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自己對芳江大人見異思遷的猜測感到羞恥。
“山姥切?你怎麼了?”芳江看着披蓋着白布的刀劍男子,看着他低頭的樣子,有些擔憂。
“沒什麼,就是有些熱。”
“大夏天的,你還披着白布怎麼可能不熱?快解開,吃點甜瓜。”
山姥切聽話地把身上的白布揭開,露出了漂亮的金發。
這樣似乎真的涼快了許多。
芳江回到本丸并未給大家帶來什麼影響,他不會要求大家做什麼,也不會做一些令人感到麻煩的事情,甚至連近侍都沒有安排,不想主仆,像是不親不疏的朋友。
身邊除了山姥切長谷部,就是今劍岩融和青江,除此之外,就是粟田口家的小短刀們,和常去芳江大人院子裡喝茶的莺丸。
石切丸對人待事很得體,溫和寬厚,看不出特别親近誰,一期一振照看着弟弟們,整天擔心着弟弟們會不會給芳江大人找麻煩。
太鼓鐘和燭台切整天在一起,也看不出對芳江是什麼看法,歌仙有自己的閑情逸緻,不善去打擾别人。
至于鶴丸國永,本來對芳江抱着很大的期待,但觀察了很長一段時間發現他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天守閣,簡直忙得要死,也就停歇下對他惡作劇的小心思了。
不過這樣算和平,芳江剛回到本丸,這幾天忙着修理損壞的刀劍,身邊是比較熟悉的付喪神的話也比較方便。
近一周的時間,本丸又來了幾把刀劍,絕大多數是粟田口家的,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也來了,讓芳江真正松一口氣的是宗三左文字的到來。
新來的刀劍男子回來見一面芳江,彼此之間客套地問候,然後将安排在本丸裡。
芳江倒是沒怎麼出過院子,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天守閣。
長谷部幾乎每天都要勸着芳江出去走走,或是強硬拉着人在院子裡休息一會兒。
長谷部擔心芳江的身體,人類要是一直待在屋子裡是會生病的,要經常曬曬太陽才好。
長谷部對芳江的黏黏糊糊今劍都比不上了,一開始芳江也很不習慣,但時間一長,這種不習慣也變得習慣起來了。
甚至,芳江聽着長谷部的唠叨聲都能睡着。
畢竟,長谷部能有什麼壞心思。
早飯之後,芳江在書房裡昏昏沉沉,昨天晚上熬夜把最後一把刀劍修複完畢了,但他也難得地熬了個通宵,早上要起來和大家吃早飯,吃完之後就更困了。
長谷部端來了點心和茶水,看着幾乎要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芳江重重地歎了口氣。
“主,您又熬夜了。”長谷部放下點心和茶水,站在芳江身邊伸手輕拍着他耷拉的肩膀。
“看了幾本書,沒注意就……”
長谷部眉心跳了跳,看着芳江疲憊的樣子卻也隻能妥協,
“我去天守閣幫您鋪被子。”
“不用不用,我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就好。”
芳江說着,站起身,躺在旁邊的沙發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夏日越到中午天氣越熱,躺在書房裡睡覺的芳江難免被熱得滿頭大汗,但耐不住困意,隻能難受的沉睡着。
但可能是門外吹起了風,但那風不自然的像是有人在芳江身邊扇扇子。
是長谷部嗎?
芳江睡夢中皺起的眉頭漸漸松開了,半夢半醒時呢喃了一聲:
“長谷部……”
芳江睡了兩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整個腦袋都清醒許多,稍稍一轉頭,就看到了穿着運動服戴着單邊眼罩的男人,他手邊還放着一把扇子。
芳江沒反應過來,甚至一瞬間腦子都是空白的。
“不是長谷部,您很失望?”燭台切深深地看着芳江,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就脫口而出了。
“?”芳江坐起身,臉上帶着迷惑的表情。
燭台切笑的溫和帥氣,拿起扇子輕輕朝着芳江木楞的臉扇了扇。
“我開玩笑的。”
“燭台切啊,我睡着的時候你在幫我扇扇子?”
“太熱了不是嗎?更何況我也沒什麼事做。”
“謝謝。”
燭台切看着芳江對自己客套的樣子,捏着扇柄的手緊了緊。
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