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會的病秧子,淨身出戶以後,根本沒有賺錢的渠道,估計也就靠着那張臉賣身賺錢吧,總歸也就一個死亡下場。
宋意禮不憚于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夏雲惬會帶着一身疾病,痛苦地慘死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
就連她拼命帶走的孩子,也注定會跌落在泥潭裡,一輩子都爬不起來,終生碌碌無為,和街頭上的小混混沒什麼兩樣,平庸無能,所以易鴻立才找不到他們。
反正總不該是照片裡這樣出色的模樣,無論外貌、才情、學曆、能力都比易揚更高一籌,甚至現在還攀上沈家的關系……
盯着祁厭的資料,那一行行字都格外地刺眼,讓宋意禮無意識地用力捏緊照片,隻覺得有點反胃。
真是讓人惡心。
……
“最近我們酒吧多了不少陌生人。”祁厭剛換好衣服,拎着背包,準備離開,剛走出休息室就被徐哥攔住。
祁厭并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隻是帶着歉意地道:“抱歉,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挺安靜的,還不到我上場的時候,就是想着提醒你一句。”徐哥拍了拍自己的大花臂,咧着嘴笑道,“現在看來你早就發現了,不愧是祁隊長教出來的,不錯。”
祁厭背着單肩包,抿唇笑了一下:“的确多虧了舅舅,估計他們不會待多久,徐哥你不用擔心,過兩天就沒事了。”
“不用幫忙嗎?”
“不用,我能應付得了。”
“行,如果需要幫助,你不要太客氣。”
“好的,謝謝。”祁厭客氣地說着,但并不打算麻煩對方。
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徐哥沒有繼續耽擱他的時間,不過祁厭人還沒走出酒吧,遊弋又風風火火地攔了上來,急躁地開口。
“哎,祁厭,你最近有沒有遇見我表哥啊?”樂團早就解散回家了,現在酒吧也就剩下遊弋,他的表情帶着一絲急切。
還有幫遊弋拎着貝斯,一臉無奈的主唱困倦地打着哈欠,解釋一句:“遊弋今晚蹲你好久了,剛才一直沒找到機會,我和他去吃了個宵夜,才倒回來找你。”
“都怪你們拉我過去吃宵夜,差點就錯過祁厭了。”遊弋頭也沒回地埋怨一句,繼續對祁厭問道,“我表哥現在好像和你住在一塊,你有沒有看見他?”
“我今天才接到二舅舅打來的電話,聽說他進醫院了,身體還沒調養好,就自己開車離開了,偏偏他在S市的房子太多,一時半會兒有點找不來,就想問問你。”
聽到這話,祁厭愣了一會兒,下意識地問出口:“沈先生怎麼進醫院了?前幾天遇到他時,身體還挺好……”嗎?
話說到後面,祁厭的聲音變得微小,沈溪流的身體算得上還好嗎?
“他的身體好個屁。”遊弋翻了個白眼,喋喋不休地抱怨道,“從小到大就他最愛住醫院,我就說我家基因有問題,隻要是Omega,有一個算一個,幾乎都把醫院當家住。我表哥更是其中的翹楚,三天兩頭被送進醫院,活得像個林妹妹,随便給他一點刺激,就能讓他回到‘家’裡,刺激再大一點,直接就躺在icu裡喝枸杞了……”
“……”
祁厭的表情忽然凝固住了,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心裡咯噔一下。
他抿着唇,明明遊弋還在說話,祁厭卻有些無法安靜下來,内心開始躁動。
“好啦,好啦,你别啰哩巴嗦地抱怨個不停,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人不是嗎?”主唱拍了拍遊弋的肩膀,示意他别繼續說了。
有些人就應該長點心眼,對方的表情都這麼難看了,你還繼續說,真是沒有一點都不會讀空氣,不愧是個不窮吃穿的二世祖。
“抱歉啊,祁哥,我廢話說得有點多了。”遊弋也意識過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我就是有點擔心他,我聽二舅舅說,表哥最近的身體很糟糕,患有那個信息素紊亂症……”
祁厭倏地擡眸:“你說他患有信息素紊亂症?!”
“嗯,啊,怎麼……”
“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是什麼時候患有信息素紊亂症的?現在進入哪個階段了?平時的信息素在哪個區間?分泌的信息素抵達臨界值的時候,是否會出現異樣?他的腺體應該還沒有發生病變吧?”祁厭飛快地詢問着。
“啊?”遊弋聽得一臉呆滞,你問得這麼詳細,我怎麼知道?
“這倒是說到你的專業研究上來了。”主唱嘴一抽,“不過你問這麼多問題,遊弋回答得上來才怪,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人吧?”
“你說得對,我先回去看看,如果找到人,我會和沈所長聯系,将他送回醫院。”
祁厭點頭,說了句抱歉,就繞過遊弋,快步往外走。
遊弋有些茫然了,看向主唱:“他這是擔憂我哥的安全,還是興奮遇到自己的研究目标了?”
主唱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