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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試煉翻車入冥府,托夢同袍覓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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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機會,你還想再來一次?”/

/“塔蘭頓在上,絕無此意。”/

/“哼,花言巧語。”你扭過頭,把臉埋在萬敵肩窩,不再看他。/

/萬敵暢快地哼了一聲,并發動了追加攻擊:“自作自受。”/

……

回憶就此結束,你們又回到了懸鋒城。

“同一件事換一個視角能發現很多未曾注意到的細節呢。”你還有些意猶未盡。

“迷迷(有趣)!但是……門扉時要到了。”

“……你們要走了嗎?”

“與其說是我們要走了,不如說是你要醒了。哼哼,盡情驚訝吧!其實你是在做夢哒~嗳呀,一開始聽到那個聲音讓我們收集記憶的時候,我還擔心該怎麼辦才好,難道要學仙舟話本子裡寫的那樣托夢嗎?結果真的可以,可喜可賀。”

“哦對了,如果缇寶老師來了,麻煩你跟她說明一下目前的情況,讓她幫忙把消息帶回奧赫瑪,讓他們按時睡覺,這樣我才好托夢呀。”你身形越來越淡,語氣卻越來越輕快。

萬敵沒有戳破你的故作輕松——你今天有點活潑過頭了。

不明不白的死去,獨自一人(迷迷:?)承受複活同伴的重壓,不安、恐懼與迷茫,怎麼會沒有呢?

但既然你選擇笑對艱險,他也必須回以相應的尊重才行:“放心,你以為我是誰。”

“當然是我們最最厲害的……”很可惜,話未說完,你的身形便徹底消散。

“沒想到你竟然沒有選擇戰鬥相關的回憶。”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個?”

“她第一個找的人竟然是你,我還以為排除掉丹恒(收集的記憶必須是翁法羅斯本地人的)我就有機會了呢。”面對萬敵的吐槽,白厄選擇已讀亂回。

看出來人滿滿的傾訴欲,萬敵知道無論他說什麼對方都會堅持不懈地講下去。

“那你選了什麼?”算了,讓他趕快說完趕快滾蛋吧。

“日常被你選了,我隻能選戰鬥了——跟尼卡多利的最終決戰,你還記得嗎,她不聲不響的就把尼卡多利的小腿給卸了。”每每回憶起來,他都想笑。

“怎麼不記得。”失去平衡的尼卡多利準備順勢給你來上一矛,還是他撈的你。

“還有那次,你給大家示範戰鬥技巧,要一個人配合演敵方。你視線剛掃到穹,她就把我給賣了。美名其曰「這種時候當然要選一個強健的人啦」,我都懷疑這真的不是讀作「強健」,寫作「冤種」嗎?”

确有此事。聽了這話,白厄自然不服氣,反問「穹不是也很強健嗎?」。你回答說「不行,我們膽子小,會忍不住還手的,這樣好好的教學不就變得亂七八糟了嗎?這種事情,當然要一上來就折了擊雲的勇士來呀」。

“可是,會忍不住還手真的能算膽子小嗎?”白厄說出了當時心底的疑問。“話說,她好像很在意初見時我出手,準确的說是我折斷擊雲的事情。”

萬敵依照戰士的思維思考了一下:“或許那把武器對丹恒有特殊的含義。”

“哎喲。”白厄恍然大悟。

“至少她從不與人為難。”意思就是「不如反省一下你自己的言行如何?」。

“我發現了,一提到她你就格外能言善辯。”

萬敵挑眉:“你不如操心一下折了武器的事。”

“這有什麼難的,我……”話到一半,想到丹恒現在的精神狀态,白厄縮了縮脖子,“還是等他們回來後,再向丹恒道歉吧。”

“随你。”

“你說他們……嗚哇!”白厄還沒說完,萬敵的拳頭已經招呼過來,那眼神像是在說他要是敢說出點什麼不中聽的來,下一次砸的可就不隻是拳頭了。

白厄側身一滾,躲過他的拳頭,對于他突然的攻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我想到你那次一臉嚴肅地來找缇寶老師,問為什麼每次見到人小姑娘就心跳加速,被人家喊到名字就呼吸一滞,靠近人家就心緒不甯,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哈哈哈哈哈。”身為受過專業訓練的黃金裔,他們輕易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呵呵。”萬敵也笑了,那是氣到極點的笑:“我看你是皮癢了!”

