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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鏡像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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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鏡像生門

白榆鎮,坐客堂。

堂主和副堂主整日閉門不出,堂内的大小事務全部堆積在大師兄竹烏塵身上。這幾日不見阿鬥的身影,也隻當那人是偷玩或者是野混在鎮子的某個角落。大黑被領回來之後在後院惹了不少是非,最嚴重的一次直接掀翻了舊院之中所有的藥材罐,免不了遭受一頓大罵。

最讓竹烏塵開始感到不安的是白榆鎮失蹤人口這件事情,西口端木家那件事情鬧得整個鎮子婦孺皆知,一時間整個端木家的所有人口全部消失。六界之中派往武夷山的弟子也在途中多數遭受變故,白榆鎮消失和走丢的孩童也引起了整個鎮子的惶恐。

“族長,我家長子在夜半不慎落水失足,屍體在河流漂浮了整個晚上。今日打撈上來之時水淤積在整個肉身,臉部更是浮腫。”一名老者由家仆攙扶着來到了白榆鎮的宗族。

“是呀,最近孩童丢失案甚為嚴重。鎮子東口那邊走丢的更是不在少數,溺水、沉河、被無辜塞進豬籠裡面的,這些孩子的年歲大多都是在七八歲徘徊,族長,這件事關系到整個鎮子的孩童。”

“我還聽說,有幾家的孩子說是夜半夢到自己去了城門外,說是進了百家墳。”另一個人補充道。

“族長。”多數的鎮民死拽住孩子的手腕,一刻也不敢松手“該怎麼辦?”

白榆鎮的族長早已經過庚選,那新婦早在上一任族長的壓迫下命喪水井之中。話說那男子也是鐘情,新婦在受盡折辱之後他也跟着一頭紮進了祠堂的水井之中。一屍兩命,族長的名譽和榮辱早已被刻印在祠堂的石柱上:白榆鎮第十五代族長,落。

新婦不長命,咒死舊祠堂。

應驗的詛咒落在了白榆鎮上每一位背負出嫁的閨閣女子身上。

“早在端木家滿門被滅,整個鎮子就不太平了。孩童失蹤,六界過往的各仙門家弟子在祀關楚落腳更是鬧出人命。”

“難不成真是鬼娘娘回來索命,可端木家不是已經陪葬了。她索命竟不惜牽連整個鎮子的人一起下地獄。”

“這個端木弘作惡多端,妻兒老小更是索命的鬼。怕不是……要以衆生的命獻祭。”端木弘醜事的敗露,整個鎮子飯後閑談“也是奇怪,整個端木家的人在那一夜消失得徹底,主家竟□□被裸露在石門之上,三尺白绫早就應該吊死在石柱上,又何必出來髒了别人的眼。”管你是高官還是尋常百姓人家,一旦惡名被扒出就再無翻身之日。

“百家墳,冤魂現。”有人插話進來。

白榆鎮進來不是很安好,莫過于近好幾家鄰裡的孩童走失案。還魂的孩童是東口李家莊雜役的孩子。那孩子最近被噩夢纏身,白日也常混迹在睡夢之中,每到夜半都要吵鬧着要回家。雜役夫妻二人很是奇怪“這孩子,這不就是家。”

那孩童很是執拗,哭鬧着要回家“我要回家。”

說吧,自己穿好鞋襪向外走去,嘴裡默念着“回家,回家。”雜役夫妻兩人跟在孩子身後,期間跟蹤過的幾次全部都被不盡數的意外阻擋了去。雜役這次在身上攜帶了從祀關楚求得的符咒。

父親在後面跟着女兒,漸來到了城門口。此刻早已過了宵禁時刻,城門緊閉,但父親眼看見自己的孩子挪動了旁邊的磚瓦,構造出來一個小洞。之後她便鑽了出去,後者趕忙追了上去。洞口的過容很是狹小,最多可容納一個孩童的身量。

