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特殊的地理位置,周末的東京警察醫院人滿為患。
“我可以不去的……”病房裡,被松田陣平掐住脖頸的十六夜明音收回了剛說出口的話:“下次去也可以。”
“沒關系,這裡有Zero陪我就行。”諸伏景光笑得溫和,見十六夜明音還在盯着他的身體,男人緩緩掀開病号服,給青年看了一眼被縫合好的傷口:“是不是有點醜,要摸摸嗎?”
“還好。”十六夜明音順着諸伏景光的意思虛虛碰了碰,他擡眼望向傷痕的主人:“還疼嗎?”他看着都很不好受。
“不疼。”諸伏景光将青年垂落的發絲拂向耳後,又問起他中午吃了些什麼,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聊了起來。
松田陣平麻木地瞥了眼手上的腕表,眼見着時間從十一點五十指向了一點五十,他終于忍不住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不好意思,松田。”諸伏景光露出了一個充滿歉意的微笑。
松田陣平:......總覺得怪怪的。
松田陣平咳嗽一聲,拉過十六夜明音的兜帽朝門外走去,“那我們先走了。”綠眸青年似有不舍地回身對着諸伏景光揮了揮手。
于是降谷零便瞧見病床上幼馴染的笑容在十六夜明音關門的瞬間淡了下去。
Hiro最近真的好奇怪。降谷零心裡不住地犯着嘀咕,難道是擔心功課落下太多?
“怎麼了?”仿佛才意識到病房裡還有另外的人,諸伏景光又笑了起來:“Zero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沒事。”降谷零哪裡敢走,“你,别這樣笑。”怪滲人的。
降谷零:......果然還是應該給他帶點作業來打發時間。
……
夏日的秋葉原有着别樣的熱鬧景象,擁擠的街道上,松田陣平摟過十六夜明音,用手托着他的腦袋朝向自己:“回神回神,和我出來玩就不要再想别的人了。”
十六夜明音翻了個白眼:“去哪?”他在想如果沒意思的話不如回醫院陪諸伏景光。
“絕對是全世界男人都會喜歡的地方。”松田陣平挑了挑眉,看向全程低垂着眉眼的十六夜明音。
要這樣讓你回去了那得多丢人,Hagi至少得笑個三天三夜。
松田陣平擡手遮在了十六夜明音眼前:“要不先去買個墨鏡?”
十六夜明音剛想點頭,忽然想起信用卡已經交給了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一眼看懂他的想法:“我來買單。”
“那你自己問研二要啊。”
“買個墨鏡能要多少,我直接付了就行。”
……
“先生,這邊是247000日元。”服務員小姐笑得一臉真誠:“請問是現金、支票還是信用卡?”
松田陣平沉默地和十六夜明音大眼瞪小眼,他恍惚間想起了被人均八千日元的拉面支配的恐懼。
“那我不要了。”十六夜明音将手中的墨鏡放回櫃台。
那、我、不、要、了!?
這句話對一個男人的傷害不亞于你X行。
松田陣平心裡繃着一口氣:“怎麼不要。”他徑直将墨鏡戴到了十六夜明音臉上:“刷卡。”男人面上豪氣萬分,心裡卻肉痛地想着下周該去哪裡打工。
墨鏡的質量确實配得起它的價格,透過鏡片,松田陣平能清晰地看到十六夜明音漂亮的眼睛。
青年調整着墨鏡的位置,見他望了過去,又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幹嘛?”
松田陣平:......
“敗給你了,走吧。”叛逆的不良高中生。松田陣平控制不住臉上的笑,繼續攬着十六夜明音朝自己說的那個地方走去。
“之前……”松田陣平想說抱歉,“之前說的話不要放在心上,本來隻是想安慰你的,結果弄得你這些天都不開心。”他覺得自己才是讓十六夜明音原諒井田剛一的罪魁禍首。
“哦。”
“哦是什麼意思?”
“松田陣平是笨蛋的意思。”十六夜明音推了松田陣平一把,想往前面跑,卻被抓住了兜帽。
十六夜明音:失策了!
“你這家夥。”過于耳熟的對話讓松田陣平笑了起來:“該強硬的時候就應該強硬一點啊,要不罵我兩句?”
“變态。”
松田陣平:......
“不是這種……你什麼眼神,喂,拜托,我什麼都沒想……行行行,我是變态。”松田陣平摟住十六夜明音的肩膀:“别亂跑,我們到了。”
安靜的時候可憐兮兮的,活潑起來又讓人遭不住,十六夜……松田陣平歎了口氣。
“電玩城?”看着到處竄來竄去的小孩子,十六夜明音後退了兩步,還沒等他有什麼反應,松田陣平的眼睛倒是亮了起來。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超級驚喜?”
并沒有。在播放着激情動漫神曲的大門口駐足了片刻,十六夜明音将墨鏡遞給了松田陣平:“收起來。”他率先走了進去。
這能收哪?松田陣平将墨鏡放在衣領處夾好。
“好吵。”十六夜明音隻覺得腦袋快要爆炸,他看到松田陣平湊到了他的身前,問他在說什麼。
“好吵!”
“什麼?”
“……”
“聽不清~”
啪——
“聽清沒有。”十六夜明音将手輕輕放在了松田陣平的臉上。
“聽清了……不是,在外面得給我留一點面子吧。”松田陣平揉臉已成習慣,雖然一點不疼,但……
在這麼嘈雜的環境裡他都已經聽到别人倒吸了至少五口涼氣。
松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