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直起身，随手把用過東西的扔掉，笑了笑，“嘿，接下來……”

察覺到他的企圖，維奧娜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唔！唔唔！”

“不要？”

“唔、唔嗯……！”

“怕什麼，不疼的。”

身後傳來床頭櫃抽屜打開的聲音，強化系似乎從裡面拿出了什麼。片刻之後，冰涼的觸感随着粗糙的指尖重新覆上她的皮膚……維奧娜瞬間繃緊了身體，她想要回頭、想要吐出嘴裡的東西說些什麼乞求對方改變主意，然而面前的另一個男人卻摁着她的腦袋，抓住她掙紮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可憐的小維奧娜，居然吓成這樣……”飛坦的手指插在黑發裡，指腹貼着頭皮輕輕摩挲，一邊說着溫柔的話，一邊卻低啞而興奮地喘·息，“别擔心，我和芬克斯……會讓你很舒服的呢。”

“唔唔……”

維奧娜忍不住擡眸望向飛坦，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因為幾滴眼淚就放過自己卻還是控制不住地露出了悲傷的表情。藍眼睛裡的意亂逐漸被抗拒取代，仿佛一壺沸騰的熱水烏塗冷了下來。

飛坦哼了一聲，“芬克斯，等一下。”

“哈——？”強化系正忙着，被突然打斷，語氣頓時顯得有些煩躁，“什麼意思？不想一起了就出去。”

“呵。”飛坦歪了歪頭，“我這麼說了嗎？”

“那還等什麼等？”

“換種玩法。”

“換種玩法……？阿飛，你不會是想在我這兒玩你地下室裡那一套吧？”

在第一句疑問和第二句反問之間，芬克斯非常短暫的停頓了一下。而以那不到一秒鐘的間隔為分界，維奧娜的不安迅速膨脹成了恐懼。

她注視着飛坦，近乎執拗地想要從對方眼中找到一點’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的可能性……飛坦對她露出一個微笑，按在後腦勺上的手舉起、落下，遮住了那雙藍色的眼睛。

“是比那更有趣的事呢。”

“哦？”

“你去俠客房間拿點東西。”

“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去？”芬克斯邊問邊繼續自己的準備活動，然而他的耐心快用完了，維奧娜卻仍沒有放松的迹象。他沒有多想直接加了把勁，後者立刻就劇烈顫抖了起來，“……啧，阿飛，你那時候她也這樣？”

看着強化系無奈地松手，飛坦揚了揚眉毛，“少廢話，需要幫忙就去拿東西。”

房間門再一次打開、關上，少了芬克斯，室内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維奧娜說不出話，眼前也是一片漆黑，她小心翼翼地轉動眼珠，還在思考飛坦剛才描述，讓芬克斯去拿的東西是什麼，下一個瞬間就聽到了男人的冷笑。

“小維奧娜。”

什麼都看不見，飛坦的聲音如同是黑暗本身發出來的一樣。

“我們來打個賭吧。”

“唔嗯……？”

“要是你能在芬克斯回來前，讓我……”變化系惡劣地頓了頓，捂住女孩子眼睛的手掌緩慢下壓，感受着後者的顫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嘴角，“我就獎勵你，幫你實現一個願望。”

“唔……”

“放心，我比你以為的還要了解你，你在想什麼，想要什麼，那些陰暗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全都知道呢。”

……飛坦挪開了遮在維奧娜眼睛上的手。

驟然明亮的世界讓她條件反射性地閉了閉眼睛，光明和黑暗交替，如同是白晝與夜晚的輪回。而等她能夠看清飛坦時，仰望着對方，她卻遲鈍地對這個男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力無動于衷，隻覺得腦袋沉重得仿佛裝滿了沙子，那些沙子全朝着一個方向流動，讓人昏昏欲睡，讓一切處心積慮的算計都變得不再有意義。

不錯目地凝視着維奧娜，飛坦一瞬也沒有放過她的變化——

抓着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小，眼白也翻了出來，失去焦距的視線如同黃昏時的最後一縷陽光即将消逝，看起來是那麼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