音不再理會他們之間的戰鬥,擡頭望向天上的北鬥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