那雜役是爬出洞口的,整個人貼在地上,上部緊挨着磚瓦爬了出來“回家?怎麼會來這?”雜役再清楚不過,向外再走就會達到百家墳,還有那個閉口山谷也落居在此處。罷,孩童的身影冒尖出來,他來不及多想追了上去。

卻不知自己早已進了百家墳。

黑夜之中,兩人的身影飄忽不定。前者身形較小,折射在地上的影子縮成一團孤魂。仔細看,影子早已吞噬肉身,蟄伏出來邪惡的身軀。閉口的山谷山門很難尋找,之前阿鬥曾嘗試用血印引出那山門,如今更是如此。孩子在一團黑霧之中舍在小道上,尋來的父親手裡緊握着符咒,面部直到哆嗦”這是……信陰祠堂”。

符咒被點燃之後落在他的發絲上,燃盡了底部的末端。雜役還沒反應,祠堂的牌匾上便出現了那孩童的面部。慘白……血絲晝染整個眼部,和當時離家的模樣完全不同“我要回家。”牌匾之上盡是孩童的面部,哭喊着,撕扯和怒吼。

“我要回家。”

“帶我們回家。”牌匾的陣勢愈加強烈,附在門檐之上作響。

符咒燃燒的灰燼飄落在牌匾上,之上的刻字流化掉落在地上,完全顯露出來純木闆。不一會,進來的孩童跪坐,面部早已和木闆合在一起。跟在其後的父親雖能用符咒進入山谷,可對于發生的事件沒有幹涉的能力。孩童似乎中邪抽離,對這一塊闆子喊叫個不停。

之後雙瞳呈現異樣,右眼的眼球整體呈現出黃色,且對于左眼來說明顯凸出,有碎裂的趨勢。一白一黃,雙珠輪轉。孩童用全身力氣去死拽那塊闆子,可那闆子就是故意貼在人的臉皮上,完全融合在一起。除非活生生割掉人皮,才能根本剔除。

很快,右眼的輪轉度快于左眼,木闆碎裂的那刻右眼也随之碎裂。

“疼、疼、疼,我疼。”孩童蜷伏在地上求饒,潛意識被人糅合在一起。信陰祠堂的神像挪動了位置“普渡,渡者,罔生。”

黃色的色體引出了寄生的蟲類:幽冥蠍。老者一時緊急,手裡僅剩的符咒扔出去卻沒有見效,反倒是被幽冥蠍聚衆踩碎。孩童望着身後的父親,忍着疼痛喊了一句“阿父。”

木闆完全複刻和占據她的臉部,與□□本身的外皮折合。在這一刻,原本鮮活的生命卻幻化成了腐朽的雕木,刻蝕衆爾。

随之而來的父親上前護住,走上前的那刻右眼的輪轉便碎裂,血漿模糊染浸了整塊牌匾,幽冥蠍趨附着血迹尋找蹤迹。孩子拼命撕扯木闆,可随着血迹的外流,木闆也貼在皮膚上消散不去“文茵,文茵。”父親沖進來抓住女兒的手“文茵,爹爹來了,文茵,不怕。”

“爹爹,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此刻,思念的淚水浸濕了其父滿是繭子的手,他拖住女兒的頭部“不怕爹爹帶你回家。”幽冥蠍攀附又見長,左眼雖不及右眼的爆破,可碎裂的痕迹還是在悄然滋長“我眼睛疼,疼、疼、疼。”

黃色的血體參雜在其中,這和楚洋的症狀重合。楚洋為争奪雲良閣的頭牌服用了老者遞來的南極果從而烙下了這一病根,楚洋早在之前曾幾次被南極果的反噬反吞。退步來講,這個孩子不過是白榆鎮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孩童,彼刻也隻是在見東西歡喜的年紀,不太會懂社會教條的束縛和一些黨李之争。

孩童的右眼,破滅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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