“哎呀,你這惱羞成怒的毛病不改改,可怎麼追人家小姑娘啊。”

真誠是最大的必殺器,白厄發自真心的擔憂換來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二人你來我往,打得有來有回。

今日的懸鋒城,又是和平的一天。

當衆人紛紛猜測第三段記憶你是找阿格萊雅還是缇寶的時候,你卻是找上了風堇,理由是日常和戰鬥都有了,該輪到工作了。回顧完這段記憶,你的評價是:雖然工作内容不難,但奇美拉們的發言和管理所用的PUA話術足以讓絕大多數社畜破防。

果然,你拒絕公司的offer,繼續當無名客的選擇是正确的,至少對你來說是的。

雖然有些在意公司的offer是怎麼回事,但缇寶老師捎來的消息到此為止,接下來,唯有等待了。

倒是不難熬,畢竟他最近一直忙着給黑潮怪物送溫暖,灰飛煙滅的那種。

解決完最後一隻黑潮怪物,萬敵回到懸鋒城,腳步聲在高而深的走廊上回響,四周靜悄悄的,卻莫名有種熱鬧的氣息。

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不,不像。

他審慎地邁步向前,最終在一扇門前停下。幾乎沒做什麼心裡建設,便推開門——手甲殘血未幹,他自信自己無論遇到什麼都能…應…對……?

在他開門的那一瞬間,歐洛尼斯的奇迹顯現,黑暗荒涼被輝煌富麗所取代,灰發的同伴正張開雙臂歡迎他。

“親愛的,你回來啦?是先吃飯,先泡澡,還是嗯↘哼↗?”最後還來了個誘人遐想的銷魂尾音。

同伴死而複生,本事一件極開心的事情,可是為什麼,他會變成女人???

不,不對,無論是暴露在外的喉結,還是裙子包裹下展現出來的肌肉線條,雖然頭發是長的,但穹無疑仍然是男人,而且剛才的嗓音也很奇怪,種種迹象表明,你們是在跟他開玩笑。

跨越生死的重逢總是讓人不禁潸然淚下,然而被穹這麼一打岔,總覺得有一團什麼梗在喉頭,上不去又下不來,哭是不可能哭的,懸鋒人的字典裡沒有「哭泣」二字,但笑……

氣笑算嗎?

萬敵微微低下頭,雙眼死死瞪着,防止那些鹹苦的液體從眼眶中溢出,嘴唇扭曲成奇怪的形狀,顯然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

正躲在角落裡各種角度拍照的白厄:他要看的就是這個表情啊!

忍不住也抓拍了一張的你:太損了,真是太損了。

事情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讓我們把時間倒回今天的門扉時。

“石榴蜜釀、火炙牛肋骨、奶酪面包……”你對着購物清單打鈎,“還要再來點什麼嗎?”

穹和白厄對視一眼,站在二人中間的你嗅到了搞事的氣息。

“沒錯,還少了一位調料。”白厄揚起嘴角。

“為此我們需要你的幫忙。”穹摟住你的肩膀,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對你發動撒嬌攻勢。

“你們是想?”二人眉來眼去了一路,你也好奇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首先——”

白厄帶領你們來到了東市的成衣店。

“先說好,你們要是打算給萬敵送這個,除非是想跟他PVP,否則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你對正面露難色挑選裙子的二人道。

“原來還可以這樣,這倒……”

“不是個好主意,謝謝。”你及時打斷白厄,關閉了通往「紛争」的道路。

“好吧。”賣了半天關子,二人終是和盤托出了計劃。

“怎麼樣,有什麼推薦嗎?”那邊白厄已經拿起了猛男粉的上衣和沼澤綠的下裳,穹向你投來了求救命的眼神。

你的目光掃過一排排衣裙,最終抽出其中的一條。

“這件。”

“這件手臂都是露在外面的,不會被看穿嗎?”白厄放下手中的衣裙問道。

你輕輕搖頭:“想要達成戲劇性效果,既不能一眼就被看穿,也不能幾眼都看不穿。”

“不被看穿不是好事嗎?”穹一邊好奇地拿衣服在身上比劃,一邊問。

“你們想象一下自己突然變成女性然後與往昔的戰友重逢,你再也無法與他一争雌雄,隻能雌雄一争,怎能不悲從中來。”

白厄認真想象了一下,摸着下巴點了點頭。

“将心比心,萬敵又怎會追問真假,往兄弟傷口上撒鹽呢。”

“呃……”白厄覺得你對萬敵一定有什麼誤解,穹不好說,但如果是他變成女人出現在萬敵面前,對方一定會狠狠嘲笑他。

“同志們,怎麼樣?”穹從試衣間出來,在你們面前轉了一圈。

“不錯,再壯一分就會變成龍舌蘭姑娘,再瘦一分就會顯得娘娘腔,我們穹真是天生的衣架子,怎麼都好看。”

白厄:“這是誇人的話嗎?”

