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包不住火,陸父很快知道了這件“醜聞”,回家第一時間教訓了李臨淵。
李臨淵怕陸父打陸岑隐,急忙給他打了電話:“哥……我們被發現了……我們被發現了,爸說都是我的錯,是我把你變成了同性戀……”
李臨淵很少會激動,可他是個年輕人激動是正常的。
陸岑隐淡淡來了一句:“你聽爸的話吧,他讓你怎麼着,你就怎麼着。”
他不敢相信自己自己愛的人會這樣說,陸岑隐沒接電話之前他已經準備和陸岑隐一起面對陸昙玮和彭莉莉了,可現實卻狠狠地打了他的臉,那種感覺如同被壓在了山下,微微一動骨頭就會粉碎。
他費勁心思的想要把自己融入到李臨淵的生活,卻被李臨淵一腳踹了出去,最後說自己不是存心的,這不是耍他玩的嗎。
這世界上怎麼有他這麼傻的人,如果他可以穿越過去,他真想扇自己幾耳光。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直接穿透了他的内髒,李臨淵笑了一下,眼睛紅彤彤,眼球密布紅絲:“你是不是在玩我?玩我,你很開心?”
雖然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說,都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陸岑隐被李臨淵這種說話語氣給激煩了,他喊了一嗓子,“夠了,鬧劇該結束了!”
尖利的聲音如同冷水般灌澆了李臨淵的全身,李臨淵愣了一下,心中如灌了鉛一般,沉重的壓垮了四肢,癱軟的坐在了地闆上。
媽的,被耍的這麼久,跟條狗一樣,那些暧昧不算數了嗎。
就這麼一兩句話就打發他了?當他李臨淵是傻逼嗎?
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人,和你做着最親密的事,暧昧着,如同伴侶般纏綿,可他卻說隻是玩了而已,根本不喜歡你,世界上有這麼操蛋了嗎?
李臨淵打心眼不相信陸岑隐的話,畢竟這個人騙了自己很多次一想到這李臨淵就想到陸岑隐為了翟羿把自己忘在飛機場的事,他眉頭一皺:“那你為什麼突然和我保持距離,尤其是在翟羿面前。”
語氣不僅像是指責還像一種審問犯人的口氣,這讓陸岑隐很不舒服。
陸岑隐不明白李臨淵為什麼突然跟發瘋了一樣瘋瘋癫癫的。
陸岑隐怒吼道:“你在發什麼瘋!”
這場通話,兩人不歡而散。
再次相見,誰也沒有說話,似乎他們都覺得現在與對方說話都無比的尴尬,之後他們恢複了自己日常的生活,該學習的學習,該工作工作。
一次李臨淵放學,再一次看見彭莉莉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桌子還放着一個資料袋。
李臨淵放下書包,坐在沙發對面,面露不解:“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彭莉莉拿出一個資料袋,語氣有些沉重,她似乎這幾天蒼老了許多,白發幾乎占滿了她的半邊頭發。
彭莉莉說:“去美國留學吧,你也看見了,岑隐他對你的态度,我猜你學習落下了不少,高考鐵定沒戲,所以……你去美國吧,昙玮還給你介紹了一位心理醫生……好好學習,好好照顧自己。”
李臨淵沒有猶豫直接拿過資料,聲音鋼鐵般的堅定:“我去美國。”
再次相見已是多年之後,陸岑隐不敢相信李臨淵這麼快答應了,其實他不舍得李臨淵,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定婚了。
結婚對象是劉家大小姐,那個有名集團董事長的心肝寶貝。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李臨淵在美國留學且在那邊做起了生意,經過自己的打拼賺的缽滿盆滿。如今他想回去了,看看那個親手放棄自己的人變成了什麼樣。
回去當天,李臨淵在家見到了一個溫柔儒雅的女人,他知道那個人是陸岑隐的妻子,他笑着開口道:“嫂子,你好,我是李臨淵。”
劉茗見到李臨淵就急忙誇道:“你就是臨淵啊,真是一表人才,爸和媽總是提起你呢,說你在美國多麼多麼能幹。”
李臨淵也套了套近乎:“嫂子說笑了,我就是在美國那邊蓋了幾棟樓。”
劉茗笑道:“都是大老闆了,你才是說笑呢。”
在沙發上的陸昙玮開口了特意将話題引出來,“聽說你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