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波!把棒棒糖還給一平!”
兩個小孩從大門口跑進來。
藍波單手拉着眼皮沖一平做鬼臉,不看路的往前跑,“略略略~藍波拿到的就是藍波的。”
“藍波快停下!”一平的話剛說出口,就看見藍波一個跳躍精準的撞到沢田綱吉的跨下。
後者痛苦的倒在地上呻|吟,前者沒事的繼續跑。
剛才被拿在手上的瘋狂甩的裡包恩趁機站在沢田綱吉的頭上踩了好幾下,路過藍波的時候又順腳踹了他一下,站在玄關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後,潇灑的揚長而去。
隻留下兩個正在追逐打鬧的小孩,還有一個躺在地上宛如失去靈魂一般的沢田綱吉。
哦,還有一個在沙發上笑個不停的南川悠也。
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
*
“好了。”南川悠也精準的抓住瘋狂亂跑的小孩,将兩人緊緊的禁锢在懷裡,“遊戲時間結束了,好孩子應該上床睡覺了。”
“是。”藍波和一平乖乖的應下後,老老實實的離開了南川家。
南川悠也看向還倒在地上的沢田綱吉,煙藍内閃過一絲的笑意。
下一秒,當他看見沢田綱吉身下流出的鮮血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阿綱?”白金發少年不敢置信的喊了一聲。
剛想伸手去碰,趴在地上的人就猛得坐了起來,
“啊!可惡的裡包恩!鼻子都流血了。”沢田綱吉苦惱的捂着鼻子。
垂眸看着地闆上被沾染的大片血迹,還有衣服上星星點點的血迹。
“抱歉啊小悠,把你的地闆給弄髒了。”
“小事小事~”南川悠也拿起放在茶幾下面的醫藥箱跪在沢田綱吉的面前,“一會兒弄幹淨就好了。”低頭尋找着工具,細心的給他處理着。
看着低頭溫柔給他處理傷口的南川悠也,沢田綱吉嘴裡突然蹦出來一句:“小悠,真的好溫柔啊,難怪藍波他們那麼聽你的話。”
“是嗎?阿綱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嗯?我怎麼就奇怪了?”
南川悠也将沾血的棉花放在一邊,拿起衛生紙堵住流血的鼻子,随後從醫藥箱裡面拿出一個上面帶着小貓圖案的OK繃貼在沢田綱吉鼻梁上被磨破的地方。
“正常人流鼻血怎麼會流這麼多,你說是不是很奇怪?”處理好後,南川悠也将手裡的醫藥箱合起來,端坐在沢田綱吉的面前,“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你身上這些新增的‘勳章’是怎麼回事了吧?”
一提到這個,沢田綱吉就拗過去頭開始打哈哈:“這個啊,是之前和裡包恩出去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
“你是不是還想說是因為一隻狗從半路跑出來,然後你被吓了一跳。”南川悠也雙手環胸,眉毛上挑,眼裡滿是不信任。
“那個,我說得都是真的,這真的隻是摔的,就是這次摔得狠了點。”沢田綱吉說得很沒有底氣,說完後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南川悠也半眯着眼,嘴角微抿:這個男人有事瞞着他。
說到底有什麼事是他不能知道的?他小時候光屁股的樣子他都見過,還跟他見外這是不是有點太見外了?
“你去和别人打架了?”南川悠也試探性的問,眼神仔細地觀察着幼馴染臉上的表情。
果不其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驚吓的表情。
“他們又說什麼了?****竟然又欺負你!誰給他們的豺狼虎豹膽子!”南川悠也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被沢田綱吉攔腰抱住。
“小悠你冷靜點!沒有沒有,沒有人欺負我!”
“阿綱你被攔着我!看我今天非打他們一個爹媽都不認。”南川悠也眼裡鬥志燃燒,雙臂躍躍欲試的揮舞着。
沢田綱吉感動萬分的看着他:“小悠,雖然我很感動,但是真的沒有人打我,這真的是我自己摔的。”
“而且就算被打了,我也不能讓你給我出頭啊,萬一你也被欺負了怎麼辦?畢竟你這細胳膊細腿的,隻喜歡畫畫的三好學生也打不過他們……”
沢田綱吉還在那裡絮絮叨叨的勸阻着。
南川悠也不明所以的舉起自己的雙手。
原來被草壁先生成為‘粉碎機’的雙臂是細胳膊啊~
不對!
南川悠也重新看向還在那裡滔滔不絕的沢田綱吉。
這家夥對他的濾鏡有十層吧?什麼三好學生?!
見過三好學生罵人的嗎?!見過三好學生将學校的牆給撞碎的嗎?!
如果不改變這家夥的看法,按照他的想法走的話……
未來的阿綱會成為意大利最大黑手黨的十代目,而他會按部就班的考上重點高中、大學、進入社會,之後兩個人的人生就完全沒有交際了!雖然這可能是某個小嬰兒很樂意看到的畫面。
但是!這怎麼可以呢?!這是絕對不可以的!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于是乎,在那一天。
被幼馴染認為是三好學生、實際上是并盛町某一組織老大、手下有一溜煙小弟的白金發少年看着極力隐瞞自己受傷原因的幼馴染暗下決心:
他!一定要打破這家夥對自己的濾鏡!
然後再狠狠的胖揍他一頓,為他錯誤的想法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