“不過嘛,”你捏捏穹的手臂,“現在這樣肯定還不行,所以下一站,西市假發店。”

或許是在路上早已想好方案,到店裡沒一會兒你就挑好了一頂假發。

白厄比劃着長度:“不再長一點嗎?”

“再長一點手臂線條就要看不清了,氛圍到了就行。”

“是這樣嗎?”

“一定要說例外的話,群魔亂舞的世界除外,什麼LGBT啊,跨性别人士啊。”

“直覺告訴我,還是不去了解為妙。”

“明智的。”

在店長的幫助下,穹順利戴好假發,假發沒過肩膀,到胸口位置。

“哦哦,這麼一看還真有幾分清秀佳人的感覺。”白厄表示好評。

“哼哼,别太迷戀我。”穹得意叉腰。

“那麼最後再化個妝。”

白厄舉手:“欸↗↘,這裡我想說兩句。”

于是乎你們又來到了首飾鋪。

“成本會不會太高了?畢竟也隻是一次性。”

“美人怎麼能沒有首飾來配呢?而且你們今後也可以帶,不算浪費。”白厄一邊這麼說着,一邊猛猛挑女性配飾。

後面還跟着個偷偷把(lā)籮(jī)筐(tǒng)樣式的挂飾混進購物筐裡的小浣熊。

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哇,這個蓮花的挂墜好适合丹恒;欸,這個粉藍撞色的手鍊好看耶,小三月一定喜歡。

其最終結果就是,每個人都挑了不少,白厄表示錢就是用來花的,提出由他來買單,你和穹自然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看向穹:現在是抖機靈的時候嗎?

你猜想白厄是在為自己沒能在「死亡」試煉中保護好你們感到虧欠,但他左一個「他在這裡無父無母無親戚,有錢也沒處使」,右一個「就像你們給同伴買伴手禮一樣,我也想給你們買些什麼」,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終由白厄付大頭,你們付零頭。

待穹穿戴停當,你為他薄施脂粉,輕點绛唇,在此期間為留懸念,也為了試試最終效果,白厄一直背着身。

“好了,白厄你可以轉過來啦。”

“等等,我先做一下心理準備。”

“什麼心理準備?”

“萬一我覺得穹眉清目秀的怎麼辦?”白厄轉過身來與你對話,眼睛卻仍舊閉着。

“穹本來就眉清目秀,而且你不也是相貌堂堂嗎?”

“哎呀是嗎,那真是不勝榮幸。”意想不到(真的嗎)的回答讓白厄不禁揚起嘴角的同時也睜開了眼。

“官人,奴家這身如何?”穹擠着嗓子說話,發出了如同溜溜笛般滑稽的聲音。

“好、好一個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美人兒……”如果說這話的時候白厄沒有憋笑憋到頭上的呆毛抖出了殘影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時間回到現在。

“白厄你最好立刻把照片删掉,不然我就把你删掉。”萬敵的手甲發出*咔咔*的響聲。

“或者我把照片發你一份?”白厄提議。

“我也要。”穹附議。

“我也要。”晚附議1秒都是對阿哈的不敬(※特此澄清:你不是阿哈的信徒)。

萬敵将矛頭直指白厄(※這裡的矛頭既指武器的矛頭,也指問題的矛頭,一語雙關,令人忍俊不禁),如果他的目光能化作武器,那一定是暴雨梨花針:“白、厄!”

“哎唷,這男人好像真動怒了,咱們怎麼辦?”

白厄轉向你,眼角餘光卻始終留意着萬敵,見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你身上後,目光果然變得柔和多了。

“邁德漠斯。”你聲音婉轉如莺啼,雙手合十,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我想留下與你的珍貴回憶,可以嗎?”

不過片刻的沉默,萬敵便回應了你的目光:“可以,但是——”他一邊說,一邊向你走去,最終停在你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你:“你要付出與你口中的「珍貴」對等的代價。”

“什麼代價?”

