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已定,壓下心底那一抹不易察覺的抗拒,祁厭不再糾結,抓緊時間搞實驗。結束以後就去酒吧找徐哥,告訴他某個貝斯手的身份,直接把人驚得漱口水都噴到鏡子上,嗆了好幾口下去。
“啥?那中二病的精神小夥真是沈家人啊?好家夥,完全看不出來!”徐哥覺得不可思議,瞪着眼睛,拿毛巾擦嘴,“他真是沈家人嗎?你會不會弄錯了?”
貝斯手的作風實在是不像那個沈家的人,他之前聽主唱說過,那小子之前都窮得流落街頭,到處賣藝了,與傳聞中的沈家畫風截然不同。
祁厭倚着門外的牆壁,身形修長挺拔,雙手插在兜裡,帶着幾分随意,嘴角帶笑:“年輕人都這樣,徐哥你見識多廣,有什麼不敢相信的。”
徐哥直接往臉上潑水,試圖清醒一點:“就是見多了才覺得不可思議,是本家還是分家人?”
“本家人。”祁厭吐出三個字,他下午就去找覃宜民問清楚沈溪流的身份,知道了不少事情。
沈溪流,沈家現任家主的外甥,沈氏集團的負責人之一,專門管理藥企方面的事務。而作為沈溪流表弟的某位貝斯手,不是沈家家主的兒子,就是兄弟的兒子,地位同樣不低。
徐哥擦幹淨臉,走了出來,語氣很随意地說:“那确實不普通,不過就算這樣,我還要再提醒你一下,你那個弟弟和他對象已經有結婚的打算了。”
沈家人護短且重情,不好得罪,要是真結婚了,那小子就算是半個沈家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對方也會幫助自家人,而不是祁厭。
到時候祁厭别說調查當年真相,就連想在研究所待着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百分百會被易家那個陰險小子針對。如果沈家偏幫,那祁厭連留在S市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徐哥在提醒他,别以為遇見兩個沈家人,認識對方就能讓他們幫你一把,這太天真愚蠢了。
“……我暫時隻要能得到項目支持,有機會進入研究所就夠了。”祁厭知道徐哥的意思,他聳了聳肩膀,并沒有這種天真想法,隻想盡快搞好自己的研究。
“你腦子清楚就好,就怕你沖動。”徐哥見他表情冷靜,也放下心來,不再聊這個話題。
知道祁厭晚上有事,今晚無法幫忙,一陣唏噓,“那些漂亮小O可都盯着你呢,結果你今晚又不來,有點過分啊……”
“你可以看着時間,反正我們營業時間比較晚,你能來就來,不行的話,我到時候讓浪浪上去表演節目……”
他們剛走到大廳,迎面走來的困倦徐浪浪一聽到這話,就停止打哈欠:“哈啊?為什麼是我去表演節目啊?”
“因為你是門面擔當,當工資白領嗎?臭丫頭,你昨晚去哪裡鬼混了?兩點一到,就跑得看不見人影!”
徐哥一把拎住她的後衣領,夾在胳膊肘間,不客氣地在腦袋上狠狠敲了兩下。
“嘶,死老頭别這麼用力,我頭不是鋼闆做的!再說下班時間到了,我怎麼不能走人?那麼多熱情漂亮的omega邀請我出去玩,難道我還要給你仔細說說怎麼玩嗎?”
徐浪浪翻着白眼,毫無在omega面前帥氣張揚的迷人模樣。
A有A德,怎麼都不能把自己昨晚和O朋友的赤壁之戰告訴别人啊。
“徐哥、浪浪,既然沒事了,那我先走……”
祁厭看他們打鬧起來,就準備趁機離開,孰料徐浪浪一把拽住他的衣角。
“哎,祁厭,你等一下,我有事情要拜托你,先别走!”
——“不行,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話一出,祁厭立即抽回衣服,走得更快了,連頭都不回,看得徐浪浪目瞪口呆。
“有沒有搞錯啊,我什麼話都還沒有說出來……”
徐哥用胳膊肘夾着她的脖子,冷笑:“呵,連祁厭都這樣,你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沒點逼數嗎?”
反正是個人都知道,徐浪浪的嘴從來不說什麼正經事。這不,連公認脾氣最好的祁厭都在她剛提出需要幫助時,就一口拒絕掉。
徐浪浪有些不可思議,喋喋不休地說着:“這有什麼,我不就是想讓他和我一起跳個晚安大小姐嗎?這又不是什麼壞事,好多漂亮omega想看我們跳,身為Alpha有什麼好逃避?我也沒逼着他跟我一起做A公關,出賣色相,已經夠講情義了,而且你幫誰呢?我這可都是為了給你攬客……”
“行了,别把我的酒吧說得像是A公關部,你們又不是牛郎。”
“有我在,不也差不多了嗎?”
“你可真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