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一唠就是半天。
陳穩心裡也有了底,左右等連戰跟陸方怡結了婚,她就徹底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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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去超市買了菜,剛出電梯門,就被冉露給攔下了,就是上次借給她車的那個女孩。
冉露說,她家裡來了好幾位同事,都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心内、麻醉、神外的都有,不止都是心外科的醫生與護士。
冉露是北京某211院校護理專業的畢業生,跟陳穩年齡差不多大,卻比她早進醫院一兩年。
安和醫院不好留,聽聞她是走了後門的關系,否則非碩博,即使隻是護士,留院也是困難的。
冉露說她男朋友要來,今天還是她生日,請大家在家裡吃火鍋。
陳穩就住在她隔壁。
但,即便如此,兩人平時卻很少往來。主要是因為陳穩回避。因為連戰的緣故,她不想在私生活上跟旁人多有接觸,以避免連戰莫名其妙地吃醋發瘋。而冉露雖然熱情,但因為陳穩的時常拒絕且借口拙劣,時間久了,她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不如何打擾了。
連戰下午專門打了電話說晚上回家,是剛從國外飛回來的,那種事上還那樣着急。陳穩一時糾結。但對于冉露的熱情邀請她也不好總是推辭,尤其這次還是在家隔壁,就更沒有什麼拒絕的餘地了,于是她想了想就給連戰回了電話,支吾着大概講明了原因。
連戰皺眉,他認識冉露,但因為今晚她的飯局上明顯有男性的存在,他不是很高興。
但随後沉默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就在家旁邊,同一層樓,即使是喝醉了,陳穩爬也能爬到家裡,于是也沒有攔着。
他想得通,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把人管得太嚴隻會适得其反。
口頭囑咐了她幾句,晚上少喝酒,九點半之前必須回家。然後挂上電話,自己也幹脆去赴了一場熟人局。
陳穩不在家,他回去也沒意思,鳥籠一樣的地方,不是她在,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新買的房子在裝修了,按照他以為她喜歡的風格。
陳穩還不知道這件事,否則又是一場淋漓的大鬧,哭哭啼啼又軟又橫,想起來他就頭疼。
幹脆,暫不張口。
陳穩挂上電話,但是電話的内容幾乎被旁邊的冉露聽了個完全。她摳着她的下巴,像逗弄小狗一樣調戲她,說:“是你那個脾氣不太好的男朋友吧?你說他那麼有錢,你幹嘛還住在這種地方呢,鴿子籠一樣,又小又擠。”
陳穩點她的腦袋:“我那一居室叫鴿子籠,你這兩室一廳也叫鴿子籠?”
冉露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房子是她現在的男朋友給她租的,作為……陪睡的回報。
“你男朋友沒房嗎?”冉露突然旁敲側擊,“我看上回他開的是賓利耶,挂的還是京牌,有時候還有白手套的司機。”
她見過陳穩的男朋友,不止一次,人長得高大,穿着也很有氣勢,有時候兩人在電梯裡偶遇還會打聲招呼,風流俊雅,一雙漆黑的眼睛又靜又沉,高貴得像生就優越的上層人士。
隻是脾氣似乎不大好,總是黑臉,有時候她值夜班回來,他和陳穩吵架的聲音,她在走廊裡都能聽到。偶爾三人一起出現在電梯裡,他身上的肅殺冷漠之感更是昭然,好像誰惹着他了一樣。
她直覺他十分有錢,身份上或許還大有文章,畢竟車子再貴都有價,有時候某些車牌卻莫名其妙比車子更貴。
但是也不一定,她細想想,自從跟着她現在的男朋友,見過的裝逼精英男不下一打,說不定這位男士的車子也是租的呢。
雖然這種可能性近乎為零。
陳穩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認真地找借口:“我不知道,他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冉露是個好姑娘,不僅容顔秀美,智商情商上也是高人一等的眼明心亮,見她不想多說,倒也不再問了,隻牽起她的手說:“那勞煩你再陪我一塊兒折回去,我們一起去超市買菜吧。”
語氣嬌俏。
陳穩撲哧一笑。
冉露異性緣很好,作為一個三甲醫院在編的青年女護士,不管是醫院裡還是醫院外,都有很多的優質男士在追她,不排除有院領導、科室主任、青年男醫生,甚至是病人或病人家屬。
但她現在有男朋友,聽她說是京圈裡某個大佬導演的兒子,自己也演戲,不折不扣的富家少爺星二代。
陳穩雖然不問世事,但因為連戰王天陽他們的緣故,對于京圈裡的某些知名人士多少也知道一點,但她聽說過這個導演,卻沒聽說過他有這樣一個兒子。
心裡疑窦一閃而過,但奇怪的話也不好多說,畢竟男朋友比普通同事要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