“有求于人的是你,自然是由你來想。”

萬敵表情冷硬,實際上已經不指望你開竅了,無論你回複他什麼,他想,他都會允準的。

你思忖片刻:“……一時倒真沒什麼好主意,與其濫竽充數,不如先讓咱們為你接風洗塵?”

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翁法羅斯人撓撓頭——這兩件事情不是可以同時進行的嗎?

“炎槍,沖鋒!”

“火力夠猛,兄弟!”

隻是重新加熱的話,火力不用那麼猛吧,聽着外間傳來的動靜,你突然覺得用炎槍加熱牛肋骨或許不是個好主意。

在「不要玩弄食物啊」和「但是穹玩得很開心欸」之間——你擺了擺沒在水裡的小腿,因為幅度很小,池水隻發出沉悶的*咕嘟*聲,像是在附和你——嗯,焦的部分削掉就是了。

“你不下來嗎?”萬敵正靠坐在浴池中,手中端着石榴秘釀。

“這個嘛,怎麼說呢。”你坐在浴池邊,掬起一捧水,任由水流從指縫中滑落,“或許缇寶有告訴過你,跟穹直接……不同,我的身體毫無損傷。”

萬敵點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我并未親身參加「死亡」的試煉,而是以賜福的方式遠程輔助。”想到當時的情形,你不由面露懊喪之色:“不是我自誇,物理攻擊也好,精神攻擊也好,我都不帶怕的。沒想到這次竟然連預警都沒來得及說完。”

“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搖搖頭:“一切都很突然,我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第一時間展開了防護,然後在提醒穹的中途,就像是被強制關機了一樣——與穹同在的精神體(我)與在房間躺椅上的身體(我)斷聯了,發現情況不對我趕緊聯系丹恒,他當時幫我拿飲料去了,結果、嗳呀不行,我必須先吐槽一下塞納托斯是不是有什麼惡趣味?我當時語速都那麼快了還是隻說了一半!”

看把丹恒給吓的,那臉色可把剛複活的你吓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的那通電話把丹恒也給連累了,你們一塊兒組團遊冥河了呢。

你氣憤地踢了兩腳水面,反正浴池大,萬敵坐的位置離你還有一段距離,你也不怕波及他。

或許就算波及了也沒事,因為看到你這麼精神,萬敵隻是感到慶幸。

可能還有一些小自豪——為你的吐槽——這怎麼不算是一種勇敢呢。

“事後複盤起來,當時我的精神體應該不是被關機,而是被強行「賦予」了「死亡」,而我的身體,我應該說謝天謝地它沒有變成行屍走肉而是被連帶着進入了死亡的狀态嗎?”

你想要再次擡腿,腿卻向後一收,腳後跟就這樣華麗麗地撞上了浴池的池壁。

你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氣,剛想收腿看看情況,萬敵已經快速遊至你身邊:“别動,我看看。”

“總之,與穹3D打印式的複活不同,我更像是解除死亡debuff然後精神回歸□□,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總感覺有點質壁分離,具體表現為想左拐結果右拐,想前進結果後退。所以泡澡這種可能給身邊人添麻煩的事情還是算了。”

“這樣按會疼嗎?”

“唔,還好。”

很幸運的,這次并沒有傷到骨頭。

“唉。”還是給人添麻煩了,你歎氣。

“我說過了,不麻煩。”似乎是擔心這句話太突兀,萬敵随後又補了一句:“重要的是你的想法。”

“那……”你扶着萬敵的肩膀,滑進了浴池。“泡澡真是件讓人身心愉悅的事呀。”

懸鋒城的浴池才修了一半,現在你們能泡澡多虧了歐洛尼斯的奇迹,你心想要加快修繕進度了。

“水溫,會太熱嗎?”見你一直沒說話,萬敵開始擔心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會,隻是在想修繕浴池的事。”這件事情一早就答應萬敵了,不然就可以拿這件事作為「代價」了。

“你身體才好,不急。”

身體呀,身體……對哦!

“萬敵,你能把頭稍微低一點嗎?”

萬敵不明就裡,但還是照做:“這樣?”

“再低一點~”

再低?再低就要……萬敵一邊告誡自己你絕對不是那個意思不要抱有期待,一邊忍不住期待地低下頭,緊張到肌肉都僵硬了。

好像炸毛的貓貓哦,你生怕吓着他似的,慢慢湊近他的臉,在萬敵心跳即将爆炸的前一刻,與他額頭相抵。

“願逐月華流照君。”

萬敵感受到一股沁潤的涼意從相抵的額頭湧入,好似有清澈的山泉從頭澆下,這些天戰鬥所積累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是?”

加完buff,你趁機蹭了蹭他的額頭,才退開身去,道:“從這次死亡中獲得的一點啟示,或許可以抵禦黑潮的污染,實戰效果如何就交給你測評啦。”

聞言,萬敵非但沒有高興,反而蹙起眉頭:“那你怎麼辦?”

“?”

“你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你思考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萬敵是擔心黑潮會污染你的精神,但實際上考慮到時效性等方面的因素,你施加的這個賜福與穹的那個是不同的,該怎麼解釋這個技術性問題呢?

答案是:不用想了,因為萬敵已經将你的沉默當成是默認,并提出了新的問題:“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這當然是因為我……”就在你即将脫口而出「喜歡」時,你遲疑了。

你無疑是喜歡萬敵的,是對值得信賴的同伴的喜歡,但……也包含那方面的喜歡嗎?

你的目光重新投注到他的身上,一滴水珠正從他的發梢滴落,正砸在鎖骨上方,随後一路向下,劃過結實的胸肌,沒入水面。

眼睛好似被燙了一下,你趕緊挪開視線,不行不行,要是因為這個理由就喜歡,你豈不隻是個色鬼?

人還是要看内在——看上去是很不好惹的花臂大哥,實際上是會陪小朋友玩過家家的大哥哥;武能上陣殺敵,文能做得一手好菜;離群雄獅非虛言,更難得,深思熟慮為周全。

硬要說如此這般的兒郎有何不好?數學不好,但沒關系,你數學好啊。

不對不對,亂了亂了,拉回正題,雖然萬敵身上盡是些讓人喜歡的特質,但因此就能證明你喜歡他了嗎?

既然正面無法驗證,不如反向思考——你對他全無感覺嗎?

你都在糾結到底對他是什麼感覺了,怎麼可能全無感覺呢?

出院!但……現在好像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當然是因為我很在意你呀。”你很想直視着他的眼睛,自然地說出這句話,就好像你沒有什麼别的心思。

但實際上你聲音飄忽得和你的眼神一樣。

他會不會覺得你是在敷衍他,你莫名有些心虛,心虛之餘又在意起他的反應,忍不住轉回頭去。

你都表現到這份兒上了,他要是再察覺不出你的心思,他也趁早别上戰場,回奧赫瑪當廚子算了。

因此當你轉頭過來時,他抓住機會,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下你的嘴角,一觸即離,快得仿佛隻是你的錯覺。

你眨了好幾下眼,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似有熱氣熏蒸着你的臉頰,你感到有些口幹舌燥。

理智告訴你要矜持,但身體是誠實的,你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你都走出第一步了,剩下的九十九步如果還要你走算什麼懸鋒男兒!

萬敵一手摟過你的腰,一手托起你的臉,俯身吻住了你。

酸酸甜甜的,帶着醉人的芳香,是石榴蜜釀的味道,這分明是萬敵帶來的,可是你卻覺得你才是被吮吸被品嘗的那個。

直到你快要喘不過氣來,萬敵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你。趁你靠着他的胸口勻氣,輕輕啄吻你的發頂。

“咳,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白厄斜倚在門口,不知已經看了多久。“但牛肋骨再熱下去就要成焦炭了。”

“你的嘴怎麼了?”回來一照面,丹恒便開口問你。

浴池中的一幕幕在腦中閃回,你掏出随身鏡,嘴唇果然有些紅腫。

難怪之後穹和白厄總有些欲言又止,應該是想要提醒又怕你覺得不好意思吧。

至于萬敵,估計是覺得這點“小傷”也算不了什麼。(※其實萬敵是故意的,如果不是照顧你臉皮薄,甚至想當衆再來一口。)

丹恒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會使衆人都變得沉默,白厄的微笑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穹的神态就像是吃到了他不知道但應該知道的瓜,至于你,丹恒知道你容易内耗,自認熟讀你的微表情,但現在,他有些不确定了——為什麼你的表情好像被家人發現談戀愛的少女?

心思百轉千回,最終你語氣奇怪地回道:“可能是……吃牛排上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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